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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了啊,以前光聽說母豬會上樹,沒聽過……”胡軍一看我停下來橫著瞅他,就不往下說了,嘿嘿地笑著,“好,好,好,我怕你。”他從沙發上坐下來,“怎麼著,這回真怒了?”
“我告兒你胡軍,我跟高原的事你少跟著摻和,那孫子都是讓你們給帶壞了。”
“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啊,我是跟你一個戰壕的,高原這孫子他就不該這麼辦,你說你初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做出這麼對不起的事,於情於理,你哥哥我都得給你出這口氣,按說那,我今兒得揪著這孫子來給賠罪,可是……可是高原這會他實在來不了,我……今天真不是他叫我來的啊,我今兒代他跟你賠個不是,你這些日子也別瞎琢磨,臨進手術室高原說了,等他好了,要是不殘疾的話,他就回來跟你結婚,要是他殘疾了,也不好意思再耽誤你了……”胡軍的口氣忽然變的跟死了人似的,眼睛裡還閃著淚。
我心裡納悶兒,“你丫說什麼吶?又喝高了是不是?”這傢伙真能扯,這麼會把高原鼓搗進病房了。
胡軍一下字急了,“誰喝高了,我好心好意過來跟你說一聲,你瞧你這脾氣,怎麼跟個狗似的,逮誰咬誰呀!”我的脾氣跟狗似的這似乎已經被這幫愛造謠的人說成了事實,實際上,我脾氣不知道多好,對誰不是和顏悅色的。“高原人現在躺在朝陽醫院呢!今早上叫車給撞了。”胡軍說得很輕。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操,你蒙誰呢!”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慌張得夠戧,“丫根本不用想,你們設計的苦肉計,我告兒你們,給我使什麼招兒我沒用,這是苦肉計,跟我沒關係!”我揮著胳膊一連說了好幾遍“跟我沒關係”到茶几上拿煙的時候,發現我的手在哆嗦。
“你別擔心,沒什麼大事,那我先走了。”胡軍邊往外走邊說:“我得回去看著他點,做完了手術一直睡著呢,估計這會該醒了。”
他剛要走,我的手機又想了,是我一個高中同學,現在在朝陽醫院當大夫,我還沒說話,她就連爆竹似的說了一大串,“你在哪呢初曉,你老公出車禍了,送我們這了,我晚上一來上班,到病房一查,怎麼他在這呢……”我都沒聽完她在電話裡說什麼,掛了電話趕緊套上一件外衣,拖著胡軍往樓下跑,跑到三樓的時候,胡軍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我心裡很慌亂,說不清楚的感覺,自己都覺得呼吸急促,半路上我爸又給我打了一遍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開車,我說“不回去了,高原在醫院呢,我得去看著他。”然後咣噹就掛了電話,胡軍一邊開車,一邊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似乎對著我笑了一下。我媽電話立刻又追了過來,“初曉,彆著急,慢慢跟媽說,高原怎麼了,在那個醫院?”我說朝陽醫院,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聽胡軍說剛做完手術,說著說著我哭了,電話裡問我媽:“媽怎麼辦吶?”我媽安慰了我一會,說彆著急什麼什麼的,P話,我怎麼能不著急呢!
我問胡軍,是什麼人撞的,胡軍說肇事的車跑了,交警大隊目前在分析事故現場,初步判斷是轎車撞的,目前正在尋找事故目擊者。
車開到了朝陽醫院,胡軍拉著我來到高原的病房,我一看高原躺床上的樣子,腿都軟了。
高原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他的面板本來就偏黃,燈光底下那麼看著,跟死人無異,我說不出來話,眼淚嘩嘩嘩嘩地往下掉,胡軍拍著我的頭,不停地說,沒事,沒事。操,這哪像沒事的啊。我一直以為是高原使的苦肉計來著,現在看來,沒人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我走近高原一點,他睡著了,呼吸很平穩,裸露的肩膀上還留著我咬過的痕跡,從肩膀上看去,我的兩個門牙長得有點大,還有點歪。
我媽和我爸也趕來了,每人手裡都提著一個大塑膠袋,裡面裝著洗漱用品和給高原換洗的衣裳,我一看見我媽,樓著她一個勁兒地哭,哭得特委屈。我爸在門外跟胡軍那高聲怒斥肇事司機,彷彿是胡軍撞的。
過了一會,胡軍進來告訴我,高原他媽在對面樓的病房裡躺著呢,他爸守著老太太在那邊,說上午高原他媽一看見他兒子的模樣,心臟病發了,立刻也送進了搶救室,我媽一聽,離開拉著我爸讓胡軍帶路跑去慰問她未來親家了。真夠亂的。
就這樣,胡軍陪著我一起守著高原,他始終睡著,我的在這裡當大夫的高中同學跟我說,高原這種情況很糟糕,可能會失去記憶,最樂觀的估計也會有輕微腦震盪,我聽著她說,自己心裡想著,只要他不死就好,本來我真沒打算原諒他來著,可是看著他的樣子,我又想,初曉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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