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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存,而武烈侯的盟友都是豪門貴族,武烈侯的政治對手也是豪門貴族,這樣一看,武烈侯就是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豪門貴族群體,簡直是自尋死路。
當然了,想法總是單純的,現實總是複雜的,僅憑武烈侯一個人的力量無法做到這一點,所以武烈侯肯定要盟友,他所站的位置也始終是秦王政和中央的對立面,他始終是豪門貴族中的一員,他只能利用複雜的權力博弈和利益糾葛來聯合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以保持和壯大自己的實力,繼而影響朝政,控制國策變革行進的方向。
大秦朝堂上是君王和豪門貴族對峙,這種對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大秦迅速崩潰和這種政治局面有直接關係,所以在寶鼎看來,大秦朝堂上必須有第三股政治勢力,這樣才能緩解和避免秦王政與豪門貴族之間的血腥廝殺。
寶鼎為此做了一番謀劃,他的設想是,這第三股政治勢力既是真實存在的,又是隱性的,它應該是由豪門貴族組成的龐大政治勢力中的一部分,但同時它因為宗室的身份又親近於咸陽宮。它是獨立的政治勢力,但它又融合於豪門貴族勢力,同時又受制於咸陽宮。總而言之,它就是咸陽宮和豪門貴族勢力之間的“潤滑劑”,它的目標就是穩定大秦政局,即便大秦政局風暴不斷,它也要竭盡全力讓大秦這駕馬車始終行駛在正確的道路上。
把甘羅推進中樞,把自己的親信放在中樞,讓一個寒門貴族代表自己參與中樞決策,就是武烈侯謀求建立第三股政治勢力的佈局之一。
“不知道。”寶鼎淡然說道。
甘羅暗自吃驚。寶鼎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證實了他的猜想,寶鼎似乎徹底放棄了分封。
甚囂塵上的封王封國之議就是源自寶鼎,秦王政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趕赴離石與其會面,竟然迫使武烈侯妥協了。內中有什麼秘密,甘羅無從揣測,但寶鼎這一妥協,對時下政局的影響非常大。
過去南陽郡是武烈侯的封地,後來封地縮小到宛城,但因為武烈侯的功勳越來越大,不出意外的話,秦王政還是要把南陽郡做為武烈侯的封國,但如今分封之議愈演愈烈,這一封實際上就是建封國。
按照修改後的大秦律法,只有王子才有資格領封國,也就是說除了秦王政的兒子,其他宗室,無論血緣親疏,即便爵至封君,也沒有資格領封國。假如秦王政在武烈侯和豪門貴族的脅迫下,不得不以南陽郡為武烈侯的封國,讓武烈侯領封國,那麼就違背了大秦律法。
王子領封國是大秦“分封”的一道“鐵閘”,這道“鐵閘”如果被摧毀,其後果可想而知,其後其他宗室重臣肯定要分封,接著功臣也要分封,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武烈侯是大秦第一權貴,是大秦風向標式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實際上就代表著大秦政局的發展方向。現在秦王政竟然說服了他,讓他徹底放棄了分封,這在甘羅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中原決戰如果打贏了,武烈侯功勳蓋世,秦王政怎麼封賞?世襲對武烈侯這樣的權貴有意義嗎?所以除了封諸侯,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滿足武烈侯。其他宗室重臣也是一樣,像隗狀、王翦、蒙武這樣的文武功臣也是如此。我們統一了中土,為大秦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大王你怎麼賞我?總不至於給點金銀財寶,給點土地山澤,再給點世襲,就把我們打發了吧?
歷史上,秦王政統一之後,對功臣的論功行賞非常刻薄,所以歷史上說他薄情寡義也不是沒有道理,而秦王政的“薄情寡義”不僅僅表現在賞賜之輕上,還表現在“兔死狗烹”上。歷史上沒有記載秦王政屠戮功臣,但從大秦的南征北伐中不難看到,王翦、王賁、楊端和、羌廆、蒙武、馮毋擇、李信、辛勝這些統一戰場上的大將們統統被拋棄了,反倒是蒙恬、屠睢、任囂、趙陀這些年輕將領們獨當一面。由此不難推測到朝堂上,地方上的官員們估計也是大範圍的更換,這雖然不是大秦十五年後就敗亡的直接原因,但肯定也是間接原因之一。
秦王政為了中央集權,不遺餘力地打擊豪門貴族和功臣,其造成的後果顯然非常嚴重,動搖了大秦的根基,加速了大秦的敗亡。
武烈侯就這樣放棄了?這是武烈侯的真實意圖還是“以退為進”的策略?南陽本是熊氏的根基之地,又近鄰關中,武烈侯是不是對這個地方不滿意,所以順水推舟,把南陽和宛城的控制權還給咸陽,以此來緩和與咸陽的矛盾,然後等到中原決戰後,再以武力脅迫咸陽在其他地方比如北疆或者河北劃一塊地盤給他做封國?
甘羅的觀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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