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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間,還是有著夜市的,將近午夜時候方才散場。仇記看著夜空,沒看兩眼,就被樓下街面上夜市的買賣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人流嘈雜聲所吸引,落下目光看著當街的行人,正看著,耳邊又傳來兩個女子銀玲般的笑聲,覺得熟悉,忙扭頭去瞧,卻是白天在客來灑家為自己分座的欣瑩和玲兒,就住在自己隔壁的上房裡。此時主僕二人正相互指引著去看窗下夜市的熱鬧,不時響起的一串串笑聲讓仇記心中盈滿了輕鬆和愉悅,彷彿一股甘冽的清泉,泌入心肺。
就多看了她們一會。那眼神,說是定定的也行,說是直勾勾的也罷,反正就是直不楞登,沒拐彎。
完全由著眼前的景象陷入了另一層暇思之中。
暇思之事,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
必竟是一個三十過頭的男人,正常的男人,這也是情理之中。
任意一個眼睛沒毛病的人都會查覺到這種直直的、沒有半點遮掩的正對著自己的目光,何況是對周遭事物擁有著絕對敏銳直覺的魔法研習者。更何況是魔神欣瑩。
便扭過頭來迎著仇記的目光,也來看他。
或許,應該說是在瞪他。
那目光自然是不夠友好的,不僅如此,還不乏幾分敵意。
仇記這邊卻是完全陷入個人暇思,正樂不自拔,欣瑩的目光已經瞪視自己好長時間了,才冷不丁地緩過神來。此時欣瑩另一邊的玲兒也由著小姐的目光,哈下身去,從欣瑩臉下方探出頭來,看著自己。
仇記便鬧了個大紅臉,深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而羞愧自責。不過,這種事情,如果從頭至尾都是自己一味的貪看也就罷了。此時被既然被對方查覺,想要悄無聲息地抽身退回屋內卻是不合大體,畢竟自己是個男人,又是極有身份的法神;不似小家女子,凡事紅紅臉,他人便不好再行追究。既然看了,又被人家揪到,就咬咬牙厚下臉皮吧。否則,此事一旦喧揚出去,說法神仇記在客棧投宿時,偷看一年輕貌美的女子,且鬼鬼崇崇;或在道聽途說之中經人們一加工,演變成口角流涎,目露淫色,那可就大不妙了;人言可謂啊。
想到這,仇記就著視窗處,側過身來,向著欣瑩一拱手,笑著道了聲,真是沒想到竟在此處再次逢得二位姑娘,真是巧合啊。
欣瑩見仇記向自己拱手,又說出一堆客套話來,也不動作,只是仍盯著仇記去看,有那麼三五秒的時間,突然就變了眼神,在轉開視線之前,狠狠地剜了仇記一眼,旋即從視窗處退回屋內。仇記聽到欣瑩在屋內說了聲“今天真是倒黴”便沒了下文。剩下玲兒在視窗處,看了看滿面困窘的仇記,又回身看了看屋內的欣瑩,也迭忙從視窗退了回去。
隨後,窗子就關上了。
仇記看著旁邊那扇已經掩上了的窗子,心中愈是不解。這主僕二人中的那個丫環倒還沒什麼,可就是這個小姐,性情因何如此反覆無常?在客來酒家的時候,不消口舌便分座與我,大有店小二所奉承的那般,知書達禮、為人分憂之品性。席間二人說說笑笑也不像什麼深諳心機算計之人,就在開口與她言謝的時候,表情突然冷淡如霜,及至後來辭行,更是理都不理;方才不過看她幾眼,怎就用如此嫌惡的眼神來回敬我?要說我仇記雖長相不算特別出眾,卻也是沒有什麼天生缺陷,看上去雖說不上養眼,卻也不至於讓人厭嫌,甚至自覺還有那麼點內在風度氣質。以往出入更大城市也好,投宿借路山中小村也罷,每每逢得與姑娘對視,對方無不臉紅含首,眉宇間卻是風情無限。今天,今天這是怎麼了我?到底拉著了她哪根筋呢?
退身回到屋內,合上窗子,脫鞋上床,仇記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好久,終無結果。腦中正在亂烘烘之際,睡意襲來,仇記打了個哈欠,也就睡去。
第五十二節 盟重道館
第二天清早起床後,洗漱已畢,仇記便出門前往土城道館。
出門的時候,仇記下意識地往旁邊屋門看了一眼,又馬上扭回頭來,心想,莫要再讓那個歷害的小姐看到,否則,自己身上非得被她用眼睛剜下塊肉來不可。這樣想著,匆匆忙忙下樓。
早在從巨府出來之前,仇記就已經用飛鴿傳書,告知十二位護法今日在土城道館會合。那十二位護法,皆是在法神冠名大會上,從眾高階法師中公開推選,身經百戰,法力高深中的較為年輕者,被仇記授予法王稱號,在自己身邊行護衛之職;除非法神有令,不得擅自離職離崗。為什麼選年輕者呢,這個比較好理解,基本上一說就透,即使不說相信眾書友們也已經猜得了七八分。法師這個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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