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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問得直接,張弛答得了當,“我去查過了,那個人十有八、九是從京城來的。”
葉知秋心頭一跳,脫口問道:“是誰?”
張弛明白她的心思,“不是王爺的人,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消失無蹤,讓我無從追查的,一定來頭不小。”
葉知秋眸色微沉,她也知道不太可能是鳳康。雖說這幾年她跟京城那邊幾乎沒有聯絡,然而以沈長浩的本事,想必早就把她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了。
鳳康想知道她的情況,只需動動嘴皮子就行了,何必派人來打聽?
可是除了鳳康,京城裡還有誰知道她的存在,並且對她感興趣呢?
張弛的疑惑比她更甚,因而更加警惕,“洛侍衛去了京城,至今音信全無,又有京城口音的人暗中探聽你的訊息,可見事情非同尋常。
葉姑娘,王爺把你的安危交託給我。我不能辜負王爺的信任。學堂那邊我不去了,我必須貼身保護你!”
葉知秋略一沉吟,便點頭同意了,“好吧,就說你要回鄉探親。從巡護隊找一個拳腳功夫好的人暫時代替你吧,等風聲過去了再說。”
她並不覺得那個人對她有什麼惡意,否則白天在坊市就直接對她下手了。不管那個人目的何在,鬼鬼祟祟地不肯露面,實在稱不上君子,小心一點兒總是沒錯的。
兩人商定。第二天張弛便依照葉知秋所說,以回鄉探親為由,“離開”農場,轉入暗中,隨身保護她。阿福也派出十幾個身手不錯的夥計。在坊市打探,著重留意有京城口音的人。
接連調查了三天,都一無所獲。誰知第四天下午,他們要找的人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葉知秋接到巡護隊的訊息,說有一個人自稱是她京城的朋友,要求跟她見面。她急忙放下手裡的活計,騎馬趕到村口。
等在那裡一共有三個人,都騎著高頭大馬。兩個青灰色勁裝打扮的人。一左一右護著一名身著華服的男子。看身形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頭上戴了一頂黑紗斗篷,垂到胸口。遮住整個面部。
葉知秋感覺那人的身形有幾分眼熟,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只好發問,“你是哪位?”
那人伸手撩起紗帳,將一張俊逸的面孔展現無遺。濃眉鳳眼,懸鼻薄唇。朗聲一笑。露出兩排光潔整齊的牙齒,“葉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這幾天。葉知秋不止一次地猜測暗中打聽她的人是誰。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竟會是鳳況。
看著那張與鳳康有六分相似的臉。她的心神有些恍惚。只是一瞬,便清醒過來。
他跟鳳康是最親近的手足兄弟,一定知道鳳康現在的情況。她很想立刻問個明白,可他身份顯貴,這裡又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極力剋制,才把湧到嘴邊的問題吞了回去。
掉轉馬頭,“請隨我進去說話吧。”
“好啊,我也很想見識見識葉姑娘的莊子。”鳳況揚眉一笑,索性將斗篷摘了,隨手扔給一名隨從。打馬趕上葉知秋,和她並騎而行。
葉知秋急著詢問鳳康的事情,恨不能把馬騎得飛起來。
鳳況就像有意跟她作對一樣,時不時停下來觀望,好奇地問這問那。她不好催促,只好時不時停下來等他,耐著性子給他解答。兩三里地的路,走走停停,足足用去了兩刻鐘。
她不想驚擾在家養病的成老爹,將鳳況帶到餐廳落座上了茶,便要跪下見禮。
“葉姑娘快別多禮。”鳳況攔住她,“我到你這裡來是客,理應客隨主便,那些繁瑣的禮節就免了把。你平日裡怎樣待待九哥,就怎樣待我好了。”
他畢竟不是鳳康,不好太過隨便。葉知秋兩下一折中,對他端端正正地道了個萬福。
鳳況含笑受了,招呼她道:“葉姑娘也坐吧。”
與第一次見面相比,他的形象變化不大。依然開朗灑脫,肆意張揚,像一條奔騰的河流。只有眼底深處,偶爾會閃過幾縷劍鋒般冷厲的光芒。
對這個在皇權爭鬥之中嶄露頭角的人,葉知秋有一種本能的防備,不願全盤接受他的和善,微笑地道:“不敢,我還是站著回話吧。”
鳳況並不多讓,端起茶碗小口啜飲。目光越過茶碗上方,在她臉上掃掠著,“葉姑娘不想問問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嗎?”
“我很想問。”葉知秋如實回答,“不過我知道,王爺若是想說,即便我不問您也會說。王爺若是不想說,我問了您也不會說。與其多嘴擾了王爺的茶興,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