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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時值守。所有這些,勞都在大小會議上對自己人和青河人解釋過。他所作的許諾大多也是真的。像這種行動,青河人具有豐富的實踐經驗和精湛的技藝。只要運氣稍好,熬過這次流放,一般人只會消耗生命中的十到十二年。在這些年裡,他會把生意人艦隊的資料庫來個一掃光,掌握青河人所掌握的一切。
勞的手搭在視窗上。這東西暖乎乎的,和壁上的掛毯一樣。瘟疫在上,青河的牆紙系統可真好埃隨便從什麼角度看都不會發生影象扭曲。他輕聲笑了。到頭來,小商小販們在這次流放中的表現反而比易莫金人強,指揮他們真是得心應手。他計劃安排的事,青河人很有經驗,實施起來十分嫻熟。
而他自己呢……勞不禁有些自傷自憐。在取得最後成功之前,每一班崗都必須有一個既精明強幹,又值得信賴的人在場監督。這樣的人只有一個,他的名字就叫托馬斯·勞。如果監督者只有裡茨爾·布魯厄爾一個人,他會愚蠢地大開殺戒,幹掉本可以留下繼續利用的資源—或者盡力謀害勞本人;如果換了安妮·雷諾特,刀嚇個女人倒是可以信任,也許一連許多年都不會出什麼事,可只要發生意外變故……唔,青河人看樣子已經徹底認輸了,經過審訊,勞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們中間沒有醞釀中的大陰謀。但只要青河重新謀反,安妮·雷諾特必輸無疑。
所以,等看到這裡勝利的曙光時,托馬斯·勞或許已經一百歲了。按照巴拉克利亞的標準,已經人到中年了。勞長嘆一聲。只好如此。損失的時間完全可以用青河的醫療技術來彌補,而且—房間顫抖了一下,傳來一陣幾乎聽不見的低吟。勞靠在牆上的手掌感受到了震動。這是四十千秒內的第三次地震。
房間另一頭,那個生意人姑娘在他們的床上動了動,“怎麼回—”奇維·林·利索勒特醒了。身體一動,從床上飄了起來。她一連工作了將近三天,又一次竭力調整恆定器的配置,想讓巨巖穩定下來。利索勒特的眼睛迷迷糊糊四下張望著。她可能壓根兒不清楚是什麼弄醒了她。她的目光落在站在視窗邊的勞身上,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噢,托馬斯,又為我們提心吊膽得睡不著覺了?”她伸出雙臂,這是個邀請。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點點頭。嘿,還真是她說的這麼回事。他飄過房間,一隻手在她頭邊的牆上一撐,停了下來。她雙臂摟著他,兩人在空中飄浮著,慢慢下降,落向下面的床上。他伸手攬著她的腰,感到她有力的雙腿纏繞著他。
“能做的你都做了,托馬斯。別多想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的雙手輕輕撫弄著他的頸背,他感覺到了她身體的顫抖。其實,擔心得要命的人是奇維·利索勒特,只要能將他們的生存機會增加百分之一,工作到死她都樂意。他們靜靜飄動著,直到重力將兩人拉回繡褥鋪成的眠床。
勞雙手輕撫奇維身側,感到她的緊張情緒漸漸放鬆。這次探險中,許多事辦得大錯特錯,但奇維·林·利索勒特卻算得上一個小小的勝利。勞殲滅青河艦隊時,她才十四歲,一個早熟、天真又任性的小姑娘。女孩也被蝕腦菌感染了,中毒程度剛剛好。她是可以被聚能的。有一陣子,他還想把她造就成為他的性玩具。瘟疫在上,幸好我沒那麼做。
頭一兩年,這個姑娘的許多時間都消磨在這間屋子裡,在這裡痛哭流涕。迪姆“謀殺”了她母親,於是她成了第一個全心全意投向易莫金人的青河人。勞花了許多時間安慰她。最初純粹是練習練習自己說服他人的技巧,還有個附帶的好處:透過奇維,強化其他生意人對他的信任。但一段時間之後,勞漸漸發現這姑娘的危險性比他猜想的大得多,用處也大得多。奇維的童年時光大多消耗在從特萊蘭到這裡旅程中。她充分利用了這段時間,以近於聚能的效率學習建築工程、生命支援技術和貿易技巧。太奇怪了:為什麼給這個小孩子如此特殊的待遇?和許多青河家族一樣,利索勒特家族也有它自己的秘密,它自己的家族內部文化傳統。透過審訊,他從姑娘的母親嘴裡榨出了可能的解釋:利索勒特家族習慣於利用在星際間航行的時間,密集培訓今後將佔據家族首腦地位的小女孩,將她們鑄造成型。按照凱拉·彭·利索勒特的計劃,等進人開關星系之後,這個絕對忠於自己母親的小女孩就會完成基礎教育,可以進行高階培訓了。
事態的發展與她的計劃大相徑庭,卻使托馬斯·勞得到了一件最符合自己需要的工具。奇維十分年輕,富於才華,而且內心深處渴望著效忠某個人。他可以驅使她連續值勤,不加冷凍。他就是這麼驅策他自己的。她是他今後歲月中的最佳伴侶,而且可以不斷磨礪、考驗他的種種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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