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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狀態奇差,的確不適合商議事情,便聽從沈長浩的建議,回房休息。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加上心懷鬼胎之人故意洩露,皇宮即將斷菜的訊息很快就在朝野傳播開來。坊間的菜價聞風而漲,宮中的妃嬪們也活躍非常,紛紛知會孃家囤菜。
那些一心巴結皇族的大臣們更是絞盡腦汁,搜刮各類容易儲存的蔬菜。以各種名義送進宮中。短短几天的時間,京城乃至周邊幾個州府的菜價竟翻了三四倍之多。
皇上龍顏震怒,處置了幾個哄抬物價、囤貨居奇的大臣和商戶,並下頒下旨意,不許任何人往宮中送菜。又將鳳康叫到御書房,詰責他辦事不力,命他三日之內找出解決之法。平息這場混亂,否則嚴懲不貸。
鳳康又一次面如鍋底地回到王府,強忍著怒火跟沈長浩求助,“瀚之,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沈長浩沉吟片刻,回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王爺,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怎麼從長計議?”鳳康頓時壓不住火氣了,“父皇命我三日之內找出解決之法,難道我能憑空變出菜來不成?我算看出來了,自我從清陽府回來。他就看我不順眼。
先是圍場丟馬,後是工部挪用國庫銀兩,這又是千植署過冬的菜發生病害。派給我的差事,全是燙手的山芋,不是別人躲了推了的,就是出力不討好的。
你們看看我這張臉,像是專門收拾爛攤子的嗎?”
沈長浩不敢詬病當今皇上,只能保持沉默。
洗墨很想替主子分憂,認真地思索了半晌,問道:“王爺,不能讓南邊進貢嗎?”
“廢話,當然不能。”鳳康覺得他出的主意比自己掏腰包買菜的主意還餿,“南邊只有那麼兩三個州府冬天能照常種植,去年又剛剛發生過水災,父皇已經下令,免除他們今年的賦稅。
如果朝廷出爾反爾,讓他們免賦期間進貢,輕則失了民心,重則引起叛亂,誰敢冒這個風險?”
沈長浩從旁補充,“南方的飲食習慣與京城不同,種出來的東西也大不一樣。而且路途遙遠,蔬果運到京城的時候,往往已經腐壞,大部分都無法食用。
正因為如此,皇上為免勞民傷財,才會下旨設立千植署,專為皇家種植瓜果蔬菜,以便自給自足。”
洗墨見自己一句話,引得王府兩大巨頭雙雙反駁,趕忙擺手,“算我沒說,算我沒說。”
“王爺,宮裡的儲存能支撐多久?”沈長浩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鳳康離宮之前剛去確認過倉儲情況,因此答得很快,“千植署早先送進去的,算上大臣們最近進獻的,節省一些,不出意外的話,差不多能吃到臘月。”
“連過年都堅持不到嗎?”沈長浩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宮裡的人可以節省,年前屬國使團前來朝賀,總不能讓他們也跟著節省。關乎華楚國的面子,還真是難辦了!”
“年底之前儘量節省,再細水長流地採購一些,使節團應該能應付過去。只是這樣一來,送走使節團之後,皇宮在青黃不接的那一兩個月之內怕是要徹底斷菜了。”鳳康擰著眉頭道。
沈長浩眉毛一揚,正要說話,就聽門外有人稟告:“王爺,張侍衛回來了。”
鳳康一愣,“哪個張侍衛?”
——
第172章 厚此薄彼
府裡姓張的侍衛有好幾個,他不記得給某個侍衛特別分派過什麼任務,“回來”二字從何說起?
心中疑惑,下意識地看向沈長浩。
沈長浩聳了聳肩,表示他也沒有。
兩人眉來眼去的工夫,就聽門外的人回道:“稟王爺,是張弛張侍衛從清陽府回來了。”
“什麼?!”鳳康大為驚訝,“他怎麼回來了?”
沈長浩和洗墨也不同程度地變了臉色,異口同聲地問道:
“張侍衛現在何處?”
“張侍衛人呢?”
“回兩位大人,張侍衛說有負王爺重託,不敢戴罪進府,現在王府門前跪著呢。”
接連聽到“有負重託”、“戴罪”、“跪著”這樣的字眼,鳳康心中的不祥之感一路飆升。把剛才討論的事情、尊卑禮儀什麼的統統拋在腦後,起身就向外奔去。
桌上的茶盞被他的衣袖拂落,椅子也因為他起得太猛翻倒在地。
沈長浩和洗墨一怔之後,雙雙跟上去。
離開成家之後,張弛幾乎沒有休息過,一直馬不停蹄地趕路。人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