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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腳力氣不大,卻用上了七分巧勁,林長樂被踹翻在地,滾了幾滾停住,倒喘半晌,才慘叫出聲。
佳禾緊趕幾步,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小臉冰寒,柳眉倒豎,“你剛才想對知秋姐做什麼?”
林長樂被她一腳踢飛,直嚇得屁滾尿流,早把親爹忘到腦後去了,一迭聲地喊著:“女俠饒命,女俠饒命,不關我事,要算賬找我爹,都是他讓我乾的。”
佳禾存心想讓林短斤丟醜,腳上加了幾分力道,“說,你爹是誰?”
林長樂疼得哀號兩聲,抖著手指了指林短斤,“他……他是我爹,就是他讓我葉小姐名節的……”
聽了這話,人群“轟”地一聲炸開了。偏在這時,一名男子看到地上有一個荷包十分眼熟,往身上一摸,自己的荷包果然不見了,嚷嚷著奔過來,“我的荷包,那是我的荷包!”
佳禾親眼所見,那荷包和從林長樂袖子裡滾出來的,心神一動,抓住他一邊的袖子用力一扯,只聽“嗤啦”一聲,袖子齊肩脫落。提著抖一抖,便滾出好幾個荷包和香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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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好自為之
“呀,那是我的香囊!”
“我的荷包!”
……
人群裡起了一陣騷動,認出自己失物的人紛紛上前撿拾,其餘的人各自往身上摸去,有幾個人摸空便喊著丟了東西。{}
佳禾一不做二不休,把林長樂另外一條袖子也扯了下來,抖出荷包、絲帕並掛墜等物。撕開衣襟,又翻出一錠十兩的銀子。
荷包和掛墜等物都被人一陣風一樣拿走了,遺下幾條絲帕和銀子無人認領。絲帕是從女子那裡順來的,礙於名聲,遺棄不要也就罷了,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沒人要卻是奇怪。
佳禾把銀子託在手裡,揚聲問道:“這是誰的?”
“銀子不是偷的,那是別人賞給我的。”林長樂急急地道。
佳禾哪裡肯信?冷哼道:“胡說八道,哪個腦袋被驢踢了,賞給你這麼大一錠銀子?”
坐在二樓雅間的男子一口茶水噴出來,面上現出惱色,正要問問隨從這小丫頭是什麼來歷,就聽林長樂毫無保留地將自己供了出來,“是一位大爺,就在茶樓的雅間裡,他把我叫過去打聽葉小姐的事……”
男子臉色一變,急忙從窗邊縮回頭來,罵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便招呼隨從,“走。”
葉知秋抬頭望去,只看見清茗樓二樓臨街的一個視窗有人影一閃而過,定睛看時,卻什麼都沒有了。她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打聽她,心知即便現在過去,人也不在了,便不去做那無用之功。
張弛幾個飛掠上了茶樓,推門一看,裡面空無一人,只留下桌上一杯微微冒著熱氣的香茗。跟茶樓夥計詢問,都說是一主二僕,主人衣著華麗,來時頭戴黑紗斗篷,看不見容貌。
至於是何時離去的,卻無一人能說得出來。
行事如此隱秘迅捷,可見那人來頭不小。他放心不下,追出茶樓尋了半條街,不見蹤影。擔心那夥人調虎離山,不敢走得太遠,只好轉身折回。
林長樂偷東西犯了眾怒,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先前偏向林短斤一家的人全部倒戈,站在了葉知秋這邊,吵著要將人綁了送去衙門。
林短斤暗恨兒子不爭氣,貪小便宜壞了大事。眼瞅著大勢已去,再無轉圜的餘地,心裡念著大丈夫能屈能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葉知秋“砰砰”地磕起頭來。
“阿秋侄女,阿樂年紀小不懂事,一時糊塗犯了錯。他本性不壞的,求你放過他吧。”
巧姑夫唱婦隨,拉著林慶歡和林欣悅跪在林短斤身後,“秋丫頭,嬸子也求你了,就饒了阿樂這一回吧,他以後再也不敢了。”
葉知秋不肯受他們的禮,閃開避到一旁,“他沒偷我的東西,我說了不算,你們要求就求大家吧。”
林短斤和巧姑依言轉向眾人,滿場磕頭。林長樂也怕坐牢,在佳禾腳底下迭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各位爺爺奶奶饒了我吧。”
圍觀的多半都是在坊市打滾的人,誰不知道衙門口就是吞錢無底洞,打一場官司剝一層皮的道理。只是一時氣憤,過過嘴癮罷了,哪個也不是誠心想告官的。
東西已經找回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見林短斤全家跪地求饒,裡子面子都有了,也就各自作罷。
葉知秋使了個眼色,佳禾收回腳來,還不忘對林長樂惡狠狠地揮了揮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