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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臨河白淨的臉上飛起了兩團紅暈,“還沒正式定呢!我舅舅原本中秋過後要來,誰知道外祖母生了病,他便耽擱了,說等到過完年再來。”
有師父在,丁臨河的外祖母只要不是大限將至,想必都能安然無恙。
錦卿真誠的笑道:“那先恭喜你啦!以後可要好好的對待小杏兒!”
丁臨河紅著臉,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那是當然的了!”又轉頭嚴肅的看向錦卿,“你這麼晚來幹什麼?不可能只是為了向我恭喜吧!”
錦卿難過的低下了頭,丁臨河嘆口氣把錦卿拉進了屋裡,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錦卿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爹要我去求太子殿下讓他升官,否則就隨便把我嫁了。”
丁臨河呼的站了起來,惱怒道:“什麼不要臉的無恥老兒,敢這麼威脅自己的女兒,還算個人嗎?”
錦卿拉扯丁臨河坐了下來,“我現在沒辦法,心裡亂的很()。若是找我表姐的話,她恐怕也幫不了我什麼。”
“那怎麼辦?”丁臨河憤憤不平,錦卿的表姐不就是太子的孺人嗎,連她都沒什麼辦法,那能怎麼辦?“不如你趕快逃走吧,回清水縣去,有汪大夫在,沒人敢動你!”
錦卿搖搖頭,“不行,劉嬤嬤嫁在了京城裡,我若逃了,袁……我爹會報復到她頭上的,她當年是我母親的丫鬟。”
“那你爹不是騙婚的嗎?你不是說過你爹和你娘當年有婚書為證嗎?你拿婚書去告你爹啊!”丁臨河靈機一動,提議道。
“我是想過這招,可很早之前,我就問過了管理文書的官員,他們說只能當事人來取,如果當事人不在人世了,子女才能去取,而且還是要牽涉到分割家產之類的問題。”錦卿黯然說道。
她不是沒打過婚書的主意,早兩個月前,她就想提前把婚書取出來,可這婚書是十幾年前的,找起來麻煩,那些小吏本來就不願意費這個周折,錦卿也怕打草驚蛇,讓袁應全對自己產生戒心。
“那要怎麼辦?”丁臨河著急了起來。
錦卿抓住了丁臨河的袖子,“你帶我去找孟將軍吧,我想來想去,只有他能幫我了!”
丁臨河連忙穿好了衣服,從清和堂的後院裡趕出了馬車,扶錦卿上車後,自己跳上了車前座,問道:“孟將軍住哪裡?”
錦卿搖搖頭,“我不知道他住哪裡?”
前座上丁臨河一頭栽倒在地上,跳起來大罵道:“你連他住哪裡都不知道,還要我帶你去找他?”
錦卿眨著眼睛,“就是不知道才讓你帶著我找的啊,要是我知道,直接就自己去了嘛!”她都走了大半夜,腳疼的早走不動路了。
丁臨河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沒頭沒腦的說了句:“真是拿你沒辦法!從小到大都不靠譜,也不知道汪大夫怎麼就看上你當徒弟了!”
錦卿坐在黑暗的馬車裡無聲的笑了起來,丁臨河這小子現在都記恨著當年汪大夫沒收他當徒弟的事,真是個小氣鬼。
丁臨河上了馬車,揚起馬鞭便筆直的駛向了梅花巷,徐斌大叔是孟將軍安排的工作,想必他會知道孟將軍住哪裡()。
錦卿這丫頭果真是被嚇怕了,急的連這點都忘記了。丁臨河回頭想跟之前一樣,嘲諷錦卿幾句,然而想到錦卿蒼白著一張小臉,驚惶未定的找到了他,丁臨河話到嘴邊就說不出口了,只是暗暗嘆了口氣,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劉嬤嬤和徐斌在家裡急的要命,徐斌去過太醫院了,太醫院早就空的一個人也沒有了,錦卿卻還沒回家。
這會上被丁臨河送了回來,三言兩語的說了事情經過,劉嬤嬤抱著錦卿大哭起來,咬牙切齒的大罵道:“袁應全那殺千刀的混蛋啊!怎麼能這麼心黑手辣!”
徐斌拉開了劉嬤嬤,把錦卿扶上了馬車,便帶著她去了孟鈞的家裡。
路上,徐斌忍不住回頭對馬車裡的錦卿說道:“錦卿,不管你怎麼想,我是把你當自己孩子看待的。以後有什麼事先回家,大叔雖然沒什麼本事,可也能多少幫你一把,別一個人藏著掖著,好嗎?”
半晌,錦卿鼻音濃重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孟鈞家住在城南,這一片住著很多建國時期有功勳的武官後代,孟家也正是其中之一。
徐斌找到了孟家後,先讓錦卿留在馬車上,自己去敲了孟家的家門,開門的小廝罵罵咧咧了半天,才不耐煩的問道:“大半夜的找誰呢?”
徐斌拱手道:“在下徐斌,找孟小將軍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