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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去。
月明星稀,肖石望著女人婀娜的背影,苦笑搖頭,一時間,他有種無枝可依的失落感。
肖石嘆了一口氣,打起精神,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臂,真誠地道:“常妹,有什麼話說出來吧,這樣憋在心裡,大家都不舒服,象顆定時炸彈似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會吵起來。與其這樣,不如我們都控制一下,好好談一談。”
常妹望著愛人的眼睛,深深。夜風微蕩,吹亂她的發稍,一縷髮香飄進肖石的鼻底。路旁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彷彿都已消失成透明。
“好,我說。”常妹彷彿冷靜了許多。
肖石點點頭。常妹昂起俏面,認真道:“我承認我今天參加婚禮後心情不好,但我沒有生氣。我生氣是因為你告訴李文東你考律師。肖石,你何必逢人便講你要考律師,難道你就心裡就不能藏點兒事?等考中了再告訴大家,如果你將來考不中怎麼辦?或許你會說那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哥們,告訴他們無所謂,考不中你也不怕被人笑話,但我不行,我覺得這樣很丟人、很掉價!”
一輛破電動車自遠處橫衝直撞而來,為防止意外,肖石拉了她一把。常妹看都沒看,一把掙脫。她不僅委屈,甚至有些激憤了。“李文東是不咋的,可大小也是個副主任,你大言不慚地告訴他要考律師,你知道我在旁邊什麼感受嗎?阿Q吹牛說,我先前比你闊多了!而你的意思就是,我以後會比你闊多了!肖石,說心裡話,我覺得你說這話的時候很不男人。有本事你比人家更有事業,比他開更好的車,而不是透著酸氣說一堆比阿Q還阿Q的話!”
常妹已經淚水淋漓,她在徹底地發洩著一個多月來所有的不平和委屈。
肖石望著眼前的女人,感到深深的震驚,前所未有的震驚。他很悲哀,也很痛心,但卻很平靜,出人意料地平靜,儘管他一生中從沒聽到比這更刺耳的話。
風從兩人間飄過,常妹抹了一把淚,仰望著愛人的眼睛道:“肖石,我知道你從不自尋煩惱,也從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怎麼看,但我不行,我在乎,很在乎。你不在乎,能當做什麼也沒聽見;你在乎了,可以把人胖揍一頓發洩。可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沒你的本事,也無從發洩!你可以說我虛偽,但我真的需要一些虛偽的東西來保護自己的尊嚴!可這些,你卻從來不懂,你從來沒有真正地關心過!你知道我現在跟你在一起都是什麼感覺?我捨不得你,還靠不上你,我是一個女人啊,你說辭職就辭職,我的痛苦你想過嗎?”
常妹終於控制不住內心壓抑的情緒,一頭撲到愛人懷裡,痛哭失聲。
肖石不停地撫著她的秀髮,既心疼,又難受,兩眼直直地發怔,好象摟著一個陌生人。他不認為自己辭職有錯,永遠也不會,但他卻忽略了由此而引發的變化,他更沒想到這會是一個須要用感情買單的變化。肖石忘了,一個成功男人必須擁有成功的事業,無論以往的事業獲得多大成就,都屬於過去。
有人說,愛情像一個永遠猜不透的局,不能抬頭看清,也不能回頭看透,只有一種不清晰的疼痛,撫平又隆起。這一刻,他體會到了。
良久,常妹止住哭,抹了抹淚痕,低頭輕道了一聲:“對不起。”她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話說得太刻薄了。肖石撫著她的髮鬢,面帶微笑:“常妹,你不用自責。多餘的話我不說了,也不解釋想什麼了,我給你讀幾句詩吧。”
“讀詩?!!”常妹吃驚地抬起頭,從來不知道肖石還會讀詩。
“是的,讀詩。”肖石笑道,“你別以為我忽然成了詩人,其實我只會這幾句詩。”
玲兒臨別前,曾送他一個日記本作為紀念,本子的扉頁上印著幾句詩。肖石不太懂詩,尤其是新詩,但在這幾句詩裡,他讀出了一種平淡和自然,他喜歡這種生活,自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為之奮鬥著。
常妹掛著淚眼,機械地點了下頭。
肖石象古人一樣望著月亮,平靜地讀道:“所謂蜜月,並非不月蝕;所謂貧窮,並非不美麗。所謂妻,曾是新娘;所謂新娘,曾是女友;所謂女友,曾非常害羞。所謂不成名以及成名,所謂朽以及不朽,或者所謂春天。”
詩很短,只有幾句,肖石讀完了,兩人靜靜相對。夜色渲染著空氣,在兩人之間迴盪。
肖石望著眼前的女人,真誠地道:“常妹,這幾句詩,是我剛上警校時讀的。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人生的追求,生活的態度,都在這幾句詩裡。十多年來,我一直在這樣做,以後還會這樣做,我幾乎已經做到了全部,就差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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