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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紅的心臟,她的心一陣震顫抽搐。
他就這樣握了她的手,默默開車向前。
這種感覺好極了,陳紅只願這路永遠延伸下去,永無盡頭,不用再停車,他們就這樣相握相依、相坐,一生一世,永無盡頭。
進了小區廣場的停車場,秦鷹停了車,下車開了車門,抱過陳紅手中睡熟的樂樂,陳紅下了車,伸手要接樂樂。
秦鷹輕輕推開她的手說:“我抱她上去吧,小傢伙挺沉的。”
兩人並排走過小區花園的鵝卵石小道,那時小區很靜,藍色的天空中,點綴著幾顆水鑽一樣的星星,神秘清幽。小區一幢幢樓房的一些窗戶中,放射出桔黃的燈光,溫暖迷人。在迷人的光影下,秦鷹細細的審視著樂樂的臉。
“紅紅,樂樂真漂亮,氣質好高貴,性格又好,你真有福。”
“謝謝。”陳紅愉快地說。
“紅紅,我想向你提個小小的要求。”
秦鷹看著陳紅,停住了腳步,期待地說。
“什麼要求,你說。”
陳紅調皮地看著他。
“紅紅,以後多給一點我和樂樂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多和她玩,我帶她去騎馬,游泳,去博物館,還有周末,也可以到我媽那去,和我姐姐的孩子一起玩,讓她有個伴。”
秦鷹認真地說。
陳紅聞聽此言,心中“咯噔”一沉,難道他要未來?
和秦鷹在一起,陳紅從沒想過這問題,她以為可以不用想。
她和他在一起很放鬆,自然,就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用去想未來。
他26歲,未婚,英俊,有一個不大不小屬於自己的公司,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她32歲,被丈夫拋棄,雖然小有事業,可是,一碰到長久未來這樣問題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老了,那些從沒想過的問題,只一瞬間,全部湧到她眼前。現實的東西一旦閃現,所有的一切,就變得殘酷,面目猙獰。
在這之前,她只是單純的喜歡他,享受他的青春,勇猛,熱烈、強壯和持久,貪戀他隨時隨地爆發的激情;她喜歡他的開朗純淨,像陽光一樣溫暖,自然大氣沉穩;喜歡他的酒、菸草和汗混合的味道;喜歡他平時叫她“紅紅”,做愛時叫她“寶寶”,疼愛責怪時,叫她“傻瓜”;更喜歡他洗乾淨澡時,身上發散的那股幼獸的味道。一點點腥味,一點點奶味,一點點毛髮和面板的腥香味混合在一起,那麼純淨,溫馨好聞。喜歡他的善良,細緻……喜歡他的一切的一切。
如果要向前再邁出一步,這一步就顯得太遠、太累、太沉重,這讓她害怕。她只要現在,享受現在,不能太貪心,不能要得太多,也許他自己還未脫了孩子的稚氣,喜歡跟孩子在一起,才會這樣說。她這樣想,怕自己自作多情。
雖然一時間思緒翻湧,但她柔順的天性,還是讓她對他點了點頭。
“小傻瓜,走吧,真不明白,你怎麼有本事,把女兒帶到這麼大,養得這麼好。”
他用手劃了一下她的鼻子,兩人一起向樓門走去。
向西喜歡喝鐵觀音,他來之前,陳紅已叫小阿姨燒好一壼開水等著,待他坐定後,陳紅坐在轉角沙發上給他洗茶,倒水,沖茶,端茶,動作嫻熟優雅。
從前,到陳紅家裡的人,只有向西一人,能享受到這樣隆重的待遇。她以此來顯示她對他,和對他音樂絕美的天才的尊重。
柔和的燈影下,紫檀木茶具泛著暗紅深邃的光影,沒有放任何音樂,空氣中卻似乎繚繞著絲竹輕輕撩撥的音符,清脆、靜謐。
向西喝了一杯又一杯,陳紅不斷地給他續水、沖茶、倒茶。
向西喜歡鐵觀音,馥郁清新的醇香味,喝進嘴裡濃香滿口,有點苦澀,繼而甘甜;這種微甘,長久地停留在舌苔,喉管,回味無窮;滑到喉管,味中,溫和舒適;還有一種五臟六腑被洗去油膩,乾淨,清爽的感覺。
這種時候他喜歡看她,翹著圓潤修長,柔軟的蘭花指,輕握茶杯,溫柔乖巧的樣子,分外動人,這才像個小女子模樣,是他喜歡的,可惜,這樣的時候,太少,難得一見。
喝完了這道茶,陳紅估摸著,他差不多該談正事了,才開口問。
“向西,你說有事跟我談,什麼事?。”
“第四張專輯的詞曲,我都譜好了,主打歌也有了。”
從公文袋中,拿出一疊稿紙,陳紅眼睛一亮。
“太好了,快給我看看。”
她伸手去接,向西卻向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