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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地面上有了血色,鳳康才下了赦令,“行了,你們不要再磕了,都起來吧。”
秦兆安和秦考摸不透他的用意,遲疑著不敢起身。
鳳康也不勉強他們起來,“你們是這清陽府的土皇帝也好,地頭蛇也好,那都是本王來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今後若是再讓我聽到有人敢仗勢作威,欺壓百姓,就別怪我事先沒提醒兒。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就要拿出死的覺悟!”
“是是是,微臣父子定當謹記王爺教誨,一日三省,絕不敢再犯。”秦兆安和秦考伏在地上信誓旦旦,生怕誠意不夠,又“砰砰砰”地連磕了幾個響頭。
沈長浩見教訓得差不多了,便笑眯眯地上前,親手把秦兆安扶了起來,“秦大人,快快請起。您可是連皇上都青眼有加的重臣,總這麼跪著實在不妥。您若有個好歹,傳回京城去,被人誤會我家王爺體罰朝臣可就不美了。萬一皇上怪罪下來,誰也接不住,您說是不是?”
這話說得客氣,可話裡話外都是提點。秦兆安久混官場,自然聽得出來,肅了臉色一本正經地道:“沈大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下官今日是帶犬子來聆聽王爺教誨的,自主自願,不關政務國事,您沒見下官是穿便服前來的嗎?”
“秦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沈長浩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又格外關照了幾句,“被令公子整治的那位大嫂,與王爺和在下有舊,希望秦大人和秦公子高抬貴手。”
秦兆安心領神會,“當然,當然,下官一定會督促犬子將功補過的,請王爺和沈大人放心。”
父子兩人再三表過忠心,才得了令,頂著兩腦門血跡感恩戴德地走了。一出門,秦兆安就甩了兒子一個大嘴巴,“逆子,雪親王來封地前後,我告誡過你多少遍,讓你收斂,收斂,你就是不聽。現在可好,招惹到王爺的人身上去了,你想害死你爹是不是?”
秦考委屈地捂著臉,“我已經收斂很多了,誰知道一個村婦會跟王爺有瓜葛?”
“你還敢說?”秦兆安一腳踹過去,“‘瓜葛’這種字眼兒也是能用在王爺身上的?回府我再好好教訓你!”
等那父子二人出了酒樓,洗墨才把憋了半天的問題問了出來,“王爺,那個秦考欺男霸女,魚肉鄉里,根本就是清陽府一害,把他下大獄都是輕的,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鳳康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過來,“你算是白跟了我這麼多年了!”
洗墨猶自摸不著頭腦,“我……說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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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排隊等候
洗墨從小伴讀,是鳳康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有些話,沈長浩也不妨跟他明說,“你以為王爺是皇子,就能想做什麼做什麼嗎?雖說皇上如今龍體康健,可也到了一定的歲數,自然是希望兒孫都能在身邊侍奉。哪一個遠離京城,他老人家心裡都會牽掛。恩准王爺來封地,不過是想讓王爺暫避風頭罷了,只有名頭,沒有實權。
王爺要想安安穩穩地待在清陽府,有很多地方還要仰仗秦兆安。就算秦考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們也不能動他,動了他就得罪了秦兆安。只能拿話敲打敲打,他們若是識趣,自行收斂,那最好不過;若不識趣,想要懲治,也不能經由王爺的手。做得多,錯得多,難免會落人口實,那就有悖來封地的初衷了。”
洗墨又不傻,只不過是理不清官場皇權上面的彎彎繞繞,聽他解釋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王爺以後就在封地不走了呢!”
“我倒是想。”想起京城那錯綜複雜的關係網,鳳康就覺膩煩得緊。在封地的悠閒日子怕是也持續不了多久了,過完冬元節,很快就是新年,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回京的。回去了,再想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心裡想什麼,沈長浩一清二楚,笑眯眯地開解他,“還沒來的事情何必煩心?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更好嗎?說起酒醉,我倒是有點兒擔心那位大嫂。王爺,咱們要不要過去瞧瞧她?”
“我為什麼要去瞧她?”鳳康脫口反問了一句,許是覺得自己反應太過激烈,有點兒可疑,別過頭去冷哼道,“一個鄉野村婦而已,你倒是上心。”
沈長浩莞爾一笑,“確實令人上心,不是嗎?”
鳳康感覺他似乎意有所指,心裡有點虛虛的。唇上那剛剛淡去的火辣之感又浮現出來,就連前兩天曾經掐過她脖頸的手也隱隱冒汗,仿若還殘留著纖細溫軟的觸覺。奇怪的情緒又在心底升騰,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