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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慍意全消,很合作地跟他表演著這熱情的鏡頭。
但這假戲必須真做,否則表演就不夠逼真。
她是在風塵中打滾的女人,對於男人從不用真感情,縱然有時施捨出一些虛情假意,那也是看在錢的份上。
當初甘作辛克威的情婦,還不就是為了貪圖他的幾個錢。一旦被遺棄,就形同撇履,懼於那傢伙的財勢,她還能怎麼樣?
不過這打擊對她很深重,因為她本是個交際花之流的女人,憑她的姿色和手腕,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大有人在。但自從被辛克威看中,量珠以聘,把她金屋藏嬌之後,別人怕惹麻煩,就不敢沾她的邊了。
辛克威把她玩膩了就一腳踢開,她又不能公開登報宣告,通知舊雨新知,表示自己又恢復了過去的自由之身,一般人不瞭解情況,誰又敢貿然來找她?
因此這兩三年來,她的經濟情況實在很拮据,尤其還得打腫臉充胖子,保持昔日的派場,以致難免捉襟見肘。只好經常“跑碼頭”,到外地去找點財路,才能勉強維持下去。
這女人一直想找機會報復,可是辛克威在巴生市的財大勢大,她根本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動那傢伙一根汗毛。
所以姜愛琪去找她,把整個情形一說明,她連考慮都不考慮,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對她來說,不但有利可圖,而且是報復辛克威的機會!
林媚對男人已看得太透徹,認為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情和愛,唯一的目的就是個“欲”字。
尤其她這種女人在男人的心目中,只是一件玩物,一個可供發洩的肉體,除此之外毫無價值。
而肉體和姿色就是她的本錢,以此換取生活上的享受,如此而已!
她的人生觀既是這樣消極,又怎會輕易動情?
因此她對鄭傑的擁吻,反應是平淡的,毫不激動,甚至於可說是無動於衷,近乎麻木不仁了。
鄭傑對此道頗有經驗,哪會感覺不出,不過他以為是林媚對他這突然的舉動,懷有不屑的成份,把他看成了趁機揩油的好色之徒。所以用這種冷漠的態度,作為一種消極的抗拒。
幸好這是在掩飾,故意表演給後面的卡座裡那對男女看的,否則就未免太索然無味了!
其實鄭傑也心不在焉,一面在對林媚擁吻,一面卻在留意聆聽背後的動靜。
那對男女的表演倒是有聲有色,卡座裡不斷地發出調笑聲,以及吻時發出的嘖嘖怪響。雖然無法看到他們的熱烈場面,也可以想得出他們放浪形骸的情形!
由於咖啡室裡燈光昏暗,鄭傑並未看清剛才走進來的那對男女,但從服裝上可以判斷出,他們大概是當地的摩洛哥人。因此他靈機一動,忽然吻向林媚耳邊,輕聲說:“我們後面這對男女,可能是監視我的,大概想查明我跟什麼人接觸,所以不能讓他們認出你。現在你假裝到化妝間去,趕快找機會溜出這裡,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去。這裡由我來設法絆住他們,回頭我再去你房間找你!”
林媚詫然問:“他們也是辛克威派來的?”
“不是!”鄭傑說:“現在我們說話不方便,待會兒再告訴你吧!”
林媚立即故意吃吃地笑著,從他懷裡掙扎起來,鄭傑急把她的手拉住,以英語問:“你上哪裡去?”
林媚也以英語回答:“洗手間!你要跟我來嗎?”她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鄭傑這才把手放開,讓她走出卡座。
不料林媚剛一走向燈牌指示的化妝間,後面卡座裡的調笑聲也立即停止,那女的居然起身離座,打算跟去。
鄭傑急中生智,悄然把右腳伸出了座外。
昏暗的燈光下,那女郎根本看不清,以致被鄭傑伸出的腳一絆,頓時向前一撲,被絆跌了一跤。
“啊!……”那女郎失聲驚呼起來。
鄭傑忙不迭起身,急將她扶起,連聲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
照一般情形來說,偕同這女郎來的男士,眼看自己的女人被人絆倒,縱然不是故意的,也必然會理直氣壯地挺身而出,向鄭傑質問幾句的。
但那男的卻毫無護花使者的男子氣概,居然只起身離座,過來幫著把那女的扶起,以阿拉伯語不知向她說了句什麼。
女郎也沒有責怪鄭傑,站起來就匆匆直向化妝間走去。
鄭傑心知她是急著趕去認清林媚,而他在扶起這女郎時,已然瞥見林媚根本沒去化妝間,早就趁機溜出了咖啡室!
於是他歉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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