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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質天成,還花時間化妝幹嘛?
可是欣不,非堅持著不可,直到華一切收拾停當,在廳裡坐等良久才翩翩然出現。
“走吧,”欣恢復了平常的神態,大眼睛閃一閃,招呼著。
“真服了你,大小姐。”華假裝生氣。
“我先!你別忘記鎖門!”欣俏皮地一笑,跑出去叫電梯。
這樣的拖拉,幾次連航班都幾乎延誤了,何況上班?!
(二)打車
華的印象裡,欣真是禁得住嚴寒的考驗。再冷的天,也只穿一件毛衣,外套一件毛料大氅,總比天氣變化慢一拍,卻偏要哆哆嗦嗦地做出一付“美麗戰嚴寒”的樣子,在北京特有的寒風中等車,華老忍不住要問她:
“冷嗎?”
“不、不、不,不冷!”欣臉頰紅通通地,哆嗦著回答。
華苦笑,站到她身前擋風,咬牙切齒地罵:
()
“早說在家多添件衣服,就是不聽!這麼冷的天,晚上還光著身子睡覺,非生病不可!”
偏偏欣從小補得體質很好,少有病,最多也只是鼻子呼嚕幾下,沒幾天就好。華說話少了依據,口氣強硬不起來,好在一到單位就有空調,問題倒也不大。
馨園早起打車的人挺多,要眼明手快才搶得到,好容易停下一輛,匆匆地把午餐便當塞進她的小手,抓緊時間叮嚀:
“路上當心,有事了就呼我。”象送女兒上班。
這會兒的欣最乖了,“嗯”地應一聲,彎腰鑽進駕駛臺的副座,向窗外招招手,嗲嗲地:
“哥哥,再見。”
華要目送車子開遠,才轉身上路。一路上心裡還惦念著,小丫頭可別給凍著啊。
(三)接與送
更多的時候,華喜歡親自送她去上班。尤其在一開始的幾個月,送欣到學校,自己剛好可以返回天月小區,打理裝修新家的事情。直到後來去了新公司,早上要報到,才從十月底驟然減少了次數。
那時候,天還未冷下來,分別雖在早晚,卻還遙遙的,並不象後來那麼迫切逼人。兩人無憂無慮地坐在後座上,看窗外的風景,講些嚴肅或不著邊際的話,任憑秋天的朝陽灑在身上。
欣害怕遲到,華卻暗自盼望這樣的時光能夠永遠延續下去才好。
天天看熟的景緻總易惹人倦怠,欣太困了,有時候,正聊天的工夫,她卻已經閤眼睡著。
華就隨她靠在肩頭、或者沉沉地偎著靠背,只要時間允許,就由得她打盹,偶爾幫她把垂到面前的長髮輕輕捋向鬢旁。
這樣的時光如此平和,後來——隔了很久很久以後,在華想起來,那感覺也是說不出的溫暖、平靜和暢足。
載動他們的車子,一路在陽光裡燦爛地行駛。距離近了,華不客氣地推醒身邊的小懶貓:
“起來啦,到地方啦!”
欣喜歡吩咐司機在離學校最近的一個路口停下。下了車,五十米的距離足夠清醒頭腦,進入狀態。
可是兩個一向好動的年輕人湊在一起,豈能安安靜靜地走完這一程?摘片紅葉啦、講個小笑話啦、做個鬼臉啦。。。。。。場面總是熱熱鬧鬧地。
記得有一次,欣講了個吸血鬼的故事(大清早!),兩人覺得好玩,在離學校門口幾步遠的地方,互相比劃起吸血鬼咬人的姿勢來。
華偷巧了,趁欣伸過白晰的脖頸讓他“咬”的機會,好好地在這美麗的頸下吻了一番。欣又癢又氣,正要打,抬頭卻見工友“大趙”正怪怪地笑著打量自己,不禁羞紅了臉,慌慌張張地跑了進去。
事後,欣回來跟華講,說“大趙”在單位宣傳:小欣的朋友很不錯。害欣解釋半天,同事們卻依然半信半疑。
華總有辦法贏得好感。
那一段,他幾乎天天下午四點半去學校門口報到,騎一輛破舊的單車,晃晃悠悠地支在門外的路沿上,一開始,他只是看看風景——這裡的景色,路這邊是現代化的建築,路那邊卻是一片荒涼的Chu女地——有佔地頗廣的矮樹林,也有迂迴曲折伸向遠方的狹長土埂;柏油路邊的野花野草雜亂地生長著,有一些很美,有一些卻深深地、象個陷阱。
沒幾天,門口幾名輪班的外地保衛對孤獨的等候者產生了興趣,大家一聊之—下,年齡都差不多,難得華也沒有什麼城裡人的臭毛病,居然很快混熟了,甚至有幾回,欣已經挎好包在一邊等候,他們還捨不得停下話題。這引得欣好氣又好笑,常常借題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