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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油滑,年小的時候讀過幾年書,之後在坊市打滾了好些年,別的不精,單單練就了一副好口舌。他擅長捕風捉影,也會揣摩別人的心思,編故事可謂手到擒來。
一番控訴之下,便把葉知秋塑造成了一個獨霸家產、苛待老小的惡毒女子。他們一家則變成了前來解救那一老一小,卻因鬥不過惡實力流落街頭的可憐人。
坊市的人多數都是外地人,對成家的情況不是很瞭解。見巧姑和兩個女孩哭得傷心,便信了幾分。
也有跟成家相熟的,只是他們要仰仗成家討生活,不願意摻和這事兒。況且這方圓百里都是成家的地盤,人家主人都沒動靜,他們又何苦多嘴管閒事呢?
眼見站在自己這邊的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人站出來替葉知秋打抱不平,林短斤的底氣愈發地足了,更是吐沫橫飛,罵得不亦樂乎。
臨街有一間茶樓,從二樓雅間的窗戶望出來,下面的情形一目瞭然。一位錦服男子一邊慢悠悠地品著茶,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林短斤的控訴。
他似乎嫌旁聽不過癮,指了在人群裡上躥下跳的林長樂,吩咐下人,“去,把那個人給我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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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探問底細
林長樂像條泥鰍一樣,在人群裡鑽來鑽去。在完成他爹交代他的事的同時,趁人不備,摘了十幾個荷包、香囊並香帕。碰上落單的年輕女子,也要順手揩一把兩把的油。
女子重名節,自是不願聲張,要麼悄悄避到人後,要麼乾脆離開。
林短斤說到興奮之處,從破席上站了起來,昂頭挺胸,慷慨陳詞,把自己搞得跟即將就義的民族英雄一樣。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老子吸引了,兒子藉此良機瞄準一個衣著不俗的人,挨挨擠擠地湊過去,正準備順手牽羊,憑空伸出一隻力大無窮的鐵手來,死死地握住了他的腕子。
他只當被人察覺,唬得臉上變色。正要求饒,卻見一錠亮閃閃的銀錁子遞到了眼前。
“這位兄臺,我家主子請你樓上喝茶敘話。”
林長樂定神望去,見開口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青灰色勁裝打扮,眼神冰冷,看得他渾身發涼。他跟那群狐朋狗友一處廝混久了,多少有些見識,猜到這人的主子必定是有身份的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既怕不敢不從,又有明晃晃的銀子誘得心癢,哪有不乖乖地跟著走的道理?
進了雅間,並沒有如願看到那位“主子”,只見屏風後面露出一片金絲暗紋的華麗袍擺。心下更添了幾分敬畏,把腰弓得蝦米一樣,陪著笑問道:“大爺,您找小人有何指教?”
屏風那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衣料摩擦之聲,還有茶碗落桌發出的輕響,而後才是一個年輕男子聲音,“你和當街哭鬧的那幾個人是什麼關係?”
慢條斯理,說的一口純正官話,帶著高高在上的倨傲,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林長樂頓時感覺握在手心裡那錠銀子燙得慌,膝蓋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大爺饒命,這不關我的事,這都是我爹讓我乾的。”
他和林短斤口音一樣,長相也有分相似,但凡腦子有褶的都知道他們是一夥兒的。這位若不是看出這一點,也不會把他叫過來問話。
輕笑一聲道:“你起來吧,我對你們要幹什麼不感興趣,對你們口中那位葉姑娘倒是有些好奇。你跟我說說,葉姑娘怎麼開罪你們了,惹得你們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編排於她?”
林長樂聽他沒有追究的意思,嚇跑的膽子又回來了。他身上流著林短斤的血,編故事的水平當然不會差,添油加醋,把他們在成家的“遭遇”說了出來。
“我們家鄉遭了水災,到這邊來投親戚。到了清陽府,後孃掛念她前頭的兒子,想過來看看。我那弟弟見了娘很是親熱,因家裡日子過得好,就要收留我們一家。
老人家也是個寬厚的人,把我爹和後孃當一家人,說是要親上加親,許了弟弟妹妹的親事。只有那個姓葉的女人可惡,自我們進門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我們一下。
讓我們跟僱工住在一起,自己大吃大喝,又是烤鴨又是羊湯,給我們吃的都是稀粥鹹菜。還拘著弟弟,不讓他跟我後孃見面。我後孃去找她評理,被她指使人打破了頭。
可憐我後孃人老實又體弱,昏了好幾天,沒有好大夫診治,也沒有好藥,醒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弟弟偷偷給了後孃一些銀子,被她看見也千方百計地撈了回去,還逼著老人家毀了弟弟妹妹的親事。最可恨的是,我和她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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