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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是軍區戰鬥英雄李山峰同志,他走上臺時,政治處的幹事給他戴上大紅花,團長把勳章給他別在左胸前時,新聞幹事馬上給他拍照。臺下又是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隨後是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榮立者,一批批上臺,戴大紅花,授予立功勳章。
最後是榮立集體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的單位的代表上臺領獎。
指導員代表我連領回了榮立集體一等功的錦旗。
大會在歡快的《祝酒歌》中結束。
回到連隊駐地,團部派來攝影師為我們連隊拍參戰同志的合影和榮立戰功的同志合影留念。
第二十章 迎接親人 (1)
(一)
五一節快到了,邊境的天氣從黴雨中走了出來,久違的太陽灑落在山上,金燦燦的。潮溼空氣變得乾燥起來,星期天大家都把被褥拿出來曬。我抱著被褥走出房屋,放在一塊大石頭上曬太陽,剛把被褥鋪開。就有人在身後喊:“連長,傷員和烈士的後運包曬不曬?”
回頭看,是文書在喊。
啊,傷員和烈士的後運包都集中放在連部,我們還沒有接到上級的處理通知,我考慮了一下。回答文書說:“都搬出來曬曬吧。”
文書和連部幾大員動手,把傷員和烈士的包搬出來放在地上曬太陽。象擺龍門陣一樣,擺了長長的一線,包上都寫好了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
文書他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包全部搬出來,文書特地交代哨兵要看好這些後運包。
文書忙完走進房子裡準備休息,電話鈴聲響了。跑步到電話機旁接電話,拿起聽筒剛放到耳邊,對方就傳來清脆的聲音。“是一連嗎?我是團政治處值班室,請你們指導員接電話。”
“稍等,我叫指導員來接。”文書回答說。
我在一旁聽到了,就隨聲大喊:“指導員接電話!”
指導員從裡屋跑步到電話機旁,拿起聽筒說:“我是一連指導員,請指示。”
通話足足十多分鐘,指導員放下電話對我說:“政治處通知,烈士的遺物可以清理了,清整完後,以連為單位寄回烈士家;烈士證書和烈士通知書由政治處統一寄到當地民政局。”
我站在原地,深深的沉思著。
指導員對我說:“我們成立一個烈士遺物處理小組,烈士遺物由所在班排派人清理,清整完後,捆紮包裹寄回烈士親屬,你看這樣辦行嗎?”
“行,烈士的一些日記我們要好好地抄錄一下,便於對烈士英勇事蹟的整理。”我回答指導員。
烈士遺物處理小組,以指導員為組長,猛張飛副連長為副組長,各排長為成員組成。
按照上級的指示精神和烈士墓安葬點的名單登記,我連開展了對烈士的遺物清理工作。從我連的後運包清理中,按烈士墓安葬點的名單清理出烈士的包裹來,剩下的後運包就是現還在醫院住院的傷病員的。
按烈士墓安葬點的名冊登記,再按連隊的花名冊和家庭通訊地址,把遺物一一對號。處理小組當清理到一個上面只寫有五三零四一部隊管理處黃玉梅收的後運包時,與連隊的花名冊上的通訊地址對不上號。大家都覺得不知是哪位的,按家庭通訊地址的登記,我們連隊沒有這樣一個人。
大家正在發愁,指導員突然想起來什麼了,站起來說:“我知道了,是我們曲副連長的,他不好寫他爸爸的名字,寫他家保姆的名字。”
三排長說,“難怪我們沒有辦法找到有這樣的收信人啊。”
“我們開啟包看看,清理一下曲副連長的的遺物。”指導員說。
大家圍攏過來,蹲在後運包的周圍,一排長小心翼翼地解開包上捆紮的繩子,開啟包后里面裝一套新軍裝,一套棉衣,一本《豔陽天》書和一個筆記本。開啟筆記本有一封信夾放在裡面,信沒有封口。
一排長把信交給指導員,指導員接過信後,當著大家面讀起來:
爸爸,媽媽:
你們好,身體安康!
我自到一線連隊後一切都好,請放心。
我們接到命令馬上要出發了,在出發前給你們寫上幾句話。說實在的,我來一線連隊時思想上有想法,人家的子弟想盡辦法從一線連隊調機關和後方部隊,爸爸倒把我從機關調到一線連隊。
到一線連隊幾個月後,我和戰士們生活一起,訓練在一起,真正體會到了一個軍人的價值,才懂得爸爸要我到基層的真正用意,我是聽軍號聲長大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