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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種成熟。那時的我,並不知道成熟是什麼,但是也懂得鬼爹的守護和付出是上天對我的恩賜。這世界上是沒有什麼你可以白拿,還心安理得的。
不過,自那次後,小義哥他們再也不敢去鬼屋子了,村子裡的大榕樹成了孩子們的樂園。
倒是老爺子變成鬼屋子的常客,只要他在家的時間,總會待在鬼屋子裡。我這樣說,是因為自那以後,老爺子時常外出,只要他外出,我就會感覺到我的鬼爹也跟著離開了。
老爺子出去有時一兩天,有時會十天半個月。每次回來都是疲憊不堪,狼狽得很,家裡人都為他擔心,他卻什麼也不提。
其實,那時的他是帶著我的鬼爹將葛家村方圓百里的鬼都掃蕩一空。為的就是不讓我聚陰,這也直接造成了葛家村一帶沒有再出現鬼物,就算是剛死的人,老爺子都有辦法直接送魂,讓他們早歸地府投胎轉世。
可以說他是費盡心力,為我營造了一個“乾淨”的環境。不僅如此,他還親自去他以前的朋友那裡求來了一張封印符,將我的聚陰體質給封印了。
這些,當然是我長大以後才知道的,老爺子為我付出的可算是很多很多,然而留給我的卻是子欲養而親不在的遺憾。
那張封印符只維繫了幾年,等我到了十歲時,封印符便再也封印不了我的聚陰之體了。
十歲時,我再次發起了高燒,這次的高燒,直接讓我昏迷不醒。父親當時是村裡唯一上過中專的人,那時的中專可不容易,相當於如今的大學生了。他畢業後回到了村子裡當起了教書匠,村子裡的小學只有他這麼一位老師,畢竟我們村地處偏僻,城裡的大學生可不願意來我們這。
值得一提的是,他也是唯一不相信老爺子那套東西的人,以他多年在馬克思唯物主義的薰陶下,老爺子那可都是牛鬼蛇神。要是換成破舊四那會兒,就得拉出去批鬥了。
好在那會兒,城裡剛剛颳起改革開放的風,老爺子也只是以醫為名在村子裡給人看看病,極少觸及白事之類的東西,他也就是在我的身上下多了功夫。
我發病那會兒,母親直接找到了還在小學教書的父親,他聽到我燒得快沒意識,放下書就往家跑。村子裡只有村長家有輛破舊腳踏車,那時叫“老爺車”。父親讓小義哥去求村長,借來了那輛老爺車,和小叔連夜就將我送去城裡。
我說的城裡,只不過是比肖家村稍大的縣城,離著我們村也有幾十里路,那裡有個小醫院。
我們這一去卻愁壞了母親,那時父親一個月才五塊錢的工資,還要養活家裡一大口子的人。家裡根本就沒什麼餘錢,母親無奈,只得東湊西借地給我借了五十塊錢的醫藥費,讓小義哥給父親送去。
小義哥那時也只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頭一次進城,被城裡的嶄新的樓房,花花綠綠的廣告牌子吸引得找不到北。
當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住的小醫院見到父親和小叔時,他身上帶的五十塊錢卻早已不翼而飛了。他當場就嚇哭了,那可是給我的救命錢。這也造成了他以後對我的百般疼愛,這是後話。
父親無法,只得向他在城裡的老同學借了錢,交上了住院費。但是,我的高燒連住了一個星期都不見好,醫生乾脆就下了病危通知書,告訴父親可以回家準備後事了。
俗話說,急病亂投醫,那時跟在父親身邊的還有小叔,他見醫院都沒法了,主張將我抱回讓老爺子看看。父親也只得死馬當活馬醫,將已經氣若游絲的我抱回了村子。
老爺子那時剛剛回來,一進村就聽說我病了,便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家。他將我直接抱到了自己的屋子裡,把門一關,就將父親、母親他們關在了門外。
這時,我的鬼爹也顯現出來,看到我的樣子直搖頭,“阿爹,蕾丫頭身上的封印符失去作用了,她身上的陰氣都快爆體了。”
“嗯,要不是我給她身上放了朝陽木,散去了一點她身上的陰氣,怕是早就入了陰府了。”
所謂朝陽木,一般是採經年的老樹樹冠頂上一段能時時被太陽曬的樹枝,這樣的木頭具有陽性,是陰氣的剋星。朝陽木以香椿木、棗樹、桃木為好,這些木都還有辟邪的作用。
老爺子拿出放在我身上的朝陽木製的小木牌子,只見牌子已經碎裂,手一碰就化成碎片散開去。
“阿爹,快動手救治蕾丫頭,再不救,她怕是真要爆體了。”鬼爹在我的身邊急得飄來飄去的。
老爺子看著床上的我,一愁莫展,猶豫了一會兒,跺了跺腳,終於似下定了決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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