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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強烈的男子氣息,從他懷中散發開來。這種氣息,曾讓我感覺很安全,可此刻,我更懷念另一個清新甘芬的懷抱,那是我所冀望的永遠。
而現在,那種永遠,是不是已經越來越遠?會不會永遠只是冀望?
我的淚水,再也幹不了,一直地流著,於是,蕭採繹的胸膛,一直是溼漉漉的。
我以為蕭採繹已經睡著了,可過了好久,我居然又聽到了他在說話。
“棲情,我知道你心裡在怪我,也許還在恨我。可我真的不能讓你跟了那個白衣。我調查過他,他的背景絕不簡單。他自幼在華陽山一個山寺中長大,看來應該是個因體弱被送給佛門寄養的世家子弟,非富即貴;教他醫術的師父有很多個,任何一個都是當地非常有名的大夫;最詭異的是,他八歲那年,教出過宇文昭、安世遠他們這批極有名武將的神鬼道人,都曾在他所住的那個山寺中住過一年;前些日子,他居然還能向被安氏拖得疲於奔命的宇文氏借到最精銳的兵馬;還有,那個出現在鶴翎峰的紅衣女子,應該是宇文昭近年所收的義女宇文緋雪。宇文昭的義女哦,你的平頭百姓的醫者白衣,居然敢一巴掌把她給打跑了!”
他的聲音由低沉漸轉為嘲諷:“棲情妹妹,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猜不出這個白衣是什麼人吧?你說,我能讓你跟他麼?”
我慢慢掩住了耳朵,一個字也不想再聽。可蕭採繹的聲音,還是透過指縫沉悶地傳入耳朵:“我白天看你們那樣,以為你早已**給他,還好……但即便你已經**,我也不會讓你跟了他。我早就打算好了,你這一輩子,我都得守護著。旁的人……我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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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其實有讀者已經猜到會這樣了,事實上,內容簡介裡也有提到。不能算是悲劇吧,只是從依據人物性格和環境一步步走下來的結果。
看過《夢落大唐》的親們可能會比較容易接受這種事,畢竟蕭採繹可比漢王好太多太多了。
碎壎篇:第三十四章 鸞孤月缺春衫寒(一)
我真有種咬他一口的衝動,但我終於只是疲乏,疲乏得一動也不想動。昏昏沉沉間,我繼續流淚,而繼續有一隻大手小心拭我的淚,撫摸我光潔的背和腰。
似乎昏沉了很久,又似乎昏沉了不久,我終於被巨大的“咣噹”聲徹底驚醒。懶
勉強睜了眼,看到我的侍女端了洗臉水進來,卻被床上並臥的兩個**身影驚到,失手將打水的銅盆連水帶盆扔到了地上。
蕭採繹緩緩掩了小衣,淡淡看了那侍女一眼,道:“到我屋子裡去取一套乾淨衣服來給我。”
侍女低頭應了,不敢再看我們一眼,匆匆出去,不一時果然將蕭採繹的衣裳取來,又將蕭採繹昨夜換下的髒衣抱了出去。
蕭採繹為我將小衣釦好,輕輕在我頰邊親了一親,起身穿戴完畢,又叫侍女進來侍奉我。
我正是淚痕不幹的時候,心裡堵得極是難受,哪裡肯起床,側身將被子蒙到頭上只管嗚嗚哭著。
“二公子,這,這怎麼辦?”侍女畏縮地向著蕭採繹囁嚅。
蕭採繹頓了一頓,道:“去告訴老侯爺和侯爺吧!”
侍女吃吃道:“告訴……告訴什麼?”
蕭採繹一腳踢在椅子上,道:“告狀你不會麼?早上你看到什麼就照實告訴他們好了。”蟲
椅子砰然倒地,侍女卻無聲無息,估計早跑得無影了。
我蒙在頭上被子被蕭採繹強行掀開,他一雙黑瞳緊緊盯著我,泛著疼惜和憐愛,嘴角卻抿出一抹堅毅來,沉靜說道:“棲情,我知道我昨晚犯了錯,呆會兒爺爺和父親來,你希望我受怎樣的懲罰,你只管說!你若認為打死了我你能解氣,你可以叫爺爺活活打死我,我絕不會有怨言。”
可即便打死了蕭採繹,還是沒法還我一個清白的身子。
從今以後,我該怎麼去面對白衣?
外祖蕭融、舅舅蕭況來得非常快。蕭況一身鎧甲,顯然已經準備著出門遠征了,又被此事驚動,匆匆趕來。
“棲情!棲情丫頭!”蕭融走向前來,鬍子一吹一吹,神情甚是憐惜。
我咬住被子,抽噎個不住,一對眼睛,估計早就腫得和桃子一般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蕭融揹負起手,高聲向立在床頭垂手而立的蕭採繹喝問。
蕭採繹立刻撲通跪倒在地,沉聲道:“爺爺,父親,採繹昨晚酒後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