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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有了一種牽念,她喜歡他的成熟、聰明,像大哥哥一樣照顧,引領著她,有一種潛在的溫情。她對一個男人的迷戀,總是始於一種溫情。
黑暗中,她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著天花板頂上浮蕩著的幾片白光,不知何時迷糊睡去。
她夢見自己病在床上,心中只想給他打手機,告訴他;我病了。想伸手去拿床下那個裝手機的坤包,母親進來,她連忙把包放下,心中害怕,母親懷疑地看著她,轉了幾圈,走了。她在驚懼中醒來,心中悵惘、清楚地記得,夢中的“他”就是方龍,她還在想,還在奢望著他對她的憐愛、痛惜之情。
父親去世後,母親迅速衰老。
有一個冬天,陳紅去亞北母親住的那套公寓中看她。
到了下午的時候,江怡給她打電話,說想見她,一起做美容,吃晚飯。陳紅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母親,母親說:你去吧。按習慣,她今天要陪母親一起吃晚飯。又坐了一會,母親催她走,陳紅起身告辭。
“那你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走。”
母親說。
“媽,是江怡。”
陳紅說。
“我知道,那也不行,你得清清爽爽的,一個女孩子,那能亂糟糟的跑出去。”
母親說。
陳紅洗了澡,換了衣裙,母親從房中拿出一瓶香水給陳紅。
“噴點香水再去。”母親說。
陳紅看了一眼,自父親去世後,一向尊貴,堅強,如今卻落得迅速衰老,瘦小,全然沒了往日的榮光,孤獨一人,守著160多平米的屋子的母親,心中“忽”的一酸,有一種流淚的感覺,她沒言聲,撒了香水。
“好了,你去吧。”
母親從頭到腳,再檢查一邊說。
陳紅終於看到,一個沒有了愛,沒有了希望的人,衰老得有多快啊!
幽暗中,臥房中發散著賓館房間特有的,淡淡的樟腦丸的味道,陳紅的腦中,忽然有火光閃亮了一下,她想起自己,這麼多年,無論走到哪,都愛接收,業已裝滿一抽屜的,機票打折卡,酒店VIP卡,為什麼, 總在渴望著逃離,逃離?每想至此,心中不由萬分沮喪,從胸中撥出沉重的嘆息。
再見,也許永別
“叮鈴鈴” “叮鈴鈴”┅┅凌晨4點,房中的電話響了,江怡從睡夢中驚醒,拿起床頭話筒,心中驚疑交加。不知伴隨這鈴聲,來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喂,請問哪位?”
她遲疑地問。
“江怡,是我,你先別說話,聽我說,你要保證你不激動。”
陳紅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進,急促,虛弱。
“陳紅,什麼事,你說吧?”
江怡反倒鎮靜下來平緩地說。
“我現在在計程車上,去機場的路上,我怕天亮就走不了了。”
“你要去哪裡?”
“我先回北京安排一下,然後,我想去度個假。”
“陳紅,真有你的,把我扔這,你去度假,廣州的演出怎麼辦?”
“拜託啦,江怡,我知道對不起你,難為你,你替我擋三天好嗎?什麼理由?你找就行。廣州的演出,你有辦法搞定,你知道,我現在肯定不能露面,否則,那些娛記,不知會瞎編成什麼狗屎樣,我們都不想替別人做免費廣告,是吧?”
陳紅央求地說。她這麼早走,一是睡不著,二是躲避那些新聞記者,預備在候機廳消磨幾小時。
江怡聽她說得清楚明白,句句實際,懸著的心,放下一半,還好,她還沒有被氣糊塗。
她知道陳紅的決定是對的,是明智的,現在,縱使她再站到舞臺上,也沒有一個人,會關心她的音樂,她的歌,他們用眼光扒光她的衣服,看見的是她的緋聞、八卦,甚至爛汙,這樣的演出,對她的音樂和歌唱演藝事業,除了給她增添尷尬、難堪、令其身價大跌外,不會有任何好處。
雖然所有的藝人,都恨不能天天緋聞纏身,好提高知名度、爆光率,吸引更多的眼球,抬高身價,沒緋聞還要花錢買緋聞,造緋聞,但陳紅這樣的“緋聞”實在是下下籤,只能儘量縮小影響範圍,縮短流行時間。要達這種效果,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自話自說,不予理睬,讓她說到無趣為止。
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避其鋒芒,靜觀其勢,再有所行動也不晚。
只是她這突然一走,明早不在,明天的那麼多記者追問起來,怎麼應付?怎麼答覆,才會對她們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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