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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桂林火車站廣場下了公共汽車,徑直來到車站的票房,找熟人拿到了預定去成都的臥鋪票,然後透過閘口順利地上站臺,由於時間掌握得很好,我輕鬆的在人流前面上了我乘坐的臥鋪車廂,安頓好一切後,我找了個臨窗小凳坐下喝著飲料愜意的看窗外忙亂的人們。不久列車就開動了,漸漸駛離我熟悉的城市,曠野的風從窗外猛烈的吹進來,我關上了窗。
在以後的四十多小時的旅途中,我反覆的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實在睡不著就想,這是我不坐飛機而選擇坐火車到成都的原因,不是為了省錢,而是想利用在途來理順這段時間我搞不清楚的一些事,我沒有帶任何的書和雜誌,無聊的時候就逗著對面鋪上的小孩,或者去找別的旅客打牌,賭些芝麻花生瓜子玩,總之,時間比想象中的容易被打發掉了。
火車過了重慶快到成都的時候,我已經為自己的將來做出了幾個重要的決定;
一、不再和安然遮遮掩掩,我很心裡明白安然此刻想爭取但卻沒信心爭取最後勝利的處境,但是如果她提出結婚的要求,我就該毫不猶豫的帶著她從成都回家。
二、儘管林淑賢曾在文革中利用種種關係保護過我的父母,對她的善行我應該表示感謝,但是也應該明確回絕她要我加盟一達集團的企圖,恩是恩,怨是怨,父母是父母,兒子是兒子,不願意的事誰也別來煩我,我只要在父母面前盡孝當好我的乖兒子就好了,別的儘可不管。
三、如果李彪那兒沒有變化,回桂林後我就立馬加入到他的銷售隊伍中去。雖然我沒有主管過區域市場的業務,但是有人說的好呀:”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走路嗎?“我自信自己能勝任一個區域市場的營銷主管的工作,應該就象我做行銷企劃一樣的輕鬆。
一想至此,心裡格外的輕鬆,頓時覺得困擾我多日來自職業、生活、情感幾方面的問題一掃而空,窗外明黃燈幕下的城市越來越近,我的心情也越發變得輕鬆,列車的速度開始放慢,已經進入到城區,我這時彷彿看見安然已經站在站臺出口焦急的正等待著我,一如我馬上想見到她抱著她焦急的心情。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安然並沒有到火車站接我,接我的是一個叫”阿斌“的年輕人,直覺馬上告訴我這個人可能是安然父親的”馬仔“,這迅速使我的警覺性升高,阿斌放下手中一塊寫著我大名的牌子,彼此透過姓名後用雙手接過我的行李,把它放進一輛”馬自達“旅行車的後座,拉著我到了人民路上一個叫“紫薇”的星級酒店,幫我辦好了入住手續然後送我進了房間,放下了行李有禮貌地用四川方言對我說:”王哥(鍋),你先休息好(呵),明天一早會(惠)有個人(仁)來看你,你要等著哦“然後告辭著出去了。
時間正好是晚上22:00,晚飯我在車上已經吃過。四月初成都的夜色很好,從酒店臨窗望出去,下面人民路應該是市中心的商業地帶,街道兩旁的商廈轔次節彼,燈紅酒綠,很有大都市的氣息。一路上我在車上悶得厲害,於是簡單收拾一下,去了街上瞎逛。我逛遍了成都王府井百貨,望著人仍然很多的顧客們,很羨慕商廈的經營者,想著大都市和小城市的區別,想起安然以前對它們的評價,心裡覺得很對。安然沒能到車站接我,讓我著實意外,轉而一想,畢竟我到站的時間有點晚,成都不同廣州、桂林,這裡有安然的家和父親,人在這樣環境裡,說不得要老老實實些。想到這,我從心裡笑了笑,因此發現了安然的另一優點,我一直以為在單親家庭環境成長的安然骨子裡深深刻著叛逆個性,原來這裡還有她服從的另一面,兩面對比強烈,想著讓人覺得實在滑稽。
外面突然開始下雨,街上的人倉惶逃竄到路的街的兩邊,我帶著一包成都特色食品跑回酒店。
安然的父親有一張威毅十足的臉,而且眼力精銳。當他面對你時,往往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作派,無形中讓面對者心裡處於劣勢,現在,這張臉正在看著我。
我沏了杯自己帶的綠茶,放在安然父親身邊的小園桌上,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後等著他說話。自從他出現在這酒店後,房間的空氣出現令人難以忍受的拘束氣氛。
“看來你還是有一些誠意,安然一個電話就把你招來成都了”。安然的父親開口說話,起先草草關心了一下我旅途生活,接著問了我的家庭和我父母的情況,問安然和我在廣州的生活,他問得很詳細,我儘量簡潔明瞭的彙報著,對不該說的避而不談,但心裡還是明白安然的父親大概已經知道我和安然之間已發生了什麼,我感覺得出安然的父親此時很憤怒和也很無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