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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來了好打發,可錦卿一家若不是有族長庇護,哪能在朱家村立足,若是族長的要求,錦卿是無法拒絕的。
早在族長說話的時候,錦卿就已經聽到了族長的聲音,族長話音未落,錦卿就已經背好了藥箱走到了門口,衝門口的眾人說道:“走吧,我去看看。”
朱老貨眉頭頓時舒展開了,劉嬤嬤不甚放心,轉身鎖上了院門,要跟著錦卿一同去。
路上,朱老貨攙扶著族長在前面快步走,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錦卿和劉嬤嬤,衝族長說道:“大伯,這大半夜的還勞煩您老人家起身真是不好意思!”
族長嘆口氣,說道:“謝我就罷了,你得謝謝人家錦卿,前幾日你是怎麼擠兌人家的?你看你都要四十的人了,心胸還比不過人家小姑娘!”
朱老貨被族長這麼說,面子上頗為掛不住,潛意識裡他還是覺得請錦卿來是掉了面子,而且之前二兒媳牛氏來請,錦卿還不來,非要他找了族長出面。不過是個走街賣狗皮膏藥的丫頭片子,還擺這麼大的架子!
想到這裡,朱老貨心裡一堵,立即分辯道:“大伯,這不是大半夜的找不到別人嗎,要不是這麼晚了,我就……”
瞧這樣子,合著朱老貨是大半夜找不到別的大夫,萬般無奈之下才找的自己啊!
錦卿冷笑一聲,拉著劉嬤嬤停下了腳步,說道:“原來老貨叔找我還是委屈您了,我這就回去,你還去城裡找高明的城裡大夫吧!”說完,錦卿拉著劉嬤嬤轉身就走,前方病人怎麼樣她幾乎完全不知道,人家都嫌找她配不上自己的身份了,她何必大半夜的巴巴的貼上去。
族長看著又氣又急,一巴掌拍到朱老貨的腦袋上,罵道:“你看你個龜孫,一張破嘴跟個碎嘴媳婦似的,亂叨叨些啥,還不快去把人家給拉回來!”又附在朱老貨耳邊說道:“有人看病總比讓朱貴一個人硬熬著好啊!”
朱老貨想想還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二兒子,一咬牙,漲紅著一張臉就追了上去,攔住錦卿和劉嬤嬤,腆著臉說道:“錦卿,叔說話沒個準頭,你千萬別往心裡去!要是治好了朱貴,要多少錢叔都給你!”
錦卿原本也沒打算走,畢竟人命關天,她若能治就治,若是不能治絕不逞強,便拉著劉嬤嬤回身。
看著朱老貨,錦卿認真說道:“錢不錢先放一邊,能把人治好才是最重要的。我還不知道朱貴得了什麼病,也不能保證我能治好他的病,當然你放心,若我不能治絕不會亂來,會讓你儘快去找別的大夫,不耽誤時間。不過我醜話說前頭,如果萬一朱貴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得保證不能怪到我身上,更不能找劉嬤嬤和錦知的麻煩!”
沒等朱老貨回答,不遠處的族長聽到了錦卿的話,高聲叫道:“丫頭你放心,老貨這龜孫子敢亂來,看爺爺不敲死他!”
朱老貨一把年紀,孫子都老大了,可動不動就被族長罵成是“龜孫”,一張老臉一會青一會紅,硬著頭皮拱手說道:“顧大夫你放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朱貴要真是有個萬一權當我兒子命不好,我絕不找你們麻煩。”
得了朱老貨的保證,錦卿才點點頭,腳下不停的跟著朱老貨去了他家裡,這次朱老貨算是領教了錦卿的硬脾氣,一路上話也不敢多說了,就怕錦卿拔腿走人。
朱能和張氏站在堂屋裡,一臉懷疑的看著錦卿,錦卿懶得搭理他們,直接在牛氏的帶領下進了朱貴的房間。
一進去,一股混合著汗臭的腐敗味道就撲面而來,就像是幾個月沒洗過澡一般的酸臭,難聞的要命。
錦卿藉著油燈的光亮四下打量了下這個房間,門窗都關的死死的,縫隙處還塞滿了破布條,連絲風都透不進來。
錦卿忍著氣味,皺著眉頭問道:“怎麼關這麼嚴實?不怕把人給悶壞了?”
牛氏也知道屋裡的味不好聞,舉著油燈看了看錦卿並無厭惡的神色,才放下心來,抹著眼淚小心回答道:“還不是那胡大夫說了,朱貴不能見風,要好好的捂捂,發幾場汗,把溼毒排出來就好了。”
錦卿看著躺著床上的年輕男人,在昏黃的燈光下,臉上浮現著詭異的青色,嘴巴上滿是乾燥的白皮,而身上足足壓了有四床厚被子,身體在被子裡面還在不住的發抖抽搐。
牛氏將油燈放到炕上的木箱子上,傷心的站到床邊,推了推朱貴,抽噎著喊道:“朱貴,你快起來,錦卿妹子來給你瞧病了!”
正文 第20章 治病
任憑牛氏怎麼推他,朱貴除了哆嗦抽搐外都沒有反應,眼皮子像是被黏住一般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