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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卿滿意的抬起腦袋,她本就沒有往男女之防這方面想,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回頭看到牛氏瞪著大眼看著自己,奇怪的看了牛氏一眼,說道:“看樣子朱貴恢復的不錯,這期間可有醒來過?”
牛氏連忙說道:“今早上天未亮的時候醒了一次,嚷嚷著口渴了要喝水,我和公公守著他,趴床沿睡著了,見他醒了摸他頭也不燙了,人也清醒了。”
錦卿點點頭,虧得朱貴身體底板好,要擱身體差的人,恐怕熬不過昨天晚上的。
牛氏見錦卿轉身要出去,攔住了錦卿遲疑的說道:“這人是清醒了,可又吐了一回,之前可是沒吐過的。”
錦卿擺擺手,“吐就吐吧,就算吐也要繼續喂他吃青篙。”臨出房門時,錦卿回頭笑道:“把他當成兔子來喂就對了。”
青篙素原本是治療瘧疾的良藥,但人體直接吸收的量少,一般是透過注射進入人體的,而且對腸胃有一定的刺激,但眼下根本沒這個條件,只能透過大量給朱貴直接服食青篙來治療了,只要能吸收掉青篙素,就暫且委屈下朱貴的腸胃吧。
錦卿又囑咐了幾句,讓朱老貨把朱貴的屋子的窗戶都開啟來,空氣不流通對病人也不好,朱老貨殷勤的一一應下,連聲感謝錦卿。
錦卿笑眯眯的湊近了朱老貨,道:“不用謝!”
朱老貨看著眼前錦卿那放大的、笑的如同狐狸一般臉,心裡隱隱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右眼皮就開始不受控制的亂跳起來,果不其然,錦卿伸出右手,“一百個錢,多給不找。”
正往這邊走的朱能一聽到錦卿的話,頓時腿一軟,差點就坐到了地上,眼睛瞪的如同牛鈴一般,指著錦卿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
張氏更是跟點燃的爆竹一樣,火冒三丈,公公一直偏向老二一家,老二一個壯年漢子,地裡的活從來不讓他幹,從她嫁進來地裡的活家裡的活都得他們幹,辛苦不說還不遭人待見,原指望二弟能夠出人頭地,誰曾想得了這怪病,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積蓄花了個七七八八。
幾日前她曾偷偷跟朱能通氣,說這二弟的病看樣子是治不好了,還是別抓藥瞎白費銀子了,沒想到朱能關了房門,把她摁在炕上,拿掃床的竹掃帚一頓好抽。
如今這顧錦卿又來趁火打劫,張氏比自己男人都激動,叉著腰罵道:“一百個錢?老孃一個錢都沒有!想要錢怎麼不去搶劫啊!”
錦卿也不去看她,眼睛只看向朱老貨,這個家當家作主的是朱老貨,張氏不過是個幹活的。
朱能回過神來,大喘了口氣,說道:“你,你不過,是,用野草,怎麼,怎麼,怎麼……”
若是一般人得了這病請錦卿過去看,錦卿頂多收個十文錢了事,可朱老貨這人,態度霸道蠻橫,仗著自己家有錢有壯漢,三番五次找自己家麻煩。
看到朱老貨和朱能,錦卿就想起他們兩個壯年男子跑到自己家,強逼著自己孤兒寡母拆房子,如今不趁機宰他一筆,錦卿心裡咽不下這口惡氣。
張氏平日裡做小生意,缺斤短兩坑騙鄉鄰慣了,從來只有她坑別人,沒有別人佔她便宜的份,如今怎麼都不肯出這麼大的血。
張氏連忙奔到朱老貨跟前,急急的說道:“爹,可不能給她,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這丫頭片子是訛人呢,薅根野草都能要一百個錢?再說了,那青蒿可是你和朱能抱回來的。”
“怎麼,老貨叔覺得朱貴哥的命還不值一百個錢?還是看我人小,想著診費能賴就賴?”錦卿收斂了笑容,盯著朱老貨,頗帶了點挑釁的意味說道
朱老貨重重吐了口氣,狠狠一拍大腿,瞪著眼睛說道:“給!”
張氏嚇了一跳,拉住朱老貨的胳膊,說道:“爹你糊塗啦?這丫頭片子就是在訛人,一文錢咱都不能給她!”
朱老貨心裡頗為煩悶,之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他四十多歲的人了,自然看得出錦卿就是在訛他,以報復之前的事情,可他還沒法賴掉這診費。
錦卿救了朱貴,他這當爹的反而賴掉人家的診費,傳出去他哪還有臉在村裡做人!再說了,城裡的大夫都治不好,這丫頭片子薅幾根野草就把人給治了,莫非真有邪門功夫不成?搞不好那趙仙姑說的是對的,朱貴中了邪,錦卿這丫頭片子的邪氣將朱貴的邪氣給克跑了。萬一再惹錦卿不痛快,邪氣凜然,再報復到自家人身上,可不壞事了。
張氏見朱老貨不搭理她,急的還欲說些什麼,朱老貨抬手把張氏推了個趔趄,罵道:“婦道人家懂個屁!再亂叨叨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