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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馬稱呼自己局長,李斌良感到有點好笑,因急於聽情況,也沒打斷,現在聽到這個資訊,更什麼也顧不上了,只是督促著:“聽,聽,這非常重要,您快說!”
見自己的話受到重視,老馬有點得意起來,笑了聲說:“這事,你也就打聽我,別人誰也不知道。那時,我們兩家是一個屯兒,季老太太第一胎生了兩個兒子,都和我同歲,小時候我們還一起玩過呢……”
李斌良打斷老馬的話:“什麼?他們和你同歲?”
老馬有點不好意思地一笑:“是啊,我們同歲。我這人老相,幹莊稼活幹的,其實,我今年才三十四歲!”
所長在旁邊說了句笑話:“我看你好象四十三了。行了,說正題!”
老馬點點頭:“對,說正題。是這樣,季老太太那人你們不瞭解,不是正經過日子人,窮吃脹喝的,日子過不上溜來,就把一個兒子送了人。說是送,其實是賣,聽我媽說過,好象收了三百元呢。那時候錢實啊,三百比現在三千都抗花。那年,我們家三個勞力幹了一年才分回二百多元來,一年的花銷全指它呢。那時,一件衣服也就幾塊錢,下頓館子,十人一桌也就十幾元錢……”
李斌良怕他扯遠,急忙打斷,把話頭轉回:“好好,那麼,季老太太把孩子到底送給誰了?”
老馬更得意了:“這你們也得問我,別人根本不知道。那是老太太的一個遠親,好象是什麼表姐家。你們說,那老太太是啥人,把孩子送給親戚還要三百元。聽說,她把孩子送人後,過了些日子又找人家去了,要把孩子抱回來,又訛了人家不少錢。”
李斌良:“那麼,這個親戚住在哪兒?叫什麼名字?”
老馬:“這……那抱孩子的爹孃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那孩子現在的名字,要問他住在哪兒嗎,這……”
所長急忙又遞過一支香菸:“快說,住在哪兒?”
老馬倒不著急,他看了李斌良一眼,把煙夾在耳朵上,又美美地吸了一口嘴裡的香菸,然後才伴著煙霧吐出話來:“告訴你們也沒用,三十年前,抱走孩子那兩口子就已經四十多歲,現在七十多了,都沒了。”
李斌良著急地:“你怎麼知道沒了……請您趕快告訴我們,他們住在哪裡?”
老馬又吸一口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其實,他們住得並不遠,離這裡也就三百多里路……是咱們鄰縣,真的,我這人記性最好,他們住的叫山河鄉。”
好象得來的太容易了。老馬看出李斌良的疑慮之色,焦急起來:“咋,你還不信我?我說的沒有一句假。”他又尷尬地笑了兩聲:“其實,並不是我記性好。在十來年前,我還見過那個送走的兒子呢!他長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回來認親,正好讓我碰上了,跟季寶子長得一模一樣,我問了他住在哪兒!”
看來,一切都是真的。
老馬仍然擔心李斌良不信他的話,繼續說:“他還跟我說,他所以回來,是因為他的兩個後老都死了,是死前告訴他身世的。他家也挺窮,要結婚缺錢,想回來看看,一是認親,見見親生的娘和兄弟,二是想借點錢結婚。可季老太太對他並不親,自己日子還過不上溜兒來呢,哪有錢借他,反過來還從他要錢呢。那季寶子牲口八道的,還要揍他,他只好趕快離開了……對了,我還記得,他現在姓朱,好象叫朱什麼貴!”
合情合理又比較詳盡。李斌良站起來,緊緊握住老馬的手:“謝謝,非常感謝!”
老馬樂了:“怎麼樣?我說這些有用嗎?”
李斌良:“有用,當然有用!太謝謝你了!”
老馬並不告辭:“可是,你們問這個幹什麼?是想調查這場火嗎?這和火有什麼關係?”
“這……”李斌良不習慣說假話,可這是破案,不得迅速找出一個理由:“是和這場火有關。你想,季老太太和唯一的兒子都燒死了,總得找個親屬幫著安排他們的後事啊!”
“也對,”老馬說:“不過,季老太太有一個侄兒,你們可以找他呀!”
李斌良一振:“是嗎?那,你知道她這個侄兒在哪兒嗎?叫什麼名字?你見過他嗎?”
老馬搖搖頭:“這我不知道,只是常聽老太太說她有個侄兒照顧他,可有錢了,可還真沒見過這個人……這事真有點怪,我這人愛聯絡人,什麼人都搭結,季老太太家誰也不願去,我還去過幾回,可一回也沒碰見她侄兒。我想,她那侄兒來了也不會常呆,她那家跟豬圈似的,誰呆得下去呀!”
李斌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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