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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禮,繼之左手一領劍訣,右手劍走連環,按著九官方位,團團舞了起來。
九宮連環劍先還徐疾有致,劍光繞著身影,一招一式,分得清清楚楚,繼而愈舞愈快,最後身劍合一,只見白茫茫一片躥高逐低,左盤右旋,劍花起處,勁風逼人,如像寒日冬冰,刺入肌膚。
吳戒惡從貪狼宮開始,繼入巨門祿存兩宮,又從文曲宮出,直闖廉員,武曲,破軍三宮,最後進入左輔右弼,那九宮連環劍法亦已到結尾,正欲徐徐收回劍勢,卻料不到董靈霄接連噴出數口清水,向著吳戒惡四面八方包圍襲來。
吳戒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見水團襲到,不敢硬接,原來那水團不能硬撞,稍一接觸,那水珠即四散進裂,更無法躲閃。當下吳戒惡不敢怠慢,劍式一越,早從右弼宮退回左輔宮,那水團來得雖快,吳戒惡劍式變的更快,又由左輔宮回入破軍官,一路倒舞回去。
董靈霄看得哈哈大笑,只見笑聲未止,巨口一張,早吐出一條水龍,像匹練似地向吳戒惡迎胸飛去。
吳戒惡已知乃師存心在考較自己武學,這時豈敢怠慢。腳步一緊,早已退入武曲宮內,右手長劍倒執,左掌一招“風捲殘雲”,掌風起處,正與迎胸襲來那股水柱碰個正著。內聽得“譁喇”,一陣亂響,那股水柱恍如金瓶乍破,玉漿迸裂,隔在五尺以外,受著掌風一逼,早已濺滿了一地水珠。
董靈霄嘴上道聲“好”,雙腮微一用力,那股水柱忽地細如手指,勁力卻更增大,只在那掌風之間向前直穿。
吳戒惡驀覺一股巨力通來,又若銀針刺膚,觸掌生痛,心中略一驚訝,那股水柱早向前逼進了一尺多遠。
說也奇怪,那股水柱只是緩緩向前通進,在空中形成一根水管,受著黎明旭月一照,霞光四射,蔚成奇觀。
稍一接觸,吳戒惡已知乃師這一招乃是“銀針破孔”,專門用來破金鐘罩這一類外家橫練功夫,當下不敢怠慢,略一調勻氣息,把那罡氣收聚集於一點,掌隨心轉,猛然間全力推出,那股水柱雖然利害,卻吃不消罡氣一阻,頓時水珠四濺,譁喇喇流了一地。
董靈霄兩次相試,俱被吳戒惡一一消解,不覺也連連點頭,對吳戒惡內外兩功,進展如此迅速,也是心折不已。
此時吳戒惡早已把一路九宮連環劍法,從尾至頭,倒舞回來,又過了廉員,文曲,祿存,巨門四宮,進入最後貪狼宮內,劍式開始漸漸收慢,一招“金雞獨立”過後,正欲將長劍交歸左手,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董靈霄仰天一聲長嘯,嘯聲過處,口裡水珠如雨噴出,一式“滿天花雨”,那水珠子卻像傾盆大雨似的,向著吳戒惡迎頭罩下。
好一個吳戒惡,九宮連環劍雖已到了結尾,他仍小心翼翼,不敢稍有疏忽,恰如面對強敵,一招一式俱都用足十成功力。此時吳戒惡正當“金雞獨立”過後,劍走上盤,那“滿天花雨”迎頭罩下,一勢順招“撥雲見日”;罡氣透過劍身,向上直掃出去,把那些水珠兒飛出去五六尺開外,自己身上乾乾淨淨,並無一點水滴。
董靈霄不由叫了一聲“好”,吳戒惡順勢收了劍式,抱劍恭身施禮,嘴上道:“多謝師父教誨,徒兒才得寸進,異日如稍有成就,當不忘師父栽培之恩。”
董靈霄哈哈大笑道:“也虧得你如此用心,內外兩功都紮下了根基。”
吳戒惡一聽師父誇獎,內心當然快慰萬分,止不住問道:“師父,你看我能不能出道兒,我真想回碧雲莊去看看哩!”
董靈霄微一思索,笑答道:“那麼小的年紀,就想到江湖上去闖蕩,未免還早了一點。”
吳戒惡童心一起,纏著他師父道:“你說我年紀小,我甘大哥也不是在十三四歲的時候,跟著他師父跑遍了天下,去年他還單個兒騎著玉鬣金駝到碧雲莊來哩!”
董靈霄從沒有聽見吳戒惡提起過甘明,不由得問道:“那個甘大哥,他師父是誰?”
吳戒惡微微一笑,答道:“他是我的結義兄長,姓甘名明,只比我大了一歲,卻學了好俊的功夫,他的師父就是天台山的鬧天宮盧吟權。”
董靈霄哈哈大笑道:“小子無禮,怎麼隨便稱起前輩的外號來了。”
吳戒惡忙恭身答道:“這都是甘大哥告訴我的,想這位盧老前輩,師父也一定認識吧?”
董靈霄點頭不語,吳戒惡正欲再糾纏著師父,找個機會下山走走,卻已見谷頂人影一晃,那臥雲道長的大弟子白鶴俞一清早已翻身而下,見到董靈霄師徒正在閒話,忙搶步上前向董靈霄問候。
吳戒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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