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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在胸上和臉上。她轉過身,在花園裡赤腳跳躍。她衝她的脫脂乳酪發脾氣,大喊:“我要吃了你。”然後在剛剛染了色的草地上翻滾,她的胸上沾滿了綠色和“清麗佳人”。她舔著上唇上的白色乳酪,喃喃呻吟(鏡頭推到她淌著產品的臉部):“嗯……清麗佳人,它到口中是多麼美妙。”
真是天才之作。我們決定先不給麥多納,而是先寄給戛納的國際廣告節。若是捧回個金獅獎,杜勒只能拍手叫好。
馬隆涅也一定會欣賞我們的熱忱的。這樣,我們可以問心無愧地回巴黎,去坐在他那還沒有冷卻的交椅上。但這一切似乎對查理還不夠,顯然這堵城牆從來沒有如此堅固。當晚,我們在“液體吧”開完慶祝會後,查理把我們拖進一個之後讓人後悔莫及的所謂兜風當中,我在此不得不把它講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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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第四章我們6(1)
“液體吧”裡,無數的頻閃器把空間分割成一塊塊的。一個上了年紀的施虐受虐狂走過舞池,緊身胸衣把她的腰束得只有十公分,她看上去就像一隻黑皮做的計時沙漏。
“你知道這老太婆讓我想起什麼了嗎?在歐洲,很多公司大量裁員就是為了給在邁阿密的退休者贏得更多的錢財,不是嗎?”
“嗯,大概能這麼說吧。佛羅里達的老人們都是那些掌控跨國公司的退休基金的股東,所以,簡單推理,是沒錯。”
“既然我們就在此地,為什麼不去探訪一下其中一位地球的擁有者呢?如果我們已到他們的地盤而不向他們表明一下我們的觀點,是不是有點犯傻。也許,我們還真能說服一位讓他下次不要再解僱人了,你們說怎麼樣?”
“我說你喝醉了,但也行,我們這就去。”
我們一行三人,塔瑪拉,查理和我,就這樣來到《邁阿密風雲》的大街上,尋找著全球化了的股東代表。
“丁!冬!丁!冬丁冬丁冬丁!”
在邁阿密,連門鈴聲都在玩花樣。這戶不像其他門鈴那樣“丁零”作響,而是奏小夜曲。我們在珊瑚閣住宅區瞎逛了一個小時,尋找一個基金退休者來教訓一下。最後,查理按響了一幢輝煌的摩洛哥式豪宅的門鈴。
“誰啊?”
“晚上好,夫人。您會說法語嗎?”
“會會,當然,其實,只會一點,但你們這麼晚來敲門有什麼事嗎?”
“呃,是塔瑪拉,她就在這(塔瑪拉向監視器微笑),她說她是您的孫女,沃德夫人。”
滋的一聲。
大門敞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木乃伊,或者至少是很久很久以前,在遙遠的星際裡一種應該叫女人的東西。她的鼻子、嘴巴、眼睛、額頭和臉頰都全部充填了膠原質,身體其他部分則像一個皺了皮的馬鈴薯,這個比喻當然是由於她全身裹著的晨衣。
“她只有外表那層皮被操過。”查理有些粗野地宣稱。
“你們剛才說什麼?哪個孫女?我……”
太晚了。老太太還沒來得及反抗,塔瑪拉已經讓她趴在地上了(她是柔道黑帶)。我們便進入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牆上不是貼金就是鑲嵌白色大理石,直讓我們噁心。塔瑪拉和查理把沃德夫人抬到一張帶有迷幻圖案的沙發上,它與它的主人曾經一定很時髦,當然是二十世紀的某個時候。
“既然您懂法語,沃德什麼夫人,您可要乖乖地聽著。這住的就您一人嗎?”
“是,我是說,不是。警察馬上就會到。救命啊!Help!”
“把她的嘴巴堵住。塔瑪拉,用你的頭巾?”
“行。”
她把她的頭巾塞進那張嘴裡,查理隨即坐在老太太的身上。我向你們保證,他的體重跟他的笑話一樣粗野。這退休老女人終於能夠安靜下來聽他想說的話了。
“您看,夫人,這讓您趕上了,但這會發生在任何一個對當今苦難負有責任的人身上。您要知道,從今天開始,類似的訪問將很經常。現在,到讓那些美國退休基金的股東們瞭解的時候了,讓他們知道他們不能在不受任何懲罰的情況下,繼續隨時毀滅百萬無辜人的生活。我說得很明白吧。”
查理開啟了話匣子。沉默寡言的人總是這樣,一旦他們開口,沒人能阻止他們說下去。
“聽說過路易·費迪南·塞利納的《長夜漫漫的旅程》嗎?”
“嗯夫嗯嗯夫。”
“不對,塞利納不是鞋子的牌子。他是一位法國作家。有個叫巴爾達米的,是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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