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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說啥是啥,從來不頂一句嘴。也正為此,有人背地裡叫他“面瓜”。可李斌良感到,老隊長的人還是不錯的。
看著老隊長現在的樣子,李斌良心情十分複雜:人真沒處看去,自己剛到刑警大隊時,老隊長還起早貪黑的和自己並肩作戰呢,可才幾個月……不知自己年老那天會不會也成這個樣子。
都是刑警,禮節性地嘮了嘮病情,話題不知不覺地轉到案件上,嘮到了幾起系列殺人案。李斌良不願意讓老隊長操心,可又忍不住,“老隊長,你是老刑警了,經驗豐富,這麼多年,遇到過這樣的案子沒有?能不能幫我們琢磨琢磨,現在,我們可真有點走進死衚衕了!”
老隊長聽後,臉色一時顯得十分難看,看看李斌良,又看看吳志深,好一會兒,才有些內疚地說:“這……斌良,真對不住你,我有病後,啥也不想了,腦袋也不象從前那麼好使了,實在幫不上你的忙啊!”
輪到李斌良內疚了。他本來也沒想讓老隊長操心,剛才的話也是情急中順嘴說出來的。見老隊長內疚的樣子,急忙解釋道:“別別,老隊長,您好好養病吧,我沒想讓您操心,是著急了順嘴說出來的!”
老隊長:“不,不,我確實也有責任,這……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還擔著刑警大隊長的名兒,卻讓你教導員一個人扛著這副重擔,實在是有愧。這樣吧,我沒事時也琢磨著,真要琢磨出道兒來,就告訴你!”
又坐了一會兒,李斌良和吳志深向老隊長告辭。老隊長掙扎著要下床送,被他們攔住。臨別時,老隊長抓著李斌良的手又說:“斌良啊,我理解你,當刑警的都這樣,案子破不了,都著急上火。可這有啥用?你問問老刑警,誰沒壓下幾起案子?不用說別人,我就沒少壓,說起來,這都是咱們欠的債呀。可你千萬彆著急上火,我也品出來了,有些案子,不是你想破就能破的,有時也要靠碰,沒準啥時就碰巧破了,真的,有的大案子,當時下了很大功夫也沒破了,可幾年過去,忽然透過別的案子帶出來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好好琢磨琢磨,琢磨出道兒來告訴你……對了,斌良,你有空要常來看我呀……對,還有志深,給隊裡的弟兄們帶好,說我想他們……”
老隊長的嗓子顫抖起來,眼淚也流了出來,李斌良的心裡也非常不好受。他知道,老隊長再也難以走出醫院了,等待著他的將是死神,他可能已經意識到這一點,在這種時候,肯定十分想念隊裡的弟兄們。
看來,今後應該常來看看他,也讓弟兄們常來看看。李斌良在往醫院外面走的時候心裡想。
走出病房,李斌良才發現吳志深從進病房到出來,沒說幾句話,人也悶悶不樂的,問他怎麼回事。吳志深嘆了口氣,悶了好一會兒才下來說:“我跟他可是……十幾年的兄弟呀……”
李斌良感到心裡火辣辣的。
順著內科病房的走廊向前走出一段,到了樓梯口,該往下拐了,可看見前面出現的外科病房標誌,李斌良心忽然動了一下,收回腳走入外科病房的走廊,走到自己和胡學正曾經住過的病房門外。
現在,病房裡沒有患者,門緊緊地鎖著,李斌良站在門外不動了,心中那深藏的疑團又升了起來。
吳志深也站下不動了,臉色凝重。心照不宣,兩人想到一起去了。
兩人漸漸目光相對。吳志深先開口了:“我看,現在得在他身上下點功夫了!”
說得對。現在,已經山窮水盡,如果說原來的猜測還有所保留的話,那麼,現在應該重視了。
可是,該怎麼辦?難道能夠公開對自己的助手進行調查嗎?如果真要這樣做,那得局領導批准,首先得向秦副局長彙報,可他們倆的關係……
再說了,沒有證據,萬一搞錯了,誰負得起這責任?要是傳出去,怎麼收場?
不能聲張,注意觀察吧。暫時,只能把這疑團藏在心裡。
然而,胡學正上班後,李斌良沒發現沒有任何反常之處,只是覺得他比住院前熱情了一些,好象對自己的態度也有些改善,經常主動打招呼,商量工作。只是對吳志深還那樣冷漠。
吳志深看出來了,悄悄對李斌良道:“看出沒有?對你的態度好象有改變,奇怪,得小心點!”
是的,胡學正這種改變不但沒拉近李斌良和他的距離,反而引起了他更高的警惕。
但是,目前,只能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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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案件進展最困難的時候,地區公安局刑警支隊來人了,省廳五處也來人了。起初,幾起案件雖然在本市反響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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