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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給我活著帶回來。”
“是。”
我迅速的走出樓梯,繞過幾個在走廊裡痛苦的呻吟著的等待著救命的病人。穿過光線昏暗的走廊向著醫院的特護病房匆匆走去。黑暗的環境讓我更加害怕。此時我只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和腳步聲在走廊裡面永久的迴響。空蕩蕩的內部走廊裡,只有幾個面無血色的病人蜷縮在角落裡痛苦呻吟,我走到走廊的盡頭,用隨身攜帶的鑰匙開啟特護病房的大門。在這裡光線立刻變得柔和溫馨起來。空氣也變得清新而不是走廊裡竟是藥品和腐爛的氣息。救助儀器發出滴滴的叫聲。爺爺躺在病床上,渾身發抖,我撲通一聲跪在爺爺的床前。
我問爺爺說,爺爺,你怎麼樣。趴在爺爺露在外面的的胳膊上哭泣。
爺爺氣若游絲,有氣無力的說,沒有多長時間了。
我站起身來,說爺爺你怎麼不按響急救鈴呢,爺爺,你等著我這就給我去叫醫生,讓他們救你。
爺爺伸出冰冷的纖細瘦長竹節似的手拉住我說:“月,你坐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你就陪著爺爺待一會吧,說不定就在這幾分鐘裡我已經不在人世了。”爺爺嚥了一口氣接著說“月,我已經服下藥物了,已經沒有多長時間就要駕鶴西去了。在我死之前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
我連連點頭。
“我並不是你的親爺爺,我只是你的撫養人。”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腦袋好象用冷水沁過一樣。
“我還清楚的記得在你小的時候,稍稍懂一點事的時候,總是像個跟屁蟲似的追問關於你爸爸媽媽的事情,當時我嚇唬你說,你是爺爺從大坑裡揀來的,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還給你扔回去。這個時候你就會安靜下來,我知道直到現在你也在對你的身世之謎感到很迷惑,其實此言不假,你確確實實是我撿回來的。那是個滴水成冰的冬季,在去往哈韋斯的途中,我看到在路邊拼命啼哭的你,這是一個多麼可愛的小傢伙啊,我發出由衷的讚美,你在破被子裡破聲啼哭,小腿亂踢,我把手伸進被子裡面,原來你把被子尿溼了,溼冷的被子讓你無法忍受,故而啼哭,我給你買了一條新毯子,我仔細端詳你的面容,原來你並不完美,你的上嘴唇是裂開的,醫學上叫唇裂,我們也叫兔唇,就像兔子似的。你知道,我在哈韋斯上大學的時候主修醫學,對於這種病症可以輕易的辨別,我在大街上等了兩天,還是沒有人來領取。那時你只有幾個月大還不會說話呢,我估計一定是個被遺棄的孩子,在那個人情冷漠的年代,那個大家日子都太好過的時代,一定是生活太困苦的人沒錢給你治病又不忍心讓你病死就把你扔到這個當時在中國最繁華的大城市哈韋斯熙熙攘攘的街頭,想著能有個有錢人救救這個可憐的孩子。我看著當時還是嬰兒的你,看著你的嘴唇,感到很親切。我想到了我的信仰,我的組織,我一生為之奮鬥的目標。我已經作出要把你培養成為一個出色的人的決定,隨後我就去了美國,給你做了最好的手術,那一年我50歲,我一生沒有娶妻生子,我只有你,你是我的希望,你懂嗎,我把你送到中國做好的私立學校,有中國的小哈佛之稱的雲山師範學院,呵呵,你並沒有叫我失望,你很用功聰明睿智,我有一個財富。”
爺爺的喉結動了一下,嘴裡咳出血,鮮血順著爺爺的嘴角流到白色的枕頭上,我哭著喊爺爺,爺爺,爺爺。。。。。。。。。。
爺爺努力的睜開眼睛,說:“記住,你就是問題的答案,天行菱有一個叫鄭一飛的人,密號eagle黑鷹,提我的名號snake青大蟲,去找他。替爺爺報仇,紫玫瑰也是被逼死的,十字架,給你,保命東西,我的內衣。。。。。”
爺爺吐了一口血就斷氣了,安詳的閉上了疲憊的雙眼。我抱著爺爺的頭失聲痛哭。
我顫抖著雙手揭開爺爺的被子,內衣口袋裡取出一張見方的白布,用血寫一個大大的“R”,底下用鋼筆寫著“key”。
我猛然間聯想到紫玫瑰姐姐死前在牆壁上留下的那個大大的R。不禁毛骨悚然。
傷城第三章
我在車裡坐著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景色,此時暮色四合,黑漆漆的只有遠處星點的燈火在閃爍。
到了。前面的計程車司機沙啞的聲音想起來,就像秋風中落葉的聲音,讓我感到不寒而慄。我說,多少錢。
打表,你就給我50塊。那個司機說,這要是在平時我定會跟他理論一二,因為他是在敲我的竹槓。此時我不假思索的將100塊交到他的手上,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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