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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見秦王府的人走了,連忙進了袁應全的書房,問道:“老爺,秦王派人來幹什麼?我們同秦王之前並無走動啊!”
袁應全咬牙切齒的說道:“還不是錦卿那個小賤人!居然想去衙門拿當年的婚書,想告我騙妻為妾!”
魏氏驚呆在當場,半晌才回過神來,急惶惶的奔上前去扯住了袁應全的胳膊,六神無主,“老爺,這可怎麼辦啊!她要真是告了你,那可是要丟官的啊!這天殺的小賤人,怎麼忤逆成這樣啊,她就不怕遭報應嗎!這是不給我們留活路啊!”
袁應全不耐煩的揮手甩開了魏氏,“嚷嚷什麼?怕那些下人聽不見啊!”
魏氏抹了把臉,急急的說道:“老爺,我也是著急,咱們怎麼辦啊?”
袁應全冷哼一聲,“還好秦王殿下的人攔住了婚書,提前使人來告訴我們了,等會你就去衙門把婚書拿回來,我不方便過去。”
魏氏連忙點點頭,袁應全大力的握拳捶著桌子,破口大罵道:“這沒良心的白眼狼。居然敢下陰招告我?不是有個快死的老頭子要娶填房嗎?就他了,我連聘禮都不要了,叫他速速來提親!”
魏氏不樂意了。“老爺,怎麼就不要聘禮了?錦繡出嫁可還得一大筆嫁妝呢!先前國公府的聘禮你又不讓動,到時候錦繡出嫁的寒酸。你這做父親的臉上也沒光啊!”
袁應全吹鬍子瞪眼道:“國公府送來的聘禮上可都有國公府的標記,你想讓你閨女出嫁的時候丟臉就儘管拿去用吧()!到時候不光你閨女在婆家沒臉。連我這老臉都被丟光了!”
魏氏又急又氣,眼看著國公府送來的東西堆在角落裡發黴,就像守著一堆銀子卻沒法花出去,叫她百爪撓心痛徹心肺。
袁應全可不這麼想,他向來好面子,這國公府送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些名貴的擺設,中看不中用。本來退親就是很沒臉的事情了。被人傳出去他巴著人家的聘禮不放,還給大女兒做嫁妝了,那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行了行了!錦繡的嫁妝我會另外想辦法的,不會讓她嫁的寒酸的。”袁應全不耐煩的擺擺手,“你趕快去衙門把婚書拿回來,這可不能耽誤了!”
“那拿回來之後呢?”魏氏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袁應全暴跳如雷,“拿回來當然是偷偷的撕掉燒了埋了!”
魏氏嚇的唯唯諾諾的往外走,袁應全坐回到椅子上,氣的腦子一陣陣糊塗,魏氏秦姨娘這幾個人。哪一個都不是聰明的,現在他在還好,若是他哪天不在了,錦卿這狡猾的丫頭片子非把這一家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魏氏得了令。便匆匆忙忙的出門了,臨出門時袁錦繡又死活要跟著她一起去,這些日子袁錦繡為了躲避外面的風言風語,很長時間都足不出戶,早把她悶壞了,如今見母親要出門,也死活要跟上。
魏氏架不住袁錦繡的撒嬌,想了想,她今日出去最好是誰都不要起疑心,帶上女兒做掩護也好,便帶上了錦繡,吩咐她一會下去辦個事,讓袁錦繡在車上老老實實的等著。
等到了衙門,魏氏便帶上紗帽下車了,鬼鬼祟祟的進了長安衙門的後院,從早已等候在那裡的小吏手裡拿過了婚書。
婚書是寫在絲帛上的,大概是為了長久儲存的緣故。看著婚書上刺目的黑色大字,寫的清清楚楚袁應全和顧瑜真結為夫妻之類的云云,魏氏心裡一陣陣的火氣,然而顧瑜真都死了,到底也沒過上好日子,袁應全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也算間接給魏氏出了口惡氣。
魏氏匆匆忙忙把婚書藏到了懷裡,便上了馬車,吩咐車伕回家。
袁錦繡當即不樂意了,她並不清楚母親來衙門後院幹什麼,只不過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哪有晃了一圈又回去的道理,她連馬車都沒下呢!
魏氏厲聲罵了她兩句,這會上魏氏可不敢再由著她性子來了,袁錦繡哭喪著臉,氣哼哼的頭扭到一邊,生著悶氣,不再理會魏氏了()。魏氏怕女兒對自己生了嫌隙,連忙摟過了女兒好生哄著,許諾過年的時候多給她做兩身新衣裳,袁錦繡才露出了笑臉。
馬車快速的行駛著,車外原本嘈雜的街道漸漸變的安靜了,魏氏覺得不對勁,拉開車簾一看,馬車居然行駛到了郊外,兩旁都是冒出了綠苗的麥地!
當即魏氏就嚇的大叫了起來,大聲喊著:“停車!”然而馬車依舊快速的往前跑著。
袁錦繡也跟著慌了,袁家的馬車只有車後面開了門,前面是看不到駕車的人的,任憑魏氏怎麼痛罵趕車的下人,前面趕車的人依然是充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