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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我說:不上飛機,就不能劫機,正如葛蘭西 ()【1937年逝世的義大利共產黨著名理論家。】所說,“改變應從內部著手”。(葛蘭西比托洛斯基來得瀟灑,而且同樣鼓吹滲透主義。我還可以引用英國首相托尼·布萊爾或六八叛逆分子丹涅爾·龔本迪【法國1968年五月風暴運動的青年偶像,現為歐洲議會法國綠黨議員。】的例子。)這樣才有助於我完成這件麻煩的差事。不管怎樣,那些六八叛逆分子先從革命起家,然後都進入了廣告界。我想做的則正好相反。
我想我更像是切·格瓦拉式的自由戰士,一個身著“古奇”名牌服裝的叛逆者,對了,我就是副指揮官古切。古切萬歲!這名號真棒,又好記。只是在認知上有兩個問題:第一,它聽上去像墨索里尼的稱號杜切。第二,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革命家不是切·格瓦拉,而是戈爾巴喬夫。
夜晚,我回到我寬敞的住房,因時而想到那些無家可歸者而難以入眠,但實際上,是可卡因讓我保持清醒,它那股金屬味道直衝我的喉嚨。我在廁所裡自慰一番,然後吞下一粒安眠藥。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我身邊已沒有半個女人。
我想,最初我還是很願意在我周圍做些有意義的善事。可是最終沒成功,因為人們阻止我,我也就勢放棄。心懷好意的人最後常常變成禽獸。今天,我知道什麼都不會改變,什麼也不可能有改變,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這個潛伏的對手無所不在,而且讓你不痛不癢,我們不可能與之抗爭。與奧林匹克奠基人皮埃爾·德·顧拜旦所呼籲的正相反,我認為,當今最重要的是不參與,應該像高更、蘭波和卡斯卡尼達一樣,遠走高飛到一個荒涼小島,看安潔麗卡往朱麗亞娜的乳房上抹油,讓朱麗亞娜給我撫慰,我們照管著種滿大麻的花園,同時希冀在世界末日到來之前已一命嗚呼。品牌已經打贏這場對抗人類的第三次世界大戰,所有國家都是戰敗國。我向你們透露一條獨家新聞:大衛從來沒有向巨人歌利亞【在《聖經·舊約》中,以色列遭非利士人侵犯,少年牧童大衛巧用石子戰勝敵方巨人歌利亞。】挑戰。
我曾經天真幼稚,而這並不是幹我們這行所必需的條件;我如今上當受騙,這正是我和你們惟一的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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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第一章我5(1)
在麥多納國際集團的廁所裡,我吐出喝進的十二杯咖啡,然後又颳了一道白粉,讓自己重振精神。我用冰冷的水潑了潑臉後才回到會議室。難怪沒有任何創意人員樂意為麥多納工作,這幫傢伙的確不好伺候。不過,我好歹還有備用指令碼:我建議他們模仿電影《霹靂嬌娃》,三個美女上竄下跳、端著手槍瞄準鏡頭,伴著七十年代的靈魂音樂;她們抓到壞蛋就向他們朗誦波德萊爾的詩句(再加柔道、飛腿和跟頭倒立),一個美女直視鏡頭,同時扭住一個可憐壞蛋的胳膊,他疼得呲牙咧嘴;美女大喊:“要是沒有零脂肪的清麗佳人,我們就不可能將他們抓獲。讓我們擁有一個健康的身心。”這個方案也未獲成功。以下幾個方案如:模仿某種模式的印度電影、007女郎接受精神分析、法國名導演讓·呂克·戈達重拍《神奇女俠》、攝影名家大衛·漢彌爾頓拍攝有關著名女批評家朱莉雅·克斯特瓦的研討會,等等,也同樣都遭到了被唾棄的命運。
我們這位地球村的白痴杜勒繼續他對幽默的抨擊:
“你們這幫創意人員,自以為是藝術家,你們想的就是怎樣在戛納得獎。我可要有交代。對我來說,要知道行還是不行,要能迅速清倉出貨。我們有迫切需要,您明白嗎?奧克塔夫,我特喜歡您這個人,您講的笑話讓我特過癮。但我不是一箇中年家庭婦女,我們針對的是市場,我們不應該以自己的判斷為基礎,應該考慮到目標物件的需求,想想超市裡的那些展示臺,難怪人們管它們叫維蘇斯的貢多拉船頭。”
“是威尼斯,”我反唇相譏,“讓貢多拉留在威尼斯吧。”
這位寶潔公司出身的傢伙可沒有一絲笑意。他轉變話題,對市場調查大加讚賞。他的領帶部下們繼續忙著在他們的本子上塗抹。
“我們集合了二十名消費者,她們對您的奇思異想一點都摸不著邊,不能整理出任何觀感。她們要的是資訊,要看產品和價格,就這些。另外,我要求的視覺重點您放在哪兒了?您的點子很有創意,不錯,可是,我是個賣大路貨的生意人,我需要能隨時變成市場營銷廣告的東西。另外,您讓我怎麼透過網際網路做宣傳?人家美國人早就發明了垃圾郵件,就是透過電子郵件寄廣告。而你們的思維方式還停留在二十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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