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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客的主兒在那裡像個總導演或者像個沒拿指揮捧的樂隊指揮,大呼小叫,試圖將氣氛挑動起來,但提婭僅僅是淺淺一笑,然後將手主動握住了老頭有些乾瘦的手。畢竟人家是來看笑臉的不是來哭喪的。老頭有些感激地接受了這種友好表示,衝提婭一笑。
提婭想給他講個笑話,或者像平時一樣玩個腦筋急轉彎什麼的。但是她的想法在即將從心底裡升起的那一刻被另一種東西狠狠地箝制在了喉嚨裡,她拼命地想說服自己再偽裝一次,就一次,她努力說服自己但是終究她輸了。她發現自己原來塗了漆的心靈正一層層地剝落,因為還原了真實。她原本並不快樂。
提婭拿到分發的小費時得到了這樣的一句揶揄評語:“你今天表現非常不好,你應該倒找給我們錢。”這是提婭做這個工作以來聽到的最劣的一次評價。
李雪梅已有幾天沒有上班了,何薇打電話給她,她說這兩天嘔得厲害,感覺滿嘴全是膽汁,沒想到生個孩子這麼不容易。
何薇說,這才哪到哪呀,你最難的日子還在後頭呢。要是實在受不了乾脆處理掉算了,趁現在孩子還沒有長成,還少受點罪。
李雪梅說,這是一條命,在我肚子裡已經三個多月了,怎麼捨得處理呢。何薇說,廢話,那是三個月的事兒嗎,那還有六個月,九個月,還有後半生呢。那你就時刻準備為他受苦吧。
第二十一章
晚上,小李子來娛樂城為以往的欠單結賬。在前臺正巧碰到了提婭,提婭只是淡淡地叫了一聲李哥,就想低頭而過。小李子則歡天喜地地上前一把拉住,連說:“四毛子,你可想死我了,好久不見了,喲,這人怎麼瘦了,呵,這眼睛更大了。嗯,不過看著更精神了。”忽又鬼頭鬼腦地伸著脖子前後左右一陣觀望,問旁邊的一個服務生:“張小莉來了沒有?”得到的回答是沒有。
“昨天來了沒有?”他還很喜歡刨根問底,得到的回答仍是沒有。他似乎有所放心地“噢”了一聲。
誰也不會想到,此時的張小莉正在地處沙窩的某個星級賓館的一個標間裡,“探望”一位身著戎裝的領導。張小莉搞不懂人家到底是個什麼官,她甚至看不懂人家肩上的那幾道槓和幾顆星代表什麼級別。
這是張小莉滿天飛的結果。在阜石路一個叫××莊園的地方,她應約前來,在那裡,她和一個女服務員陪他們三個客人吃了飯,然後是唱歌跳舞。那人可能是當兵的,張小莉從他有些像正步的舞姿中能感覺到。臨走他索要了張小莉的電話號,他只告訴了張小莉自己姓吳。張小莉沒有想到,前腳他們剛走,後腳自己的電話就響了。這位吳先生說想找張小莉“聊聊”並且告訴了張小莉自己所在飯店名稱和房間號。
張小莉打車到了賓館門口,上得樓來正東尋西尋,服務員問她找誰?她說:找一個姓吳的。那位服務員嫣然一笑,說:“您找吳局長啊,跟我來吧。”張小莉心裡一驚,局長?什麼局長,不會是公安局吧?管他呢,能找到我的也準不是什麼好局!吳局正在看材料,看到她進來,指了指椅子,讓她坐,然後倒了杯水。自顧又去看材料。張小莉有些侷促,她能看出這個官肯定不小,因為她進來時正巧有一位送材料的著裝男士出去,臨走還給了這位領導一個軍禮。
張小莉有些侷促地坐在那兒,手裡端著人家給他的那杯水。她忽然想起了那份工程,她不知道部隊裡有沒有工程可做,沒準兒這還是次機會,但是看看對方正埋頭看材料,一時感覺不知從何說起,於是低了頭去喝那水,因為過於緊張,竟然一口嗆了,她連捂著胸口咳了好幾聲。
那位吳局抬頭看看她,問:“老家哪的?”
“內蒙。”張小莉如實回答。那吳局“噢”了一聲,然後指了指門,“去把門鎖死,把牌掛到外面。”
張小莉像受令執行任務計程車兵一樣過去鎖了門,並把免打擾的牌子掛到了外面。吳局指了指衛生間,隨口說了句:“你先洗吧。”
張小莉順從並快捷地脫掉了衣服。進衛生間時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多少錢?但是看到吳局在那仍低著頭看材料,就覺得這話有些說不出口,儘管有些惴惴,還是自顧自地洗澡去了。
正水霧騰騰地洗著,吳局裸著枯乾的身子進了來,說:“會開得太累了,你幫我洗浴吧。”隨即把張小莉豐滿的身子擁進了懷裡,兩手不停的在她肥大的雙乳上搓揉。張小莉不太喜歡和這些身體裡幾乎沒有什麼水分的乾癟的中年人做愛,連點衝勁都沒有,還沒到關鍵時刻自己就一攤爛泥完了蛋了,但這些人包裡的錢厚啊,還有什麼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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