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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三年,兩年,不,一年。”鳳康聲調有些急切,“我不需要考慮,只需整理,一年的時間足夠了。”
“我不管你需要多久,我只等你三年。”葉知秋堅持己見,“這三年我會專心做事,其他的一概不理。三年之後的今天,如果你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立刻找人成親,君無戲言!”
鳳康聽她順溜地說出了“君無戲言”這幾個字,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莞爾,“好,君無戲言。你等著,不用三年,我一定八抬大轎娶你進門。”
別說三年,就是三個月他都覺得太長了。可他知道,想立刻抽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不止要為自己找好退路,還要他身後的每一個找好退路。
一年,已經是他能估算的最短時間了!
不過她已經明確地答應要嫁他為妻,多等一年的時間又算什麼呢?
定下三年之約,葉知秋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就像一直以來橫在心頭那根刺突然間被拔掉,血脈通了,呼吸也順暢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輕快。
“先說好,我可是要招贅的。”她壞心眼地笑道。
鳳康不出意料地眉頭大皺,“你讓我入贅?”
“不行嗎?”葉知秋惋惜地嘆了一口氣,“不行就算了,我去找別人……”
“你敢。”鳳康擁著她後退幾步,將她壓在桌邊,兇狠地吻下來。
笑鬧了一番,他復又正了神色,“過幾日我要去一旬陽府。”
葉知秋有些意外,“去旬陽府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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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比我還毒三分!
“十一在旬陽府,那裡是他的封地。”鳳康回得很簡短。
葉知秋猜到他此去定是跟剛才說的事情有關,便不多問。
今晚不用上課,難得清閒。她到廚房泡了一壺麥茶,做了兩樣簡單易消化的點心,和他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聊的都是生活裡的瑣事,誰也沒有提及將來。並非對將來沒有嚮往,只是兩個人都知道,這個將來遠比想象的要艱辛。
葉知秋不提,是不想給他壓力;鳳康不提,是不願意在事情還沒辦成之前給她空口承諾。
雖然沒有海誓山盟,只有一個充滿變數的約定,他們依然感覺,彼此的心比原來近了許多步。
鳳康很快就走了,走時只帶了洗墨和十名侍衛。臨走之前,將山坳和王府裡的事情交給沈長浩全權處理,還跟湯先生長談了一次。
談的是什麼,葉知秋並不清楚,不過談完之後,他看起來心情很差。出發前一天的夜裡,反覆叮囑了她許多事情,特別強調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不管湯老頭對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要理會,也不要在意。
事實證明,他很有先見之明。從他走的那天開始,她就被湯遠修纏上了。
每頓必來蹭飯,而且諸多意見,不是鹹了就是淡了,極盡挑剔之能;無論晨練、幹活還是上課,都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提一些刁鑽古怪的問題,讓她來回答。
更對她的言行舉止指指點點,這不守規矩,那不合體統。總之,就是看她一百個不順眼。
葉知秋知道他是存心找茬,從來不跟他一般見識。心情好就搭理他一下,心情不好就當他的空氣。
鳳康走後第七日,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這場雪一下就是幾天,從飄飄揚揚的小雪變成鵝毛大雪。天氣驟然轉冷。人們還沒有從秋天的餘韻之中掙脫出來,就一腳邁進了嚴酷的寒冬。
在大多數人躲在家中,依靠火炕或者炭盆取暖的時候,葉知秋卻帶著一群人奮戰在菜棚基地。三班倒替。輪流清除積雪,以防菜棚被壓塌。
雪停之後,溫度持續下降,已經達到滴水成冰的地步。
鍋爐房夜不停,源源不斷地為菜苗輸送熱量。十個菜棚也燃起數目眾多的油燈,增加照明,促進光合作用。短短數日,便用去將近十車木柴和上百斤燈油。
菜棚內外溫差較大,需要時刻調控。作為人體溫度計的葉知秋在十個菜棚間來回奔走,忙得焦頭爛額。幾乎沒有吃飯和睡覺的時間。
等天氣轉好,一切穩定下來,她才驚然發覺,鳳康說好的歸期已經超出好幾日了,趕忙到隔壁打聽。
沈長浩不在。據說出門辦事去了。幾個明面上的僕從一問三不知,她只好來找湯遠修,“湯先生,鳳康跟我說他最遲十天就能回來,這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湯遠修乜斜了她一眼,咂巴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