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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臣妾願捐出五年的月俸和脂粉銀子。從今日起。臣妾會親自出面,遊說商賈富戶,請他們慷慨捐贈,為受苦受難的百姓添資制帳,抵禦風寒。”
聽了這番話,葉知秋又忍不住多打量了宣寶錦兩眼。這個女子看起來溫婉可人,怎麼說話老給人一種軟中帶刺、弦外有音的感覺呢?
又沒人強迫她去幹體力活,至於把自己塑造得那麼弱嗎?她這樣的身份,一不用喂母奶,二不用換尿布。說什麼還要照料幼子?先把自己搞得那麼無奈,又要親自出面募捐,真是捨己為人,深明大義啊。
最值得推敲的,還是“皇宗命婦”幾個字。在場的哪個不知道她是皇上的正牌兒媳婦。用得著特地強調一遍嗎?
她該不會是想暗示,救助百姓是她這個名正言順的皇家媳婦應該做的事情,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鄉野村姑就別多管閒事了吧?
輕飄飄軟綿綿的幾句話,就把風頭搶了過去,這個女子要麼是純真無邪,不諳世故,要麼就是工於心計。深藏不露。
很顯然,在鳳況眼中,她屬於前者。此時正眼神黑亮,深情款款望著她,“錦兒,能娶你為妻。我真是三生有幸。”
“王爺何出此言?”宣寶錦用錦帕按了按眼角,淺淺地笑著,聲音愈發溫柔似水,“為丈夫分憂,不正是妻子的本分嗎?”
葉知秋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兩口子還能更酸一點兒嗎?外面有數以萬計的百姓正在挨凍呢,拜託你們先把正事辦完,再關起門來傾訴衷腸好不好?
反正該說她都已經說了,能不能施行,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情了。她不想留在這裡當電燈泡,便微笑地道:“王爺和王妃還有大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請允許我先行告退。”
說著對他們各自道了個萬福,就要退下。
“葉姑娘留步。”鳳況趕忙喊住她,“你大老遠地趕過來,我怎麼能讓你就這麼走了呢?要是九哥知道我怠慢了你,可是要傷了我們兄弟感情的。
你先隨錦兒去後宅休息休息,晚上我們夫妻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王爺說得是。”宣寶錦接了話,便起身走過來,拉住葉知秋的手,“我自小便被太后娘娘接到宮中,與我親近的只有王爺和雪親王、允哥哥幾位皇子,沒有可以交心的姐妹。
這段時間,王爺忙於賑災,日理萬機,少有閒暇相陪。我連一個說體己話的人都尋不到,實在孤單無趣。方才得識葉姑娘,一見如故,大有相逢恨晚之感,便想與你多多親近。
葉姑娘不如留下來,與我作個伴吧。”
葉知秋心想,你不是又要抄經誦佛,又要照料幼子,剛剛還給自己攬了一個募捐的大活兒嗎?日子過得這麼忙碌充實,怎麼會孤單無趣呢?
面上掛著受寵若驚的笑,“按理來說,王妃挽留,我不該推卻,實在是事情緊急,必須儘快解決才行。所以,我恐怕要辜負王妃的厚愛了。”
“嗨,你不就是想見九哥嗎?”鳳況不以為然地揮手了一下手,“你只管安心住下,我派人去把九哥叫回來就是了。”
“多謝王爺美意。”葉知秋婉言拒絕,“雪親王奉命賑災,公務繁忙,不敢勞動他來回奔走,我這個民女去拜見才是正理。”
鳳況和宣寶錦又各自勸了一回,見她態度堅決,只好作罷,放她離開。
“葉姑娘不僅人生得標誌,而且聰慧過人,最難得的是品性善良,無怪雪親王對她一往情深。”宣寶錦面有惋惜地輕嘆,“只是她來去匆促,沒有機會深談交心,實在可惜。”
“我和九哥時常走動,你和她總有機會再見面的。”鳳況好言安撫了她一句,便柔情滿滿地凝視著她,“那位葉姑娘的確不錯,可要論起容貌品性,還是你更美更善良。
在我心裡,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宣寶錦眼波微漾,兩頰泛起酡紅。更添幾分嬌媚,“王爺,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怎麼沒有?”鳳況執起她的手,送到唇邊吻了一吻。還要說些什麼,突然瞟見那素白的手背上有幾點淤青,臉色一變,“這是怎麼回事?”
宣寶錦微微一怔,隨即有些驚慌地抽回手來,“沒什麼的,王爺不必在意。”
成親以來,鳳況一直對她視若珍寶,怎麼可能不在意?當下不顧她的遮掩,拉過她的手細細端詳。見那三點淤青相鄰很近,微錯排列,分明就是三道指印。
想起她先前跟葉知秋挽手敘話的情景,不由皺了眉頭,“是不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