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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
“怎麼啦?捨不得給我?”
陳紅玩笑了一句。
“不是,只是我不知道,這第四張還出不出。”
“怎麼啦?”
“外面都翻了天了,你竟敢關了手機撥了電話,充耳不聞不問,躲在家裡,真不知你和江怡怎麼想的?!”
向西不敢看陳紅,低著頭把話說完。但他焦慮的心情還是洩露無遺。
他知道,對於一個幾乎可以說是死裡逃生的人,談這事,是殘酷的,作為朋友,他有義務避擴音那不愉快的事,有責任幫助她遺忘,讓她儘可能快樂一點,早一點快樂。但是對於一個突遭情變醜聞、走下坡路、唱片銷量和人氣大跌的歌手,如果不想辦法,儘快止跌,攀升,那麼,她的藝術市場,到此結束,一蹶不振,成為昨日黃花的可能是太大了。那將是最為殘酷的。
這樣的先例,不用找,在過氣的歌星影星中,隨手一撈,一大把,有的是。
一味的逃避,不是辦法。
這就是他今天來找她的目的,他要說的話。
“向西,不是我不管,不顧,不問,是我沒法管,沒法顧,沒法問,現在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會被人利用來炒作,免費替他們做廣告。我和江怡都認為,消於無形、無聲最好。他打拳出擊,如果沒有接招、應招的對手,最多虛打幾下,他就沒勁了,自己就該下臺了。讓他們鬧去吧,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無非是想撈點名氣,多賺點錢,我管不了這麼多,夫妻一場,就算是送他一個禮物罷。”
這幾年,她一直是生活的旁觀者,思索者,是屬於過早看透功名利祿,人間禍福,而安於散淡平和的人。沒有甚麼功利心,基本上屬於隨遇而安。人生之路,走到今天,她覺得她從沒有主動尋求,奢望過什麼,一直都是命運推著她走。只有方龍,是她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想跟隨,想得到的人,有意無意,她付出了很多努力,如今卻是這個樣子,這讓她心中很難過。她不是一個懂得耍小聰明,小手段的女人,只知道,想他,愛他,要讓他知道,讓他懂得,讓他了解。
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她很沮喪,也羞於言說。
她不知道,生活為什麼如此複雜。
“對不起,向西,沒敢打電話告訴你我們的想法,是怕有人竊聽,現在商業社會,什麼都有可能,這是江怡的主意,回北京當面向你解釋。”
陳紅誠懇地,不急不慢地說。
這幾年,她研究基督教、佛教、伊斯蘭教、讀《聖經》《佛經》《可蘭經》,最終她發現,所有的宗教者都歸結到一點,就是教人類相互間要“愛與寬容。”
今天她終於明白,對他人要有“愛”和“寬容”,首先自己必須具備了自信、平和、看透事物本質的能力。
向西看著陳紅,感覺她真是一夜間長大了,成熟了,穩重了。
“對不起,陳紅,我不想傷你,你必須明白你眼前的處境。《神話》原本可以銷至少三十萬張,可是,現在銷了3萬張就銷不動了,庫裡壓了七萬張碟。”
“怎麼會這樣?《神話》上了這麼多的排行榜冠軍,那麼好聽的歌,怎麼會銷不動了呢?”
陳紅茫然地看著向西,似乎不相信他的話。
“陳紅,這個社會很不幸,是個悲劇的社會,這個社會的人們沒有同情心,沒有憐憫,他們扶勝,不扶敗。強者為王,蠃家通吃,你知道嗎?”
“我不用他們同情憐憫,我會蠃的,一定會,向西,相信我。”
陳紅聽完向西的話,沉默良久,忽然抬起頭,堅定地看著向西。
你美麗,所以我美麗(3)她眼中有一層晶亮的東西在閃爍,神色堅硬得像一塊岩石。
這堅毅的神情,向西己是第二次見到,第一次是陳紅決定投資他的詞曲,灌唱片的時候。向西心中忽然感動,他把手稿遞給了陳紅。
陳紅接過,微笑著柔和地看了一眼向西,然後才低頭看。
她看了一陣,又哼了一陣紙上的旋律。
“很好,向西,只是主打歌,我想純粹,明快,溫暖一些,要歌唱生命的美好。過去,我們為所謂的‘愛’,做了太多的呻吟,我們應該唱出愛和生命的單純、明媚和美好。”
陳紅慢慢地說出這些話,向西越聽,眼睛越亮,他明顯地興奮起來。
“太好了,陳紅,太好了,這想法太好了,你有曲子歌詞了嗎?”
“詞曲我都有了,來,我彈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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