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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當時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他也許並沒有說謊。他說吉他不僅可以俘獲女生的心房,更能攻佔她們的乳房。有一晚他揹著吉他,去學校的小樹林為正在追求後來成了他女朋友的女孩一展歌喉,唱完第一首歌,他感受到她的心跳,她說真好聽,臉上洋溢著激動;唱完第二首歌的時候,女生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等唱完了第三首歌,他放下吉他,開始和女生摟在一起接吻;唱完第四首歌的時候,他的手伸進了女生的懷中,將那兩塊豆包似的尤物握在掌中,對方毫無反抗;唱完第五首歌,就在即將突破女生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一束手電的光線照來,巡校的保安出現在眼前,問他倆幹什麼呢,鍾風猝不及防,毫無準備,不知如何應對,多虧女生急中生智說:沒幹什麼,我身上癢癢,讓他幫我撓撓,然後趁保安思考這個回答是否合理的時候,拉著鍾風的手跑掉了。女人在關鍵時刻總會比男人表現出色,所以上帝會把生兒育女的重任交給女人去完成。
陳小莉說:“可是那個人彈吉他不帥,而你是自彈自唱,那天的演出我也去看了。”
這話倒是不假,鍾風個子不高,脖子上再掛把吉他更顯身材矮小,他之所以選擇在晚上用吉他討女生歡心,就是因為天黑看不清楚,女生注意不到他的生理缺陷。所以,一米七以下的男生最好不要去彈吉他,即使彈得很好,身高的缺憾也會讓動聽的旋律大打折扣,畢竟彈吉他給人看也是一種形體的藝術。就像不苗條的女生千萬不要穿比基尼,雖然初衷是為了彰顯身材,但結果卻會讓人將目光更多停留在肚皮的那些贅肉上。
陳小莉又說:“後來聽說你是機械系學生會的文藝部長,喬巧就跨系參加了你們系的文藝部。”
我一向視權貴如糞土,經陳小莉這麼一說,想起自己確實有過短暫的幹部生涯。剛升入大三的時候,因為上一批學生會幹部升入大四,面臨著擇業、寫畢業論文等事情,不得不離開學生會,把職位傳給下屆學生。張超凡由於前兩年在學習上表現突出,被推舉為系學生會學習部長,他謙虛地推脫了幾天後正式上崗。為了起到模範帶頭作用,張超凡開始更加刻苦地學習,除了沒有頭懸樑(因為留的是寸頭)、錐刺骨、鑿壁借光外,該用來學習的招式都被他一一嘗試。張超凡就像那幅著名的《自由引導人民》油畫中那個袒胸露乳舉著紅旗回頭招呼大家衝鋒的婦女一樣,舉著一面努力學習的大旗跑在隊伍最前端,不時回過頭衝我和楊陽這樣的落後分子喊道:“同志們,學習啊!”當上學習部長後,張超凡與負責系裡學生工作的牛向軍老師來往甚密,當牛向軍問他誰適合負責系文藝工作的時候,張超凡首推我和楊陽,說文藝部長這個職位非我倆莫屬。
牛向軍找到我和楊陽,進行了一次語重心長的談話,問是否願意擔任文藝部長一職,我們本想婉言謝絕,說能力有限,在群眾中沒有較高威望,況且學習成績一塌糊塗,無法保證在把系學生文藝工作開展得如火如荼的同時自己的成績不一落千丈,希望牛老師另選他人,
但無論如何申辯,他仍舊認定我們倆,便只好勉強答應下來。後來牛向軍悄悄告訴我們,如果當了學生幹部,考試成績會受到任課教師的關照,我和楊陽便對文藝部長一職表現出共產黨員所具有的精神———奮不顧身,勇往直前。就這樣,在新一屆系學生會各部部長名單公佈的時候,我和楊陽的名字躍然紙上。
新一屆學生會成立不久,各部都開展了豐富多彩的活動,得到了大一、大二學生們的熱烈回應,但這些活動的本質並非取悅於民,而是有組織有計劃有目的地創收。譬如:舉辦棋類比賽,凡參加的班級需交20元報名費,這些錢除了很少的一部分被用來去小商品批發市場買些劣制廉價的獎品外,其餘多數被主辦者據為己有,此舉令當時以“做人可以打架罵街但一定要誠懇”為人生準則的我和楊陽對學生會大失所望。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我和楊陽決定趟一次河,徹底溼一次鞋,看看河水到底有多深,也不枉當一回學生幹部。於是我們寫了一份名為《為本系培養文藝人才》的報告,經牛向軍批准後,辦了一個吉他班,老師就是我和楊陽,收費五十元,一共安排八次課程,我們會的只夠教八次的,第九次我們都得現學。剛入學的新生內心純潔,思想簡單,並不知道實際情況怎樣,我和楊陽胡亂撥弄了兩下,就把他們唬住了,報名踴躍,共收學費一千三百五十元,除去印製教材的費用,還剩一千元左右,課程結束後,我和楊陽平分了勞動果實。沒想到突然有一天,牛向軍讓我們將剩餘學費上繳,說留作系公共基金用,因為我和楊陽分成的時候把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