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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李斌良心裡迅速做了判斷:先盜車作案,作再用其做交通工具逃跑,逃跑後怕被追查發現,再棄車,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策劃嚴密,手法老道純熟。不是個生手。
看來,這案子有些難度。
秦副局長抽了兩口煙,又問起吳志深曾經問過的話題:“你把經過再詳細說一遍,難道就一點也沒看清兇手的模樣?!”
李斌良按照秦副局長的要求,把昨夜的經過又詳盡回憶了一遍,可是,連他自己都覺得對破案沒什麼幫助。秦副局長嘆口氣又問:“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李斌良又把對吳志深的話說了一遍,提到了毛滄海案件和鐵昆的名字。秦副局長聽後張大了嘴,煙也忘了抽,似信非信地搖著頭說:
“能嗎?不可能吧,他鐵昆為啥要害你呀……沒有作案動機呀,這種必要哇……這可是大事,咱們刑警辦案要憑證據,這話,你可千萬不要亂說,要是傳到鐵昆耳朵裡,他問上門來,那可太被動了!”
說得有道理,秦副局長提醒得對,這話是不能對別人說。因為,沒有任何證據,也無充足的理由,這只是一種感覺,一種推測。
一天過去,一無所獲,線索斷了。
4
三天過去了,李斌良還在病床上躺著。
這是一個只有兩張床的病房,醫院正處淡季,整個病房只住了他一個人,另一張床正好沈兵用。
三天來,李斌良很是著急,無論毛滄海的案子還是自己遇險事件,都使他難以安穩地睡在床上。因身體一動就疼痛,頭也發暈,他雖然著急出院,可實在難以堅持,只好耐心地在病床上養著。正好,好幾天沒睡好覺了,可以補一補了。然而,他睡不好,即使睡著了,也總是做些怪夢。
隊裡的弟兄們都很忙,他盡力不讓他們來探訪和照顧,有沈兵陪在身邊就足夠了。
第一天和第二天,是身體不允許他動,雖然沒斷胳膊斷腿,但頭撞在路旁的一塊石頭上,有點輕微腦震盪,一動就天旋地轉。今天輕了一點,他要下床,可是醫護人員堅決不許。他只好強挺著再躺了一天。
妻子昨天曾來過一次,但二人說著又差點吵起來,妻子就再不來了。此時,除了沈兵躺在對面床上打盹,整個病室再無別人,靜悄悄的。李斌良覺得的頭不那麼暈眩了,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可一陣寂寞又湧上心頭,眼前出現了女兒那可愛的模樣,妻子把她抱走後再沒帶她來過,此時,她一定在幼兒園裡玩耍吧,不知想沒想爸爸……他不由有點恨起了妻子,你來不來無所謂,可我女兒呢,她也不能來見爸爸了……此時,他躺在床上,不由回顧起自己的生平和一些年來的經歷。
李斌良今年三十四歲,出身於是一個普通農民家庭,家就在距市區百里外的一個村莊。十多年前,他靠著自己的天資和勤奮,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內一所重點大學。他是學文的,在大學裡品學兼優,畢業後本有機會留在省裡或留校任教,可他拒絕了這些機會,自願要求下基層,想回到家鄉做點實實在在的事。就這樣,他被分回本市,分到市政府辦公室做秘書。
常人看來,這個崗位對一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大學生來說,是求之不得。誰都知道,秘書直接服務於領導,容易被領導發現並博得好感,所以,秘書都提拔得很快,有的人說,秘書就是領導的預備隊,是幹部的儲備庫和培訓班。對李斌良的分配,很多人是非常羨慕的。可是,他自己卻很不滿意,起初還可以,他廢寢忘食工作,學習方針政策,研究經濟理論,還經常深入基層搞調研,為工作付出了很多熱情和心血,寫出了不少有份量的文章在省市一些報刊上發表,也確實引起領導對他的重視。後來,凡政府的重大材料幾乎都由他來執筆,不到三十歲在本市就有了才子的稱呼。然而,他卻越幹越不耐煩,越寫越不想寫了。因為他發現,這是在空擲熱情,浪費才華,儘管自己的報告動了很多腦筋,領導在會上念得也頭頭是道,但實際上無論是念的還是聽的,並不想認真實施,他們只是念念,聽聽,會開完,也就完了。儘管這為自己爭得了幾分才名,可於現實生活卻沒有多大實際效益,這使他很苦惱。另外,他還發現,都說秘書提拔的快,可儘管自己的工作很出色,領導也很倚重,在提拔上也沒比誰快到哪兒去,幾個資歷差不多的秘書,先提拔的還是搞事務的。因為他們為領導提供的是更直接的物質服務,個人服務,比政務秘書更容易得到好感。於是,他的心漸漸冷下來,漸漸打定主意離開政府,找一個幹實事的地方,後來又發生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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