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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安慰你。”
如此說,然後轉身背對著海岸。
她感到在他銳利的目光下她是赤裸裸地。“我對我的親人會十分忠心。”
“這是一種高貴的情操,可是由於你沒有親人,柏小姐,這還是個疑點。”
她有個荒謬的想法,認為他已知道她的秘密。但這是不可能的,他、水遠不可能把她和莉安聯想在一起。她愉快地說:“你有足夠的家人為我彌補了缺憾。”
見他沒回答,她又說:“莎拉告訴我你在泰恩有座城堡,它很雄偉嗎?”
他的目光跟隨著一隻飛翔的海鷗。“就我記得的,它比金拜爾小,也沒那麼古老。我現在沒法描繪它。”他給她望遠鏡。“瞧那金色的圓頂。”
她舉起望遠鏡試著瞧在碼頭上走動像螞蟻般小的人,還有點綴在天邊像拇指般大的圓頂。陽光在目標上閃爍,但畫面隨著船起伏搖晃。“你能教我怎麼看嗎?”她問。他當然會教她看許多事,但沒一件和陸地上的風景有關。
“手臂別那麼僵硬,”他說,走到她背後。“放鬆。”
放鬆?如果他這麼碰她,她會化成一灘水。他誘人的男性氣味飄入她的鼻子裡,由他身體散發的熱力令她暖熱。
當他的碰觸來臨,卻像一隻蝴蝶遙不可及。他的臉出現在她旁邊,晨光描繪出他的側面。如果她轉頭,就會碰及他的唇。
船傾斜。她的頭碰到他的帽子,帽子飛過她,他伸手去抓。她失去平衡,望遠鏡由她手中飛出船邊,落入藍色的波浪中。
茱莉發現自已被卡在欄杆和他的胸膛之間,白領結碰到她的鼻子,他熱情的眼神使她心蕩神搖。他仍想要她,可是陰暗的情緒出現在他眼中。
“抱歉弄丟了你的望遠鏡。它對你很特別嗎?”
他的身體壓近。“一度曾是,但現在不是了。”
她握緊拳避免自己伸手碰他。“你對我很冷淡。為什麼?”
他越過她的頭上方注視著某一點。“一個男人離女人這麼近,不會……很冷。”
興奮竄過她全身。“你溫暖嗎?”
“是的,茱莉。事實上,我熱極了。”他退後一步,指著索具邊的水手們。“可是你是個受人尊敬的女教師,我們不想要這些男人把你的名字加入他們的歌曲裡吧。一
她忘了船員,也沒想到船的搖晃。她想到的只是這個男人,她有多麼想要他。絕望使她不顧一切。“無論你怎麼對我,他們都不會如此做。他們太尊敬你了。”
他頸上的肌肉緊繃。他咒罵一句,拉過茱莉在他手臂往後彎,以懲罰的吻蓋住她的唇。
抱著她熱吻的是個陌生人,柔軟絲絨的衣服跟底下他僵硬的身體似乎很不協調。那個曾溫柔地吻她,用魅力迷住她,以敏捷的回答誘惑她的男人在哪兒呢?
在她嗡嗡作響的耳中,她聽到水手們在用蘇格蘭語大叫。她聽不懂那些一話,但顯然是令人尷尬的話。她感到下賤、低階。當他的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胸時,她感到自尊掃地。
她扭開身,他們四目相交。“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地對待我?”
若不是她較瞭解,她會以為他看起來受傷、後悔了。“我只是把半個小時以來你一直要求的給你而已。”
迅速退下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對不起,我要恢復成一個受尊敬的女教師。”
“是的,柏小姐。我們不會想要任何人以為你有什麼隱藏的一面。”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比以前更困惑了。他欲言又止,籲口氣問:“瑪麗和莎拉還好嗎?”
雖然確定他原想說別的事,她仍抓住這中立的話題。“莎拉從沒暈船,只是假裝的,以免瑪麗得獨自留在艙房裡。”
“我就擔心是這樣,我不認為莎拉會暈船。”
“為什麼不會?”
一群饑民們爬上桅索。“她母親的親人是善於航海的人。”他嘴巴緊閉,下顎的肌肉抽動了一下。茱莉變得僵直。莎拉的母親有家人,她不是由維吉尼亞來的孤兒,莎拉不可能是莉安的孩子。
“或者那是瑪麗的母親?”他搖搖頭,聳聳肩。“我老是弄不清她們。仔細想想,我相信是雅妮的母親。對,沒錯,這小靈精有水手般的舌頭。”
若茱莉聰明、小心,或許能由女孩們母親的名字得知相似的意思。那麼她就不需要孟家族譜了。
租來的馬車經過大街和小巷。好奇的路人擠在路邊,英格蘭人在右,蘇格蘭人在左。
英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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