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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質。”
“他做什麼的?”
“你想不到他是一個留學歸國人員,父母還都是高幹。”
“結果呢?”
“差點讓我死掉,我曾試著想從樓房上跳下去,用結束生命來祭奠這段愛情。”
“為什麼,就因為他放棄你了嗎?”
“……我為這場感情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當時我已經懷了孕,他正巧出差,我在電話裡跟他講了,他當時用一種很怪異的語調講我是想借此和他結婚。他家人當時正極力反對我們的交往。我感覺自己那時真的全線崩潰了,我特別恨,真的是從骨頭裡往外恨,恨別人也恨我自己。所以我竟然糊塗地想到了死。”
“是什麼力量最後讓你有勇氣重新活下來?”
“我覺得所有的錯都因為我這樣的特殊職業,因為我所處的環境,而且這個行業裡太多的醜惡為人們所另眼和不齒。
最後我一個人獨自去做了手術,在手術檯上我掉眼淚了。不是疼的而是感覺自己特屈辱。分手是定局了。你想後來他都拿著錢和我結賬來了,我還要厚著臉皮讓人家愛自己,這是打死我也做不到的事。“
“你沒有收他的錢?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補償啊?他沒準兒也是這麼想的?”
“我把錢當著他的面撕了,是美元,多少我不清楚。也許他認為這是一種補償,但如果我收了他的錢,我真的是跟他出臺了,而我等於到菜市場上把自己給賣了一回。畢竟我和他是在這種環境裡認識的,而且是這樣的身份。”
“你覺得這件事對你傷害很大是嗎?”
“對,我以為我用真心贏得了世間最真摯的情感,但結果不是。這種傷害是從皮肉傷到心靈深處的。客人中總流傳這樣一句話,說愛我的人慘不忍睹,我愛的人名花有主。其實在這裡我覺得這話我可以改變一下。說愛我的人名花有主,我愛的人慘不忍睹。用這話來形容他我覺得很恰當,他是一個合格的客人,但不是合格的戀人。我現在一直在避開他的問題儘量地不去想。”
“這種經歷以後你覺得自己還會真心地去愛一個人嗎?”
“不知道,人常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許我會結婚,但也許這種感情不會再那麼的純真。我十分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夠坦然地面對男人。”
“你想到過離開這個行業嗎?”
“想過,從我進入這個行業那天開始,我就在想。但我一直在找機會。因為我爸爸去世早,我媽媽有腎病,現在靠大量的藥物來維持,每年的藥費就要三四萬,我媽媽是個民辦老師,沒有能力承受這些。我承認我對錢也真的很熱望。因為它能挽救我媽媽的生命。我現在只能這樣,而且我需要一段調整的時間,就像冰箱裡的凍肉,要想解凍它你不能一下子澆上熱水,可能你要把它拿到常溫狀態下,讓它自己內裡的結冰一點點地消融。這個自化的過程只能我自己來做,當然我現在正努力地讓自己的內心解凍。”
“對於將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希望自己儘快地做一種改變,也許用不了明年,我現在已經買了電腦了。我想掌握了一定的技能後,用自己並不多的積蓄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繼續留在北京嗎?”
“不一定。北京容易引起我太多的傷感回憶,到時只能跟著感覺走了。”
“真心地祝你成功,同時也希望你能早日走出心靈的陰影,快樂地生活。親愛的觀眾朋友,如果您有一些特殊的人生經歷需要講述給我們,或有一些真誠的話想對我們欄目的嘉賓講,歡迎您撥打熱線電話:010…68××××××與我們聯絡。或者用手機傳送簡訊000至7200參與我們的討論。心靈檔案,記述你我心靈故事;心靈檔案,記錄你我心路歷程。謝謝觀眾朋友們,下期節目再見!”
提婭走出電視臺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她深情地對北京燦爛的夕陽伸出了雙臂,做了一個深呼吸。今天,她是最快樂的日子,最起碼還有人能傾聽她的話。她透過訴說把壓在自己心上的那塊巨石搬動了。
她真的要感謝那臺帶給她機遇和勇氣的小電視,那天看“心靈檔案”節目使她有了這樣想傾訴的衝動。於是她主動打電話給節目的編導。沒想到這麼快節目組就通知她錄製節目了。
提婭的心中湧起一種很有力量的東西,正穿過黑夜照亮她的整個生活。
主播將節目正式播放的日期告訴了提婭,因為節目是每週一期,提婭故事播出的時間是在下週日的晚間八點半。
手中拿著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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