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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去了。這妮子,到現在還不回來。”
穿針突然想起自己去龔府之前確實沒見到珠瓔,自己心不在焉的,珠瓔什麼時候出去的也不知道。
這時,有宮人跑來稟告:“娘娘,邢妃要見您。奴才不敢讓她進來,須過來稟告娘娘,邢妃說不礙事,她在門外等。”
穿針與淺畫面面相覷,想著邢妃向來囂張跋扈,怎麼換了個人似的?她略一沉吟,還是請了邢妃進來。
邢妃一進偏殿坐下,就拿手中的彩絹帕絲猛搖:“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穿針喚淺畫再去沏了蓮心茶,她知道邢妃是不會喝的,她也是客氣而已。豈料邢妃端起茶杯就喝,穿針失措地看著她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猜不透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邢妃落了茶杯,遲疑片刻,然後下了決心似地,道:“琨兒,不是你害的。”
穿針唬了一跳,那揪心的痛意又漫漫浮上來,她弱弱地笑了笑:“娘娘現在相信我了?”
“其實……我一直懷疑不是你乾的。龔穿針,雖然我看你不爽,你好像做不來這事。”
穿針沒料到自己的不白之冤就此昭雪,她拿感激的目光看邢妃。邢妃說話依然不客氣:“你也別謝我,我突然對你起了憐憫心,才想來告訴你的。”她站起來要走,又想起了什麼,繼續用教訓的口吻道,“還有啊,你少出去,乖乖呆在王府裡為好。我是勸你,別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了。”
穿針哪呆得住?她的心思全在肖彥那裡,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他的身邊,只要知道他一切安好,她才會放心。於是,傳了府內的宮車,往南營大帳轔轔而去。
南營,統帥大帳內。
四下裡寂然,只有外面的雷聲隱隱傳來。帳內密不透風,昏暗的燭光摻著幾許淤積的煙霧,像淡淡的水漬在周圍暈開。肖彥一動不動地坐在榻椅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重的,又令人窒息的氣氛。
帳簾掀了,阮將軍大步走了進來。
“稟報王爺,戰場已清理完畢。我軍死傷二萬,俘虜對方十七名,兵器庫燒的燒,搶的搶……全沒了。”
肖彥痛苦地閉上眼睛,沉聲問:“柬軍呢?”
“柬軍已後撤,連鬼影子都沒有。王爺,臣搞不明白,這嚴密死守多年的兵器庫,怎麼一夜之間就全暴露了?”
肖彥的氣息漸漸粗重,他猛然起身,大袖揮動,抖擻得案几上的竹簡嘩嘩作響,標著兵器庫的地形圖從上面飄飄抖落。
“兵器庫一失,無異於擊中我軍要害。大軍壓境,國難當頭,阮將軍,速速派人飛騎去郅國,將此信函送到郅國國君手中,一旦翼柬兩國開戰,請求派兵增援。”肖彥將手中的信函交給阮將軍。
“要快。還有,兵器庫被襲不得洩露出去,以免民心混亂,違令者以軍法處置。”
阮將軍抱拳一禮,領命而去。
肖彥沉重地坐回了榻椅上,一手撐著下頜。地面上羊皮紙的地形圖安靜地躺著,他吃力地彎下身,手指抽搐似地抖動,想撿起,轉眼挫敗感如潮如湧,臉上露出極慘痛的神情,他低吼一聲,不動了。
帳內黯淡如暮,雷聲從頭頂轟隆隆滾過,又鋪向遠際。
耳邊響起輕柔的腳步聲,他知道,她來了。
穿針站在帳內,肖彥的身上還是昨夜那件繡青龍的錦袍,寬袖從椅柄鋪瀉而下,無力地垂著,遮住了地上大半張地形圖。他似乎有所察覺,沉重地抬起頭,臉色灰敗。他定定地望住了她,努力擠出一絲冷的笑。
“兵器庫完了……”
一連串的雷聲再度在天際響起,那轟鳴聲從穿針的耳邊隆隆而過,她的唇片微微顫動:“怎麼會這樣?”
“柬國人得到了南營的地形圖,取兵器庫易如反掌。”肖彥咬牙說著,眼中的黑潭愈加深不可測。
穿針慢慢走近他,肖彥閉上眼,眉心如兩道溝壑。穿針蹲下身,將肖彥低垂的手臂扶起,想讓他換個舒服的坐姿。驀然的,整張圖呈現在她的眼前,她死死地盯著圖,雙手哆嗦著,哆嗦著,將圖撿了起來。
(因雙休日,今天會盡量繼續。另外,《後宮:青瑣》後面部分在三月暮雪的部落格裡陸續貼出,喜歡青瑣的親可以去坐坐。)
玉娉婷 繁華事散逐香塵(一)
遠山隱在雲霧裡,如潮飛瀑直瀉而下,排列齊整的營寨雲朵般的鋪開。山澗處、溪谷間、密林中,紅墨點綴的旌旗豎立,旗面上工整地標著各兵器庫的名稱。穿針驚懼的眼光凝在星星點點的旌旗上,彷彿看見冷霜兒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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