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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急了,“你少血口噴人,府衙的大老爺才不會聽你胡說八道……”
“他不聽也沒關係啊。”葉知秋滿面笑容,〃反正我回家也事幹,就在你們醫館門口幫你們免費做做宣傳,廣告詞我都想好了:夥計腦殘,老闆瘋了,譚記醫館吐血大甩賣,一碗湯藥只要五兩銀子,喝了清熱解毒,去寒消暑,包管你有德的缺德,沒德的更缺德!”
小廝聽得臉兒都白了,這些話要是傳開了,誰還敢來看病啊?要把官府的人招來,補交稅金都是輕的,搞不好連鋪子也給查封了。以他們家先生的精明勁兒,一準兒把他推出去頂罪,到時候他可就有嘴說不清了。為了那點兒銀子,再把命搭上,就虧大發了。
心裡權衡一番,趕忙將昧下的銀子掏出來,扔在榻上,“拿上快走吧!”
葉知秋拿眼掃了掃,只有二兩的樣子,便坐著沒動,“一碗藥三兩銀子就不算黑店了嗎?”
“哎喲,大嫂,你就饒了我吧。”小廝都快哭了,“先生總共就給了我七兩銀子,我這陪著你們折騰了半晚上,覺都沒睡舒坦,連一文錢的辛苦費都沒撈著,你總不能還讓我倒搭銀子吧?”
葉知秋早就料到譚大夫也有份兒,那老傢伙精得跟狐狸一樣,可不像小廝這麼好對付。她現在沒錢沒勢,也不想多生事端,能找回二兩銀子就不錯了。不過就這麼算了也不是她的風格,“行,剩下的銀子我就不要了,你給我抓幾副藥吧。”
“啊?”小廝面露為難之色,“這……”
葉知秋斜了他一眼,“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吃一次藥就能治好病了?你們醫館給別人看病也是這麼敷衍了事的嗎?”
“好好好,我再給你抓一副藥就是了……”
“三副!”葉知秋語氣不容置疑。
小廝真是怕了這位姑奶奶了,咬了咬牙,“行,三副就三副。”
開門做生意有人攪場很正常,不怕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就怕這種紅口白牙,一套一套地跟你講理,還讓你反駁不能的。馬上就到開館的時辰了,要由著她鬧,到最後吃虧的還是醫館。幾副治風寒的藥而已,也不值幾個錢,趕緊把人打發走了事。
手腳麻利地抓好了藥,遞給葉知秋,見她收好銀子,背起虎頭出門走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朝門外啐了一口,“真是晦氣!”
洗墨一腳邁進來,被他一口唾沫啐了個正著,頓時怒了,“你說誰晦氣?”
小廝一眼就認出他來了,嚇了一跳,趕忙迎上來,“哎喲,爺,誤會,誤會,小的不知道您這個時候來,一不小心就吐您身上了。真是對不住,小的給您賠罪了!”
連聲道著歉,就要用袖子去擦他袍子上的水痕。
“不用擦了。”洗墨嫌惡地避開去,將一錠十兩的銀子扔給他,“我家主子的玉佩呢?”
“在呢,在呢。”小廝抱著銀子,堆著滿臉的笑,“王爺的東西金貴,我家先生唯恐磕著碰著,穩妥起見,就帶回房中鎖進了櫃子,絕對丟不了,爺只管放心……”
洗墨不耐煩聽他念叨,打斷他道:“那就讓你家先生趕忙把玉佩拿出來,我好回去交差。還有我寫的那份憑據,也一塊兒拿來。”
“是,是,小的這就去。”小廝滿口答應著,一溜小跑地往後宅去了,不多時就和譚大夫一道返了回來。
譚大夫看樣子是剛剛爬起來,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沒穿整齊,捧著一個一尺來長的錦盒,雙手遞過來,“這位爺,王爺的玉佩就在裡面,小人連看也沒敢多看一眼,您查驗一下。”
主子隨身的東西,洗墨還真不敢大意。接過來開啟一看,就有些發愣。盒子裡面除了玉佩和那紙憑據,還有一棵山參,根鬚俱全,已成人形,一看就是超過百年的珍品。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皺了眉頭問道。
譚大夫趕忙笑道:“小人沒別的意思,只是見王爺為了咱們清陽府的百姓日夜操勞,實在是辛苦之極,正好家中珍藏了一棵老參,就勞煩您帶回去給王爺補補身子,權當我們做子民的對王爺的一點心意。”
洗墨暗暗撇嘴,說什麼心意,不過是想趁機巴結王爺罷了,真是逢高踩低的勢利小人。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好表現出來,將玉佩和憑據取出來,盒子和山參還給他,“你的心意我會幫你轉達,東西就免了吧。我們主子向來不喜歡迎來送往那一套,只要你們遵紀守法,各安本分,王爺就很欣慰了!”
譚大夫是個聰明人,早知道這點東西人家瞧不上眼,送的也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