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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別的部門都及時繳納了租子,可這個錢已經被我們花掉了,只好說學費放在宿舍被盜。當時我們班的幾個宿舍確實頻繁丟東西,經分析,確定是自己人乾的,大家已基本知道是誰,但沒有抓到把柄,只等著他現形後,蜂擁而上,暴揍一頓。牛向軍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日後以精簡學生會幹部為由,將體育部和文藝部合併成文體部,抹掉我和楊陽的部長職務,命原體育部長,一個體如犛牛的鉛球特長生為文體部長。
事實證明,當擁有一定職位和可以揮霍的資本的時候,很難不腐敗,連我這種時刻以道德準則指揮自己行動的人都不免犯錯誤。知道了自己的這個弱點,我便發誓以後絕不當官,以免在《焦點訪談》和《法制進行時》等節目中被曝光,成為“反腐倡廉”活動的反面教材。
陳小莉說:“那天我和喬巧在食堂門口看見你們在招收新人,我毫無興趣,只想早點兒進食堂吃飯,但喬巧非拉著我湊到報名點前。她要了一張報名表,填完了還是你蓋的章。當時你從褲兜裡摸出一個紅印章,在報名表上按了一下,沒有蓋上,又使勁按了一下,還是沒蓋上,就把印章對著嘴哈了哈氣,又按了一遍,依然沒蓋上,你說了一句:同學,彆著急啊!然後憋足一大口氣,像測試肺活量一樣,衝著印章再哈,可還是蓋不上,你又說:再等會兒啊!然後拿著印章去了水房,一會兒帶著水淋淋的印章回來了,在報名表上蓋下一個溼漉漉的章說:”真他媽費勁!“
我說:“這事兒我怎麼不記得了,如果蓋章的那個人真的是我,根本不會拿著印章去水房,啐口吐沫就行了。”
陳小莉說:“進了學生會後,喬巧正準備向你開口,突然發現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說:“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我覺得自己惟一有天賦的地方就在於對女孩對自己的好感從不會漏過,雖然這個天賦還沒有發揮過作用。”
陳小莉說:“可惜你在這方面不僅沒有天賦,還很遲鈍。那次文藝部舉辦活動,你們樂隊在後場備臺,你在一旁練琴,喬巧是後臺工作人員,一直在旁邊注視著你,看見一個長頭髮的人和你有說有笑,還上前摟你,那個人長得特難看,喬巧直替你難過,怎麼會找這樣一個女朋友,後來發現他是男的,喬巧才如釋重負,以為自己還有機會。該上臺演出的時候,你彈琴的撥片掉了,找了幾處沒找到,沒有時間再找了,你就用了別人的撥片。你在臺上演出的時候,喬巧在後臺找到了撥片,本想等你下來就給你,可是在她向你走去的時候,另一個女孩突然迎了上去,她幫你收拾東西,然後你們拉著手離開了。”
我說:“這事兒我倒是有點兒印象,一個撥片五塊錢,一個雞腿的價錢,每丟一個撥片我都痛心疾首,又少吃了一個雞腿,所以那次演出結束後我感覺特餓。”
陳小莉說:“後來喬巧打聽到那個女生叫周舟,是你的女朋友,和我們還是一個系的,大我們三屆,知道這個訊息後喬巧就寢食不安,足足一個星期沒怎麼吃東西,覺也睡不著,一下瘦了十多斤,很多女生都讓她傳授減肥的成功經驗。後來喬巧想開了,既然你已經有了女朋友,她就不奪人所愛了,只怪自己晚生了三年,把對你的好感扼殺在萌芽狀態,同時也期待有一天周舟能和你分手,這樣喬巧就有機會了,可是你和周舟的感情一直很好,每次看到你們在一起,她就扭過頭,好幾次走路都差點兒撞樹上。”
我問:“怎麼這些事兒你全知道啊?”
陳小莉說:“我和喬巧都同學快七年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大學也考到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我倆誰有什麼事兒,都告訴對方。後來喬巧聽說畢業後你和周舟分手了,她覺得她的機會終於來了。可是你離開了學校,她四處打聽你的訊息,一無所獲,以為和你就這麼擦肩而過了———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嗎?”
“還沒。”我說。
受了喬巧的影響,我也決定考研。
決定考研不難,關鍵是考什麼專業。考研不像考大學,有個學上就行。考研的人小的二十出頭,老的已過不惑,如果再為了能有個學上,先混幾年,肯定是腦子進水了,當然考研大軍中不乏腦子進水的人。
現在沒有一條十分明確的道路擺在面前,只能先把不適合自己的路堵死,剩下的最後一條路,就是我該走的。這叫排除法,考試時常用,當答案選項無法確定的時候,先刪掉最不靠譜的。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可見我活得有多被動。
生活是上帝出的一份考卷,但願這次我能蒙對。國民黨主席連戰都說了,走對路,才能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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