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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耳邊。裡邊傳來胡學正的聲音:“吳大隊嗎?媽的,虛驚一場,被殺的不是李教,天太黑,那民警沒認清,只是有點象他,但不是他……也真巧了,兩個人長得象不說,還都在一個地方出的事兒……你快來吧!”
李斌良聽完胡學正的話,忽然覺得身體的疼痛全部消失了。他扭頭對吳志深、沈兵等人,手一揮:“還等什麼?快,咱們去現場!”
是的,是這裡,是這條便道。
天已經快亮了,離著好遠,李斌良就認出這裡是自己被襲擊的地方。他匆匆向前走去,見前面有不少人影在晃動,有戴大蓋帽著警裝的巡警和轄區派出所的民警,也有穿便衣的刑警,鎂光燈不停的閃爍,現場堪查正在進行。
胡學正看見李斌良,有點驚奇地迎上來:“您來了……正好,你瞧,這不是你出事的地方嗎?這個人也在這裡被殺了,而且長得又有些象你,你說巧不巧?”
李斌良心裡清楚:這不是巧合,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
他走上前,見死者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一隻手撫著胸口,一隻手抓著個小皮包。李斌良看到,此人確實與自己有幾分相象,無論是身材還是面部輪廓和五官,都很象,只是眼睛……
眼睛已經看不見了,變成了兩個血窟窿,兇手殘酷地將人殺死後又用尖刀戮瞎了雙眼。
極度的憤怒攫住了李斌良的身心。這裡邊,除了對兇手殘忍的憤恨,也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被害的人長得象自己。這使他產生一種感覺,躺在地上這個受害人是另一個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兄弟。是誰,這麼狠毒,把人殺死還不解恨,還有刺瞎人的雙眼?那天晚上如果自己稍稍反應慢一點,那麼,躺在這裡的就是自己,這就是自己的下場。
他完全明白了:自己遭到暗算,極有可能是兇手殺錯人了,因為自己和這個被殺的人長得相象,又在夜間經過同一條道路,殺手把自己當成這個人了……而這起案件的發生,是兇手殺錯目標後的第二次謀殺。是的,應該是這樣!
胡學正又湊上來:“教導員,你看怎麼辦?現場堪查完了,是不是把屍體弄回局裡去檢驗?”
李斌良沒理胡學正,而是大聲問:“管片民警來了沒有?管片民警在哪兒?”
一個年輕民警走上來:“李教導員,我是管片民警,可我剛調到這片來,還不太熟悉情況!”
李斌良對自己隊裡的弟兄大聲道:“馬上行動,尋找屍源,受害者住得絕不會離這裡太遠。從現場開始,先以一百米為半徑調查每一戶,如果沒有,擴大到二百米!”
胡學正有點不服:“李教,你怎麼知道他家在附近!”
李斌良:“我沒有時間解釋,行動吧!”
他的判斷沒有錯,剛剛過去十多分鐘,一個悽慘的女聲從遠處向現場奔來:“不,不是他,不能是他,不能……”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奔過來,快到跟前又突然放慢腳步,一點點湊近,終於看清屍體後,忽然猛地撲上去,放聲大哭起來:“平安,平安,真的是你呀,真的是你呀,是誰幹的呀,你咋躺在這裡不回家呀……”
哭聲實在太悽慘了,李斌良不由轉過頭。
8
死者叫林平安,是本市麻紡廠的推銷員。經屍體檢驗,他的身上除了心窩一刀和眼睛的刀傷外,胸前還有好幾刀,包括手上也有刀傷,看上去,好象與兇手搏鬥後被殺死的。表面上看,這極有可能是搶劫殺人。因為,他身上的錢都不見了,被兇手搶走了,然而,那皮包卻仍在手上。經調查其家屬得知,他是出差歸來,走到離家不遠的路上被殺的,可在他的身上卻沒有發現身份證和車票。
如果是圖財,要身份證和作廢的車票幹什麼?
很快查明,林平安家中有妻子和女兒,還有六十多歲的老母。妻子也曾是麻紡廠職工,後因企業不景氣,一家有兩人在工廠的,必須有一個下崗。夫婦經過商量,就把丈夫留下了,當推銷員。
在好企業,推銷員是個有油水的活,可對本市的麻紡廠來說正好相反。因為麻紡企業普遍不景氣,本市的麻紡廠又只會生產一些粗糙的麻袋,缺乏競爭力,推銷工作很難做。而推銷員的工資又與推銷業績掛勾,所以,一家人生活很是艱難。
可是,雪上加霜,現在,家裡唯一的支柱又一下子沒了,被人殺死了,全家人感到天塌了下來。李斌良想和她們談一談,瞭解一下林平安的情況,獲得一些破案的線索,可他們悲痛欲絕,根本無法控制感情,母親和妻子都昏厥過去兩次,多虧林平安有個哥哥來了,還算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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