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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情不自禁,侵辱了棲情妹妹,請爺爺懲罰!”說完已深深磕下頭去,伏地不起。
但聞甲片啷噹,蕭況已抬起腳來,一腳踹在蕭採繹心窩。這一腳踹得卻不輕,立時將蕭採繹踹翻在地,頓時臉色蒼白,哧地一聲,已吐出一口鮮血來。
我心裡一寒,微撐起身,只差點沒把繹哥哥喚出口來。轉而想到,他欺侮了我,給踹上十腳也是應當,——只要不踹死就成。
但我很快後悔一時心軟顯示出的關懷。
蕭融、蕭況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我,老謀深算的眸中閃過一抹亮色。而蕭採繹更是目不轉睛望著我,那原來有些黯淡的眸子立轉明亮,泊了掩飾不住的驚喜和希望。
他們似乎根本不明白,縱然蕭採繹欺負了我,縱然我不肯原諒他,終究他還是我視同兄長的繹哥哥。
“來人!”蕭融、蕭況久久等著,見我重又縮回被子嗚咽,對視了一眼,終於下令道:“把蕭採繹帶刑房去,重打三十大鞭,關入暗房,聽侯發落!”
蕭採繹深深望我一眼,由了人將他綁了,徑推了出去。
我硬了心腸不去抬眼看他,想著他昨夜的無禮,一聲聲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活該!他活該!他話該!可他是繹哥哥,嗚嗚……
蕭融又溫言安慰道:“棲情,別哭,繹兒這次是任性了,外公一定重重地處罰,好好給你出氣,也狠狠教訓教訓他,教他以後再不敢欺負你一點半點!”
蕭況也過來溫言安慰了好久,直到外面一再有人催促說起程的吉時快過了,才和蕭融走了出去。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他們的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像是在為這事懲罰蕭採繹,倒似只為我出氣一般。連管教不聽話的兒孫,也是為了我日後不給他欺負?
哭得倦了,迷迷糊糊睡到傍晚,覺得有人在用暖溼的布為我淨臉,睜開眼時,卻是舅母慕容夫人和大表嫂秦夫人,忙撐起身子,勉強見禮。
慕容夫人憐惜地撫摸著我的臉,慈和道:“心裡可好些了?若感覺好些,趕快吃些東西才好。瞧著小臉兒憔悴的……”
“是啊,是啊!”秦夫人已快手快腳端了碗銀耳紅棗羹來,便要餵我吃。
慕容夫人已接過,溫和道:“我來。”親手舀了一勺羹湯來,送到我唇邊。
慕容夫人是我的舅母,靖遠侯蕭府的女主人,蕭採絡和蕭採繹的母親。我再怎樣不開心,也不能拂了她的心意,只得就了她的口中,一勺一勺吃了大半碗。
慕容夫人舒了口氣,微笑道:“這才是乖孩子。舅母也知道,這次的事,肯定是繹兒不對,舅母啊,就在這裡代他和你陪禮啦!”
我難過道:“舅母,這不關你的事。”
慕容夫人眉目彎彎,摸了我的肩,輕嘆道:“繹兒那孩子的心事,恐怕你這孩子不知道,他把你放心上,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他從京城回來這幾年,上門提親的也不知有多少,可你瞧,他房裡連侍姬一個也沒有,由此便可見他的心了。如此憋了許多年,發生這件事雖是意料之外,倒也是情理之中。橫豎你也別擔心,蕭家會好好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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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覺得,也沒什麼了不得吧,尤其如棲情這般性情豁達不羈的女子,縱然很難過,但還不至於太把世俗眼光放在心上。
悄悄地爬走
碎壎篇:第三十四章 鸞孤月缺春衫寒(二)
我正聽得有些刺心,這時又聽得慕容夫人嘆道:“只怕他給他爺爺這麼教訓下去,會給折騰得有個什麼好歹,或落下什麼病根,我可就……”
慕容夫人提了袖來拭淚。
我一驚,怯怯問道:“外公怎麼罰他了?”懶
秦夫人“嗨”了一聲,道:“也沒怎麼樣,就給大皮鞭子抽了幾十下,打得背上沒一處好肉;現在給扔到暗房去了。那個暗房就在冰窖旁邊,又溼又冷,不過他身子壯,不怕冷,沒事。就是沒敷傷藥也沒關係,他皮粗肉厚的,死不了!老侯爺說了,棲情你不消氣啊,就讓他一直在那待著!棲情啊,這小子現在是無法無天的,你就讓他在那裡多呆幾天,教訓教訓他也好。”
敢情這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其實就是來告訴我這件事啊!外祖的脾氣我也知道,不管是為我出氣也好,為教訓孫子也好,他說到一定會做到,若我不說讓蕭採繹出來,他真的可能被關上很多天的!
有種無奈和擔憂,在繼迷茫和悲傷之後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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