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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出一本大紅緞面筆記本,扉頁寫著:
“送給親愛的高點”,落款是“你心愛的香香”,日期是一九九二年,正是香香在上海陪同蘇欣老師治病的時候。
香香大紅了臉:
“我什麼時候送過他東西?自作多情!”
看字跡確實不像香香的,明顯是高點的筆跡。
元子吧嗒掉下眼淚,啜泣著說:
“我哥好可憐……”
翻開筆記本,每一面都寫滿“香香”兩個字,再無別的內容。
字型不斷變化,有工筆正楷,有隨手行書,有龍飛鳳舞的草書,還有隸書、小篆、魏碑、孩兒體……似乎他將滿懷的思戀全部化成了對“香香”兩字的描寫。
厚厚一本筆記本只剩幾面了,每一面都乾乾淨淨,沒有半點胡亂塗抹的痕跡,不見一絲汙漬。
元子禁不住一頭栽在床上,失聲痛哭。
香香捧起筆記本,默默流淌淚水。
窗外已經昏暗了。
貴先生說:
“這是高點的秘密。”
貴先生從香香手中拿過筆記本,同血書一起放回抽屜,再用啟子撬動桌面鬆開一條縫隙,讓抽屜鎖片陰陽吻合,復原後不留意看一點看不出痕跡。
元子氣乎乎說:
“我哥哪點不好!”
香香默不做聲。
3
高點拖著一身疲乏回來。
他一向衣冠整潔,表面看穿著隨意,其實無處不精心打扮。
即使內衣他都非常講究。
春天穿真絲內衣,減輕因面板新陳代謝加快而產生的搔癢;
夏天穿羅紗半袖內襯,防止汗水與外面的襯衣粘連;
秋天穿高支高彈棉毛混紡內襯,外穿襯衣和外套後,如遇氣溫突變,減至僅穿一件內衣也雅,增至襯衣外套齊全便可禦寒;
冬天則必定是羊絨內衣,既柔軟又貼身保暖。
他很少穿西裝,上衣大多是休閒服。但是下身,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筆挺的長褲,經常是雪白、鵝黃、藏青三種顏色。足上只穿雪白線襪和黑色皮鞋。
乍一看衣服樣式並不新潮,但是很難找到第二件與他樣式接近的,而且面料、做工、襯飾無不精良考究。
元子常常取笑貴先生保持了農民的本色。除西裝外,一見上千元的衣服貴先生就猶猶豫豫不敢下手購買,而高點從不看千元以下的衣服。
貴先生一件衣服穿三四天才換新,元子逼他必須像高點一樣每天更換衣服,並且隨時都要備上二三十套,不能隔幾天就出現老面孔。
但是現在的高點似乎兩三天沒換衣服了,皮鞋也不光亮,神情焦慮,狂躁不安。
元子香香貴先生圍著他,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高點說幕後主使可能是束空。
從那夥壞蛋交代的情況分析,可能是束空要消滅公孫禮夫婦,這才無意中把香香也害了。
束空為什麼要消滅公孫禮夫婦?
高點說,公孫禮參與的事太多了。他對貴先生香香講過的那些話,可能不完全是真話。
其實他索性永遠不開口,倒也有可能平安無事,可是他很可能又去對杜光震坦白了一些事。
那杜光震外相粗獷豪放,實際上是陰重不洩。
為了緩和跟周維坤的矛盾,杜光震很可能就在有意無意中把公孫禮出賣了。
至於這當中的是非曲直,高點說他不感興趣,因為跟他沒有關係。
現在他只要把這夥壞蛋一網打盡,揪出幕後主使!
有個叫幹滾龍的頭子還沒有被抓住,抓住幹滾龍就可以收場了。
但是現在崦嵫和峰縣方面都在攪局,顯然是害怕抓住幹滾龍後供出了幕後主使,所以高點懷疑幹滾龍被保護起來了。
貴先生大致介紹了上午的經歷,憂心忡忡說:
“你非要揪出他們,會不會把他們逼得狗急跳牆呀?”
高點輕蔑地說:
“我已經警告過束空,如果積極配合,有些事不是不可以商量。如果非要幹到底,那就別怪我對不起他了!”
元子問:
“束空怎麼說呢?”
高點說:
“他能怎麼說!說他跟幹滾龍沒有任何關係。這東西非常狡猾,不揪住他的尾巴,他就死不認帳!”
元子擔心:
“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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