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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是他殺死的,他功勞大應該優先挑選。於是再次廝殺,每殺掉一個都有另外的人爭功諉過,直至殺到只剩最後一個人。怎麼樣了?”
香香說:
“十二個女人就商量了,這麼兇殘的東西要他有什麼用,不如也殺了!後來怎麼樣了?”
元子說:
“十二個女人就把最後一個海盜殺了,坐上海盜船逃離孤島。”
貴先生說:
“再續沒有盡頭了,不如都喝一杯酒。”
喝過酒再回味這個故事,都說有點意思。
三 汙濁的真情
曠君再次追問貴先生,那天來找他的姑娘是誰?
貴先生已經回答過那是他的姐姐,曠君就是不信,貴先生便閉了嘴不理她。
曠君惱恨不已,忽然問:
“跟我作對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貴先生說:
“我沒有跟你作對。”
曠君問:
“那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貴先生不回答。曠君便說:
“年終考核你是最後一名吧?照這樣下去一年後你休想轉正。你吃的虧還不夠多嗎?出納津貼你領過嗎?實習生半年後可以領一半的獎金你有嗎?過節發東西有你一份嗎?就連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的加班費都沒有你的一份!知道年終考核怎麼給你作的評價嗎?不能適應銀行工作,有流氓習氣,不能與同事正常配合,心理陰暗……這些都是原話,都裝你檔案裡了。”
貴先生不由得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她。
半年來忍氣吞聲,半年來不爭不吵不鬧不搶,半年來從不遲到早退而且沒有重大差錯……得到的就是這種回報嗎?有流氓習氣、心理陰暗,這樣的評價背在身上後可就是一生一世也難以洗刷呀!
從曠君得意洋洋的神情中,貴先生看出來這一切都是她在搗鬼。長此下去她還會下什麼毒手?她怎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曠君見貴先生愣住了,不無挑釁地再次刺激他:
“我還有手段沒有使用哩!你偷看黃色書籍——如果想賴在我身上我是早就做好了反擊的準備,還有金煌找你是怎麼回事呀?偷盜兩千元錢的東西——現在錢還攥在人家手裡呢,你說是什麼性質的問題?憑這一條就可以開除你了!從此你臭名遠揚,工作都找不著。”
貴先生微弱地反抗著說:
“你胡說!”
曠君噗嗤一聲笑了,進一步壓低聲音說:
“小小煤礦找信貸科商淇科長,商淇科長叫金煌去調查,查下來的結果金煌已經向商淇科長彙報了。現在是商淇科長心善,說這事聲張出去會害人一生,所以他壓住了。但是我能夠叫他揭發出來!聽說吉離副行長對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哄搶禮品的事冒火透了,說是丟盡了商業銀行的臉,正要抓個典型來整治哩,你掂量掂量吧!”
貴先生想起那天晚上,聽見曠君的聲音似乎真是能夠號令信貸科長,細節上她又是如此瞭解,便不得不相信真的被她卡住脖子了。
如果將此事宣揚出去,貴先生感到一身是嘴也辯解不清。尤其是拿了小小煤礦東西的事,以德如科長的為人和德性,定會推得一乾二淨,決不會將這一切承擔下來。
德如科長是連扎鈔用的橡皮筋、捆鈔用的棉繩都要大把大把帶回家去的,即使不用他承擔別的責任,僅僅讓他再退出那包東西就等於剜他的心了。因此他一定會矢口否認,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為自己證明清白了。
貴先生感到唯一的辦法就是向曠君妥協,寄望她居中淡化此事。然而焉知曠君不會已經設好了圈套呢?貿然投入會不會越陷越深呢?
香香見他憂心忡忡,煩惱憤懣,再三追問原因。貴先生覺得跟香香講這些事除了徒增悲傷外於事無補分毫,便推說是在為工作上的事煩心,她不便過問。
貴先生有意無意中開始表現出討好奉承曠君。
旁人不會覺察出這一變化,因為貴先生一向忌憚曠君,一向表現出唯唯諾諾的樣子。曠君卻是心知肚明,於是就傲兀起來,擺出不理不睬的架勢。
貴先生巴望她繼續擺出這副架勢,端了這個架子她就不好屈尊再邀貴先生上她家去,就這麼不冷不熱的僵持下去豈不是正好!
但是曠君熬不住了,白端了一陣子架子並未促使貴先生進展深入。
曠君假託商淇科長的話說,那件事怕是隱瞞不住了,想以此要挾貴先生趕緊央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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