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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個我知道。可如果沒有材料研究,我們不可能真正深人最冷的深黑期。嗯,還有……我的方案和坑道挖掘沒什麼關係。”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飛快,急匆匆的。
“那你有什麼方案?”
“我、我建議,我們先選擇一些適當的遨弗人目標。等到了深黑期,我們再醒過來,從陸上進入敵區,摧毀那些目標。”這下子,他算把所有不可能實現的事壓進一個簡單句子裡了。不等對方反駁,他先舉起手,“每個困難我都想過,軍士,我有解決辦法,或者說,已經開始研究—”昂納白用近於溫和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說深黑期嗎?你剛才說你是哪兒的研究員來著,普林塞頓大學國王學院?”舍坎納的親戚在介紹信裡就是這麼寫的。
“是的,專業是數學和—”
“給我住嘴。你知道政府在國王學院這種地方的軍事研究專案上投了多少個百萬嗎?你知道我們是多麼關注他們的重大專案嗎?你們這些自高自大的西部佬,老禾,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類人。操心的只是怎麼攢糧食度過暗黑期,有的連這都不用操心!只要脊樑骨還有半分硬度,你們就該參軍人伍。東部地區在死人,你懂不懂?因為沒有為暗黑期作好準備,幾千人會死。死在坑道里的更多。等新太陽亮起來時,還會有多得多的人因為沒有東西吃活活餓死。而你卻坐在這裡,高談闊論如果、也許之類屁話!”昂納白頓了頓,好像火氣退了一點。“喂,在我把你一腳踢回普林塞頓之前,先告訴你點兒好玩的事兒。你也看到了,我的腿腳有點不方便。”他晃了晃左邊的幾條腿,“跟那邊的破壞機幹仗落下的。傷愈之前,我幫他們處理寄來的種種異想天開的想法。都是像你這樣的人寄的,一直寄,總斷不了。還算好,大多數屁話都是走的郵件。十天裡最多一次,有傢伙會諄諄告誡我們,錫在低溫下的同素異形體①很危險—,’哺,跟我說話的這位也許真是個工兵!“—不能當焊料用,諸如此類。至少這些人說的話還不錯,只不過浪費我們一些時間罷了。但還有些人,讀了點有關鐳的材料,就覺得我們應該用這玩意兒製造超級挖掘機。我們這些人還搞了個小競賽,看誰碰上最大的白痴。唔,昂德希爾先生,我認為,你讓我成功勝出了。你和你的狗屁點子,深黑期醒過來,爬起來,從陸上走過去。知道那時候的氣溫有多低嗎?任何私人實驗室都不可能製造出那種低溫,我們目前能夠製造的任何真空狀態都不可能達到那麼低的溫度!”昂納白不說話了。無意間吐露了一點機密,被嚇住了?片刻後舍坎納才意識到,軍士正望著自己視覺盲區內的什麼東西。
“史密斯中尉!下午好,長官。”軍士幾乎要立正敬禮了。
“下午好,倫克納。”說話者走進他的視線。她真是……太美了。所有肢腿都是那麼纖細、結實、曲線優美,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毫不張揚的高雅。她身穿一套舍坎納沒見過的黑色軍服,顯示其軍銜的只有證章上的星徽和名牌。維多利亞·史密斯。模樣年輕得讓人不敢相信,是早產兒?也許,所以軍士有點誇張的敬意才帶著嘲弄的意味。
史密斯中尉的注意力轉到舍坎納身上。她的表情中有一絲友善,似乎覺得來人挺有意思。“昂德希爾先生,這麼說你是國王學院數學系的研究員?”“這個,更準確地說,是研究生……”對方靜靜地看著他,仿比如木炭和金剛石,都是破的同素異形體。
佛等著他說下去,“嗯,其實數學只是列在課程表上的專業,我還選修了許多醫學院和機械工程學院的課程。”他以為昂納白會發表一番粗魯的評論,但軍士這會兒卻不作聲了。
“也就是說,你明白深黑期的性質:超低溫、真空,等等。”
“是的,長官。對所有難點我都進行了深人思考。”想了將近半年。但現在最好別提這個話茬,“我有很多想法,還作了一些初步設計。我考慮的解決方案中,生化方面的內容一時還無法向您展示。但下程機械的部分,有一些我做了原型機,就在外面我的車裡。”
“啊,我知道,停在格林維爾將軍和唐寧將軍的座車之間。我們去看看吧,同時把你的車挪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完全明白是多年以後的事,但現在,舍坎納·昂德希爾已經隱隱約約意識到了:在陸戰指揮部的所有人中—在全世界的所有人中—他再也不可能找到一位比維多利亞·史密斯更合適的聽眾了。
第六章
漸暗期的最後幾年裡時有風暴,經常來勢洶洶,但不像新太陽期爆發的大風暴那麼氣焰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