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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嗎?過去他也忙,有時甚至忙的不可開交。可是再忙,他都想著張三君。後來不忙了,是因為礦務局下屬各礦的經營每況愈下,他就沒有了那份讓企業振興的心思,甚至於破罐破摔,瞎驢碰草垛——一直走下去,碰上草垛了就吃,就生存,碰不上草垛了就死唄,大不了一死,如此而已。在這種思想狀態下,能讓企業好起來嗎?那個時候,讓于濤幹啥都行,要讓他離開張三君,那是萬萬不行的。
他為什麼突然對張三君反感起來了呢?這的確是近來的事,前一陣子,她就做過幾件令他不快的事兒,她跳窗子尋死覓活,讓他寫下了什麼狗屁保證,“海枯石爛愛你一個人”呀,“天翻地覆不變心”呀什麼的,一想起這些來,他就來氣。還有,她還說什麼“你敢跟別的女人好,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說出去!”“你于濤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等等等等,這個女人他媽的真是瘋了。
他甚至後悔,他過去幹過的壞事為什麼要告訴這個女人,包括陷害梁庭賢的計劃。如果這一切真讓這個女人說出去,那還有我于濤的活路嗎?所以,他才突然萌生出了“殺了她”的怪念頭。氣過了、氣順了,于濤也覺著他這樣想不對,算了吧,應付吧,應付到哪天算哪天吧。
下午3點,他接到了張三君的電話,他本來要發作,可她那富有彈性的聲音吸引了他。“什麼事?”他問。
“請你,下午下班後到家裡來,有重大的事情!”
“什麼重大的事情?”
“你來不就知道了嗎?”
“你哪裡知道,我忙的是不可開交呀!”
“我知道,你管著28萬多人,銀嶺市三分之一的人口,可是這事兒太重要了,你還是來吧,來了就知道了。我求你了!”
于濤確實沒有辦法再推辭了:“你稍等,我關上門說話。”于濤掛上了電話,走過去關上了門,然後把電話撥給了張三君,溫柔地問:“告訴我,什麼大事?我一定來,但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我都會來的。”
“那好吧。我問你,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于濤見檯曆上這個日子沒有什麼特別,問:“啥日子?告訴我吧,我真不知道。”
“剛剛給你過了生日,就忘了別人的生日,你真不像話啊!”
“噢!”于濤趕忙說:“看我這記性,我該打,我真的忘記了。”
“就是該打,看我怎麼收拾你!”女人甜甜的聲音像音樂。
“打?怎麼打呀?”男人柔柔的聲音似清泉。
“打屁股!”
“你說錯了,那不是打是摁。摁,就是按的意思。”
“討厭!不給你說了!”女人結束通話了電話。
男人見女人掛上了電話很高興,就想著生日蛋糕、禮金之類的事,竟忘了馬上要開會的事。秘書敲門進來催他時,他才走出了辦公室。
第十二章 捉姦
他受礦黨委副書記趙紅衛的委託,協助派出所去抓礦上嫖娼的腐敗分子。這呂雄年雖是個文人出身,可是個典型的馬大哈。一聽是去捉姦,又是黨委副書記派的差,他就心情亢奮得不得了。他也沒問去抓的是哪個腐敗分子。
八道嶺煤礦工會的幹事吳志文正在向他的主子告梁庭賢的狀。
“吳礦長,你說清楚一點,姓梁的是怎麼罵我的?”銀嶺礦管會主任於濤剛洗完桑那,此刻正躺在床上抽著煙呢。
“啊喲,我的大主任,你就別諷刺我了,還礦長,我連代理工會主席都不是了,讓那個羅輯田把我整成工會幹事了。”吳志文掖好嶄新的洗澡巾,把于濤手裡的菸頭取下來放進了菸灰缸,又開啟了一包80元一盒的特“九龍”香菸,抽出一枝放在了于濤的手裡,咔噠一聲打著了火,替于濤點上了煙。
“少廢話!”于濤抽了一口煙問:“他究竟罵我啥來著?”
“他罵你是於無能,他罵你把幾個煤礦搞垮了,又來五道嶺礦摘桃子……”
“哈哈哈哈!”于濤大笑了起來:“我就摘了,他能把我囫圇吃上扁屙下?他有本事?他有多少本事?他不就是靠著羅輯田那小子給他搞銷售嘛,沒有了羅輯田,他梁庭賢說不定還不如你吳志文呢!”
“那是,那是……於主任呀,你想個辦法把姓羅的調出去不就得了?”
“你哪裡知道呀,志文,他連副縣級的級別都不在乎,你怎麼調,你調了他不走,你怎麼辦?退一步講他可能連這個幹部身份都不要了,你信不信?他沒有了這個身份,照樣能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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