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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坐在塌邊,靜靜地看著鳳康。
被狠狠地折騰了一番,他的臉很紅,只有兩片眼皮還是白色的,看起來有些滑稽。眉頭已經舒展開來,嘴唇依然緊抿著,使得下巴的線條比平常看起來更加硬朗堅毅。
她用手指輕輕地撫著他有些凌亂的眉毛,“同樣是欽差,你弟弟又是豪宅又是美女,日子過得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你倒好,跑這荒郊野嶺來做苦力。
你手底下有那麼一大幫子人,用得著你事必躬親,親自去救人嗎?你要是把命搭進去了怎麼辦?我大老遠跑過來,是為了看你對我笑,聽你跟我說話,讓你抱我親我的,不是來給你收屍的。
明白嗎?你這個傻瓜!”
喃喃自語之中,眼淚便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鳳康醒來的時候是深夜,外面寒風怒號,吹得篷帷晃動不休。燈柱裡的燈油已經快燃盡了,火焰呈現的橘黃色,將視野照得一片明亮。
轉動目光,發現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可又感覺哪裡不太一樣了。
好像桌案上文書整齊了,搭在屏風上的衣服規矩了,就連守在旁邊的洗墨,睡相也……變得順眼多了。
不僅僅是睡相,這身形,這眉眼,這臉孔,這與他十指相扣的柔軟的手,豈止是順眼?根本就是他苦苦思念著的人。
此地和此人,明明不可能同時出現,為什麼他的心跳會變得這麼快?咚咚如擂鼓,喜悅的心情猶如漲潮一樣,攀升蔓延,漲得胸腔滿滿登登的。
“知秋。”他低低地喊著她的名字,唯恐這是一個不堪高聲,隨時都會破滅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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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第19章 難道要疊羅漢?
葉知秋原本打算等他醒來好好抱怨一番的,當看到那雙滿是欣喜和忐忑的眼睛,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拉起他手,貼上自己的臉頰,讓他細細感覺。
掌心傳來溫軟柔膩的觸感,鳳康猶自不敢確信,“我不是在做夢吧?”
葉知秋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做夢,我想你了,就跑來找你了。”
聽了這話,他再無遲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藉著一拉的力道坐起來,將她結結實實地抱了個滿懷。
側臉猛地撞上他的胸口,發出了“咚”地一聲悶響,陣陣酥麻。葉知秋心頭一驚,下意識地掙了一下,“哎,輕點兒,你渾身都是凍傷……”
鳳康手臂攏緊,低頭吻落,將她的唇舌和話音一併侵吞。
他一直以為思念是毒,只會給人帶來痛苦和絕望。在旬陽府的這些日子他才知道,思念是酒,越釀越香醇,越喝越上頭。明明難解情愁,卻迷戀著那濃烈的口感和醉後的酣暢,不願戒掉。
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斷酒多日的酒鬼,看到了自己最愛的佳釀,不顧一切,忘記所有,只想一醉方休。
葉知秋從他漸漸粗重的呼吸和不安分的舉動之中察覺到危險的訊號,及時地封住了酒罈,“大夫說等你醒了要先喝一碗薑糖水,再吃飯用藥,我去叫他們給你端來。”
她紅著臉理了理凌亂的衣衫,就要起身。
鳳康將她拉回來抱住,“不急。”
葉知秋躲避著他的親吻,“別鬧了,你現在可是重傷員,要安心靜養。”
“你在這裡我哪能安心?”鳳康嘀咕了一句,不情願地鬆了手,
葉知秋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妨礙你養傷了?那好。我明天一早就走。”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鳳康有些鬱悶地躺回去,望著她的眼神熾熱猶存。剛抿了一小口就不讓喝了,這也太殘忍了。
葉知秋瞪了他一眼,忍著笑站了起來。拜託守在門外的侍衛取來薑湯給他喝下去。陪他吃飯的時候,順口把去旬陽府城的事情說了。
他聽完手裡的筷子忽地頓住,眸子也飛快地眯了起來,“你見過十一?”
葉知秋把去見鳳況的緣由跟他解釋了一遍,“我本來想把雪屋和救災帳篷的事告訴你的,可是你離得比較遠,多耽擱一天就會死更多的人,所以我才去了旬陽府城。”
見他情緒不對,又問道,“我是不是不應該去見他?”
“不是。”鳳康放下筷子。拉過她一隻手合在掌心裡,正色地道,“你做得很對,我替受災的百姓謝謝你。”
葉知秋微微一笑,“不客氣。那是我應該做的。”
鳳康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神色間有些歉疚,“你替百姓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