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我心中暗笑,晌午到了,這小子八成是餓了吧,心中一動,便對素輝說:“素輝,你想不想去吃飯?”
“我都快餓死了,真不明白,三爺幹嗎一定要我學寫詩這破玩藝呢?”他皺著一張小臉趴在桌子上,青春豆顯得更多。
我便笑說:“其實作一首春的詩賦原也不難,我幫你如何?”
我本想寫賀知章的《春曉》或朱熹的《春日》給他,但原非白肯定一眼看出來不是他作的,我便將我自己做的一首春桃詩寫給素輝:
一夜春風過,千里桃苑芳。風使入簾裡,羅裙沾露香?
從此,素輝在文學上相當依賴我,開始在他主子和他娘面前說我好話了,謝三娘自然對我更加殷勤,而原非白看我的眼神卻更冷,但也開始讓我伺候他吟詩作畫。
陽春三月春意鬧,晨時,西楓宛裡忙著收拾宛子外送吹牟瘢�祝�停�蔚熱沼夢鍥罰�乙脖喚腥グ錈Γ�蝗�錆託∏啻憾姑ψ虐岫�嵛鰨�蛭��欠⑾治一崴閌醯�腿夢野錈η宓恪?
很快我就結束了,正要跟送東西的漢子回話,一陣春風飄過,將我的娟子吹落在地上,那漢子比我快一步彎腰去拾,他遞給我的時候,壓低聲音說:“小人張德茂,是宋二爺吩咐留在紫園的內應,姑娘可大好了?”他掏出一塊木牘,上面鐫著兩句七言,燕子樓東人留碧,木槿花西月錦繡。
我們小五義所有人的名字都在裡邊了,前一句是宋明磊作的,後一句是我和的,落款是一個V字,周圍五朵玫瑰花,是我的獨家設計,那時錦繡還笑我這玫瑰花畫得像蘑菇。
我抬頭那漢子,那人長得絕對是一張大眾臉,扔在茫茫人海中涮兩涮,絕對沒有人認得出來,只聽他繼續說道:“上次在榮寶堂不及救護姑娘,是小的死罪,宋二爺叫小的傳話給姑娘,於大爺和將軍已知道此事了,原該沒事了,但現在夫人還是在氣頭上,請兩位姑娘先在三爺四爺園子裡躲躲也好,等再過些時日,他和錦姑娘回來,再與您詳談不遲。”他佯裝遞給我貨冊:“宋二爺特特要小人轉告姑娘,千萬小心白三爺,您若有急事喚小人,請將此娟綁於探出宛外的梅樹外即可。”
“有人來了,請木姑娘保重。”他恢復一臉諂媚說著:“姑娘,您看東西都齊了,小人先走了。”
“木丫頭,你怎麼這麼慢。”素輝一臉不耐地過來,揉著肩膀,我忙應著,幫著去搬貨入庫,走進梅園,便聽到熟悉地呼喝聲,竟是原非珏,不知道碧瑩怎麼樣了,我立刻奔向中庭,只見一白一紅兩條身影在相鬥,過了一會,紅影跳開,原非白依然一身白衣坐在輪椅上,一手持一條烏黑大鞭,神色自如,額頭略微冒汗。
原非珏的臉色有些發白,手裡依然拿著那根他硬說是長矛的紅櫻槍,指著原非白:“三瘸子,快把木丫頭交出來。”
原非白冷哼一聲:“男子漢大丈夫,整天介兒到我這來要個丫頭,你也就這點出息。”
原非珏理直氣壯:“木丫頭本來就是我的,你和韓修竹兩個使詐,封了果爾仁的穴道才把她搶去了,我今天非要帶走木丫頭,木丫頭,木丫頭,快出來。”說來以後來,他激動得喊起來。
“四爺,今天也練得差不多了,莫要再打撓三爺了,咱們回吧!”果爾仁看看日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今天我一定要見木丫頭,都怪你,我要木丫頭,可你偏給我弄回個瑩丫頭來。”他倔強地說著,眼神中相當鬱悶。
“哼!那天你自己走錯路跑到東營去,還怪果爾仁?一天到晚口裡就是個木丫頭,不思上進,羞不羞人?傳出去,大突厥的王儲是這麼個沉溺於女色之流的儂包,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替你丟人。”原非白冷哼一聲,而原非玨同學的臉色綠到鹹菜色。
果爾仁的臉色也不好看,韓修竹乾咳了一下,似乎覺得原非白說得有些過頭了:“天色還早,不如請果先生和四爺喝完荼再走吧!”
原非珏忽然咬牙切齒地說著:“丫頭生的就是丫頭生的,就喜歡搶人家的丫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所有人的面色一變,俗話說得好,罵人別揭短,打人別打臉,原非白冷漠的臉冷到了極點。
我正要出去勸原非珏,沒想到原非白接下去說的話更過份:“丫頭生得又怎樣,也總比人盡可夫強!”
我走出來的時候,原非珏已大吼一聲撲過來,原非白的長鞭子結結實實抽在非珏的臉上,印下血痕,他卻毫無感覺地將原非白撲倒輪椅下,我大叫出聲,可韓修竹和果爾仁卻面無表情,兩人扭成一團,我腦子裡想得是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