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4 頁)
地面,放上桌子,圍一圈椅子,坐下後滿眼是景色。下午的陽光溫暖地照射在身上,品茗暢談,哲學也許就是這樣產生的。
高點問:
“自然的靈性可以認識嗎?”
山人說:
“人認識自然規律的努力,就是在認識自然的靈性。”
光震行長笑著問:
“我舉個極端現象,殺一個人與砍一棵樹有什麼區別嗎?”
山人說:
“從本質上講是一樣的,都是把一堆由元素組合起來的成型物質毀壞了,使這些成型物質變形或者退回元素狀態。
“如果一定要講區別,區別僅僅在於人對於同類的特別傾向。砍棵樹不要緊,它是異類;殺人可不行,傷及了同類。站在自然的角度講,殺個人有什麼要緊?砍棵樹倒可能影響自然生態。站在雙方共同的角度考慮,人也別亂殺,樹也別亂砍,這才是理性。”
元子插話:
“人可以一個不殺,樹不可能一棵不砍呀,是不是說明人與自然遲早要衝突?”
山人說:
“樹活千年,人難過百歲,這是為什麼?人一個不殺,他也要死,這是自然與人籤的合同,不能只要我死你卻活著!”
元子哈哈笑:
“這份合同不公平,幹嗎不讓人多活幾年,我們也少砍幾棵樹好啦!”
山人說:
“確實是這樣的,索取不能過度。”
貴先生說:
“你不索取別人要索取呀,自然又不跟我們一家人籤合同!”
山人說:
“這涉及公平問題,但是永遠不會公平。人類如此,自然也是如此,這種不公平恰恰是第一推動力。
“薩特說,人像一頭驢,拉了一架車,看見前面有人拿了一把草,就拼命去追趕,想吃上那把草。馬的目的是追求自己的滿足,實際效果卻是拉動了車子前進。
“所以正是人類追求公平的結果,才拉動了社會進步,如果真正實現公平了,社會也就停止不前了。
“驢吃上草後就可能不再拉車,永遠吃不上它也會絕望,所以不時要給驢吃點草,但是不能讓它達到目的。”
香香笑嘻嘻指點元子貴先生:
“你兩個就是驢,這樣要去爭,那樣要去搶!”
吉離副行長止住他們嬉笑,誠懇地說:
“請繼續講,愛聽。”
山人說:
“努力是需要的!比如那頭驢,能夠拉動車的時候應該去拉,以獲取可能得到的草,這是生存的本能需要。
“但是不能努力過度!個人的努力超過自身能力的限度,就會隨著數量的積累而產生本質上的變化,從而越是努力損傷越大。”
元子說:
“那是一頭蠢驢!它應該假裝拉不動車,等前面那個拿草的人靠近後突然衝上去,不就吃到草了?”
一句話逗得眾人開懷大笑。
山人說:
“這又涉及到道德問題。
“在民主法制社會,人是至高無上的,包括對人的道德要求,也有統一規範的標準。在這樣的社會,元子說的這種現象是不受譴責的,因為沒有規定不可以這樣做,所以這樣做同樣是符合道德的。
“在神權統治社會,認為人是卑微的,是靈魂不潔的。因此所確定的道德標準,是要把人變成神。人是根本不可能變成神的,所以就永遠達不到那樣的道德標準,如此一來人就永遠處於被譴責的地位。在這種社會,元子說的這種情況一定要受到懲處,因為這是動機巧之心,是一種詐術。
“在皇權專制社會,人的一切行為都是由官來認定的。沒有道德標準,當官的說是道德的就是道德的。因此在這樣的社會里,元子說的這種情況可能受到懲處,但是也有可能受到褒揚,全在於當官的怎麼說。”
吉離副行長問:
“依你看呢?”
山人說:
“驢因欺詐而吃上草,受譴責的是拿草的人而不是驢,說明人愚蠢;驢不能吃上草,受譴責的不是拿草的人而是驢,說明是頭笨驢。
“人與自然結合後形成的三種形態,在質量上是有差異的,有優質的,也有劣質的。”
吉離副行長問:
“那麼人的努力起什麼作用呢?”
山人說:
“自然為我提供了四個氫原子,而我只有一個氧原子,這就只能結合一個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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