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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鼻樑上散佈著幾顆淡淡的雀斑。
頭髮用金色髮帶很隨意地紮在頭頂,腮邊垂著兩綹散發;上身穿了一件短衫,半截衣襟是紅色的,半截是黃色的;下面穿了一條燈籠褲,一條褲腿是紫色的,另一條褲腿是綠色的;腰間繫了一條麻布半裙,是藍色的;腳上穿了一雙褐色的羊皮短靴,露出半截橘紅色的襪子。
手裡捧著一箇中號飯碗般大小的鳥窩,裡面靜靜地躺著四顆青灰色帶斑點的鳥蛋。
阿福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知秋姐姐,這是誰啊?她家不會是開染坊的吧?”
她活了十七年,還從來沒有在同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這麼多的顏色。完全不講搭配,處處與眾不同。真是絢麗奪目,耀得人眼睛都疼了。
“我叫莎娜,是康哥的朋友。我家不是開染坊的,是靠捕魚為生的漁民。我爹爹是群島上最優秀的漁民,我孃親是群島上最善良的女人。”不等葉知秋開口,莎娜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身份來歷說了個七七八八。
阿福瞠目結舌,“她……就是康九爺送來的……大美人?!”
的確不醜,說是美人也不足為過。可渾身上下都瀰漫著粗野之氣,哪裡嬌滴滴了?這形象跟訊息裡描述的半點不符。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這種反應,莎娜這幾天見得太多了,很清楚她為什麼這麼吃驚,不厭其煩地解釋道:“你被我剛來時候的樣子騙到了吧?其實那不是我平常的樣子,康哥說中原的女子都是那個樣子的。我想給葉姐姐留個好印象,就找人幫我打扮了一下。
你們中原的女子真辛苦,要穿那麼多的衣服,身上頭上還要戴那麼多的東西,半天我就裝不下去了。還好葉姐姐是個好人,不介意我換回原來的樣子。”
阿福瞭然地點了點頭,又問。“你和康九爺是怎麼認識的?”
“康哥的船隊走到群島附近碰上了海盜,我爹爹幫他把海盜打跑了,受了很重的傷,沒多久就去侍奉海神了。”說到這裡,莎娜神色有了一瞬的黯然,很快又恢復了常態。“我爹爹臨走的時候,和康哥一起喝了魚血酒,讓他好好照顧我。
按照我們群島的規矩,喝了魚血酒,就是一家人。我要嫁給康哥做妻子的……”
“什麼?”阿福臉色大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要嫁給康九爺?”
莎娜嘻嘻地笑了起來,“我本來是要嫁給康哥的,可康哥說他不是群島的人,不能遵守群島的規矩。還說他已經有想娶的人了,不能娶我,只能跟我做朋友。”
“原來是這樣啊。”阿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後來呢?”
“後來我就跟康哥一起出海了,我們去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地方。不過每次康哥去談生意都不肯帶我,讓別人陪我玩……”
“你等等。”阿福出聲打斷她,“你是說,你跟康九爺一起出……去番國談生意?那你們認識多久了?”
莎娜想了一下,“快四年了。”
四年,豈不是比知秋姐姐和康九爺在一起的時間都長?孤男寡女,又有過成親的意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這關係實在有些微妙。
阿福心下嘀咕著,眼睛不自覺地瞟向葉知秋,卻見她神色平淡,沒什麼反應。也是,這些事情她應該早就問過莎娜了,就算心裡不舒服,也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來。
按下擔憂的情緒,繼續問道:“你爹為什麼要把你託付給康九爺?你不是還有娘嗎?”
“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侍奉海神了,我爹爹只有我一個女兒。他很疼我的,不管我要什麼做什麼,他都會順著我。”莎娜神色間頗有些驕傲的意味。
阿福存心要探她的底,問了很多事情。她毫不設防,有問必答。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她並不知道鳳康的真實身份,只當他是去番國做生意的商人。
回到華楚國之後,他走水路直接回京。她則在一個小港口登陸,改走旱路,由侍衛護送來到清陽府。至於他為什麼急著回京,她也不清楚。
等她離開,阿福往葉知秋跟前湊了湊,“知秋姐姐,康九爺什麼意思啊?他要是不想讓莎娜知道他是皇子,隨便找個地方安置就是了,為什麼偏偏要把她送到你這兒來給你添堵呢?”
這個問題葉知秋認真想過,以她的推斷,鳳康這麼做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為了保護莎娜,安置在別的地方他不放心,帶回京城又怕被人暗害,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秘密地送到我這裡來。
二是怕我誤會,與其把莎娜藏在別的地方。顯得心裡有鬼,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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