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包括這個城市周圍的一切。
華沙的確是一座有魅力、文明而又美麗的城市。
有資料記載:華沙是一座中歐典型的哥特式城堡。
18世紀,精通建築藝術的國王奧古特,在這座城市裡修建了瓦津基公園的行宮。這座行宮由水上宮殿、白宮、獵宮等一系列精美絕倫的建築物組成。
這些建築都是藝術大師們的傑作,也是具有世界水平的歷史瑰寶。
切斯瓦夫?米沃什曾去過那裡,那時他還年輕,有許多浪漫的幻想……
是啊,回憶既是甜蜜的又是痛苦的。
華沙還有一座世人所矚目的雕塑——華沙美人魚。
切斯瓦夫?米沃什喜歡靠在這個美人魚邊兒上吸菸,在腦海裡勾勒自己所憧憬的未來。
令人費解的是,希特勒究竟是出於怎樣的情感,揚言非要“把華沙從地球上永遠抹去”呢?
第二次世界大戰,納粹德國的第一顆炸彈就投在了華沙,戰爭使幾十萬華沙人喪生。切斯瓦夫?米沃什在這場戰爭中,在納粹的槍口下,在華沙幹焚燒屍體的活兒。
不久,他逃了出來,來到了中國的猶太流亡者社群。
這位流亡在中國的猶太流亡者社群的猶太人常常在院子裡一邊燒著桑拿浴用的石塊,一邊思戀著自己的祖國……
他覺得自己非常不幸。但同時覺得自己比起那些死於戰亂的同胞們,又是幸運的。
猶太人有一句名言:短暫的生命,也是生命!
到猶太人這裡來洗桑拿浴的流亡者和混血兒,不一定非要付現鈔,比如拿一些數量相當的焦炭、鮮肉、牛奶、果醬和酒,也可以洗桑拿。洗桑拿浴的人,是為了享受一下靈魂與肉體的鬆弛,而猶太人開桑拿浴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負責照看女桑拿浴房的,是一個比利時女人,她是個聾啞人。
那個猶太人只知道她的家在布魯塞爾(“布魯塞爾”意為“沼澤上的城市”)。
他叫她“喂”。
她很能幹,只要那個猶太人對她做一個簡單的手勢,她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或去挑水,或去換下女桑拿室裡已經冷卻的石頭。這一情景,讓那些洗桑拿浴的流亡者和混血兒覺得既和諧又彆扭。
儘管他們不是夫妻,他們還是生活在一起了——命運常常能把這件事變得合情合理。
猶太人對比利時的布魯塞爾所知甚少。他只是從別人的介紹中,知道那是一個歐洲人口最稠密的城市,處在英、法、德三個大國之間(被稱為“歐洲十字路口”)。
比利時的布魯塞爾四季溫暖如春,像中國的昆明,同中國黑龍江北部的愛輝縣處在同一緯度上,所不同的是,布魯塞爾瀕臨大西洋。
可無論怎麼說,這個猶太人畢竟沒有去過那個國家。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猶太人的桑拿浴(3)
這個比利時女人,喜歡流亡地涅克拉索夫大街上的桑拿浴房,喜歡那裡的溫度,那裡的一切讓她感到親切,感到踏實。說真的,這個又聾又啞的女人離不開這裡了。
晚上,這兩個不同國籍的流亡者睡在了一起。
過了半年多的時間,這個猶太人才弄懂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被納粹的炸彈搞成了聾啞人。
於是,這個猶太人從床上坐起來,給這個比利時女人按摩。
猶太人按摩的手藝很好,而且是純歐洲式的手法。他在波蘭時乾的就是這個行業,應當說是一個行家裡手。
一般的,這個猶太人從不給來這裡洗桑拿浴的人按摩。不過也有例外,他只給來這裡洗桑拿中的一個人按摩過,他就是涅克拉索夫大街猶太會堂裡的拉比。
說起來,這也是一樁頗為有趣的事,在給那個拉比按摩的時候,這個猶太人一聲不吭,聽這個拉比對他講波蘭的風光、風土人情、建築、酒吧、歌劇院,講納粹投到華沙的上百萬顆炸彈;講繁華的元帥大街、耶路撒冷大道;講波蘭的天文學家哥白尼和著名的音樂家肖邦;講華沙偉大的詩人密茨凱維支,這個拉比還充滿情感地對他朗誦那個大詩人的詩……
拉比似乎非常熟悉華沙這座城市,對那裡的旅館、餐館和計程車的價格都瞭如指掌。這個猶太人,常常是在這個拉比款款的講述中流下了淚水。
他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每到桑拿浴營業的日子,這個猶太人都盼那個拉比來。如果那個拉比來遲了,他會站到院子門口那兒,朝著涅克拉索夫大街上張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